不知过了究竟多久,光芒散去,地宫渐渐恢复了平静,男子终于无力的跌坐回那黝黑的王座之上,仰头望了一眼那还未散去的星纹法阵,脸上流漏一抹黯然,继而幽幽的一叹。
“不行啊!时机未到终究还是无法冲破这该死的法阵!……”
继而目光一凝,那清俊的脸庞上突然显出一丝厉色,咬牙狠声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子的运气居然这么逆天,再这样任其发展下去还真的会被他逃脱,若是错失这次机会,再想找到这么一个家伙可就难了!”
随后又是发出了一声苦涩的叹息声后,似是无力虚脱了一般的仰头往后一靠,双目再一次紧紧的闭合起来,然后就再没有了任何的气息,犹如死去了一般。
当星纹法阵熄灭,地宫再一次恢复黑暗静寂,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随着王座上的那个少年一起沉沉的睡去……
星界天阙宫的一间大殿中,姜充背着双手有些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不时的瞥眼望一下床上的孟天河,却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整个人也变得越来与焦急了起来。
魁飘在旁边的半空中,虽是面无表情,可那目光也会不时的朝着下方的床上瞟过来,却又随即别过,继而又伸个懒腰,打个哈气,脸上更是显出一丝不耐之色,可不管如何动作,却也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他们这一等,已经是足足等了将近三天的时间,而孟大少却是始终处在昏迷之中,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到了今天,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两个人虽是表现的不同,但心里却是都十分担忧。
抛开私人的感情不说,其实两个人也都是和孟大少的命运绑在了一起,可以说是一荣共荣一损同损,在这一点上,两个人却是同样的清醒。
大厅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闷,偶会会传来姜老爷子的叹息声,是不是的还会低低的咒骂几句,却是缓缓呼呼的不知道是在骂谁。
突然一声微弱的响动顿时让两个人警觉,几乎是同时朝着床上望去,却是刚好看到孟大少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双眼,然后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切,吧唧了一下嘴,眼皮就要再一次缓缓的闭上。
终于等到孟大少醒了,两个人那里肯让他再睡过去,姜充显得更是激动,动作也更加的迅速,几乎是如同瞬移一般的就到了床前,然后一把拎起孟少的脖领子,使劲的摇了摇,大吼道:“少他M和老子装死!”
忽然又俯下身子,用一种略带肉麻,而又十分关切的语气急迫的问道:“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孟天河的表情先是有些迷茫,脸色也显得有些委顿,上下眼皮不时的打着架,大有再次昏睡的趋势,幸好被老头子这么一摇晃,算是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继而翻着眼皮瞥了一眼姜充,忽然又打了一个老大的哈切,这才一边吧唧着嘴一边含糊的道:“我,没事,就是……啊……”忽然用手在嘴上拍了拍,这才继续道:“就是好,好困啊!”
见他说话时的神情虽是疲累到了极点,可神智却是十分清醒,似乎真的并没有出什么时的样子,姜充心中的焦躁也渐渐的平复下去,脸上的神色也稍稍的恢复了正常,这才缓缓的松开了自己是手掌,随着砰的一声响,孟大少再一次仰倒了下去……
而此时魁也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床榻的上空,正以一种俯视的姿态注视着孟大少。
忽然,孟天河猛然间腾的一下又坐了起来,就似是被鬼魂俯身了似得,仰起头来对着空中的魁破口大骂:“喂!你站那么高是不是等着老子射你下来啊!我警告你,再在老子面前装B,直接给你断女乃!”
原本魁也没有装B给孟大少看的意思,他只是习惯了摆出这幅吊样而已,此时飘过来更是出于对孟天河的关心,却没想到这家伙原本已经再次“死”过去了,却是忽然又坐起来,更是突然对着自己一阵的爆粗口,这让他有些惊惧的同时,心中也顿时燃起了怒火。
但是他却是又不得不强忍了回去,没办法啊,端着人家的饭碗呢,再怎么委屈,忍不了也得忍呢,毕竟日子总要过下去不是!
看着魁一脸不情不愿的从头顶飘落下来,孟少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然后一仰头再次跌躺了下去,对二人说了一句,“你们先忙去吧,我要再补一觉!”之后,便蒙头大睡了起来。
“我擦,这丫的越来越牛B了!我们探马可在这里为他担惊受怕的守了三天三夜啊,他竟然好话都没说一句就又死过去了,究竟还是不是人呢?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这会却是老姜头在开骂了,在知道孟天河没事之后,他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暴脾气。
可是话音未落,只见孟大少的一只手臂忽然抬了起来,有些无力的挥了挥,然后从被子里面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声音,仔细听去,却发现正是在说“谢谢”,随后那手臂就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床上,也就是呼吸之间,被子之中就悠悠的响起了鼾声。
本欲再骂几句的老姜头见此,却是无语了,转过头再看时,却发现魁那家伙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了。
“我擦,跑这么快干啥,我还指望你带我在这好好转转呢!”姜充一脸悲愤的冲着天花板一通大吼,随即他也闪身窜出了这间宫殿,到外面找魁当导游去了。
一时间,就只剩下那微弱的鼾声,还依旧平缓而又有节奏的在屋子之中回荡着……
这一觉,孟大少又是睡了整整一天,这才终于恢复了往昔的精神,当他再一次走出天阙宫的时候,却是忽然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脸上瞬时显出了一丝古怪之色,继而又是一阵的仰头大笑,声音悠悠响彻整片宫殿群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