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了舞,冉布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自己和冉黎、尚斯先回宿舍了。尚霖的话被安迪生留住了。
关上门,冉布听见周围有轻微的机器发动的声音,空气里浮起一丝异样的气息。冉布眉头轻蹩,知道这是迷药,屏住呼吸,转身开门,门被人反锁了。抬脚一踢,竟然踹不开,冉布在心底咒骂:这门什么时候这么坚固了!
小跑到窗边,窗户也被人锁住了。冉布意识到,这是有人要绑架她的节奏了,这一切都设计好了。那么,他们可不可能躲在卫生间里,因为,出入女生宿舍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做了这么多事情,可能已经在守株待兔了。
冉布轻轻推开门,一股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冉布一时没忍住,微微吸入了一口,力道好像在散失,整个人软绵绵的,眼皮也越来越重,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眼前一片黑暗,“咚”,栽倒在了地上。
冉布醒来时,身上的衣服还在。自己被绑在一个木质的“十”字形的架子上,架子有两米多高,两根木头都是长方体,有一个银灰色的铁质底座。双手被铁链绑在横向的木头上,脚不着地,被铁链绑在竖向的木头上。冉布淡然抬眸,对上了傅樗艼阴毒的眼神,她淡然一笑。
傅樗艼阴狠地眯起眸,被冉布云淡风轻的笑容激怒了,把手上的皮鞭浸到盐水里,猛的抽到冉布的肩膀上。白色的衣服被皮鞭撕裂,裂口的布朝两边翻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红色的伤口,里面的嫩肉往外翻着,原本的白色很快被殷红的血覆盖。冉布鼻头微微一皱——皮开肉绽的疼加上伤口上撒盐的疼在她的左肩蔓延开来——但她的笑容不减。皮鞭的头部敲打在了横向的那块木头上,木头上骤然新增了一条淡淡地鞭痕,激起不少木屑,在空中飞舞。
傅樗艼捕捉到了冉布微皱的鼻头,心里闪过一抹快意,可看到她平淡的笑容,又顿时怒火中烧。她把沾了血的皮鞭再一次浸到盐水中,朝着冉布裸露在空气中白净纤长的手臂抽去。又是一道一指来宽的伤口。
冉布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对于她来说,这点伤算什么?进行卧底训练时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疼多了。
“划拉——”鞭子在冉布的肚子上划过,三十厘米长的血红的伤口,让傅樗艼的眼愈发红了起来。傅樗艼脸上愤怒已转换为狰狞的笑:“我劝你还是向我求饶吧。省得自讨苦吃!”
冉布微垂着头,笑而不语。她在休息,储备了足够的精力才可以陪傅樗艼好好玩。假如这次伤得太深的话,她就得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和傅樗艼玩了,恐怕那时候兴致就没现在那么好了。那岂不是轻饶了傅樗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那就休怪我冉布手下无情!所以,如果冉布休养了一阵子,那么傅樗艼的结果,冉布心情好的话,就算轻饶,若很不幸,冉布⋯;⋯;,哼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冉布咳嗽了几声,用身体的震动,手表来传出信息。
祁芣、冉黎、尚霖和尚斯收到了信息,聚集到师斋楼下。看到祁芣,冉黎、尚霖和尚斯有些吃惊:“你怎么会来?”
祁芣唇角微勾:“救人要紧。”
二楼,已经有人开始在巡逻。那不是学校的人,也不是傅校长的人,而是傅校长妻子罗氏的人。总共四个人在巡逻,还拿着枪,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是吃定了同学们一定在艺斋。祁芣他们走得悄无声息,光明正大地来到巡逻人的身后,一人放倒一个。
祁芣拍拍手,喃喃道:“如此渣的武功,如此低的警觉性,能晕倒在我的手下,是你的福气!”
三楼的人更多了,有十个,武力比二楼的要高些,但两分钟后,全都晕倒在地上。
四楼的人有二十个,比三楼的要厉害些,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三分钟放倒。
慕厉已经带人从二楼开始把晕倒的人绑起来了。
五楼门口站了两个人,对于祁芣来说就是废物。祁芣扭头对尚霖说:“你去解决那两个吧!”两个人,KO!
祁芣一脚踹开门,疾步往里走,傅樗艼正拿着烙铁,打算往冉布身上扣,祁芣一脚踢开她,烧红的铁落在了傅樗艼的脸上,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在祁芣来之前。傅樗艼在冉布的两条腿上各抽了一鞭,脸上也划拉了一道口子。一个人端来一盆烧红的炭,炭堆里插着一块铁。傅樗艼抽出铁时,溅出猩红的火星。赤红的铁在傅樗艼的手里,好似厉鬼。
傅樗艼把烙铁印在冉布的额头上。滚烫的铁“滋滋”地烤着冉布的皮肤。傅樗艼猛的扯下烙铁,除了原本烫伤的部位,还扯下了一块皮。冉布不笑了,她要傅樗艼偿还!
额头上的伤口突然发出金黄色的光,一点一点像中间收拢,金光所过之处的皮肤宛若新生。所有金光合拢后,旋转着。金光褪去,冉布的额头多了一朵玫红色的像胎记似的五片花瓣的栀子花。脸上的鞭伤也愈合了。但是身上的却没有。
傅樗艼大叫着“妖女!”拿着烙铁就要再一次印,这时祁芣进来了。
尚霖和冉黎解开冉布手上的铁链,冉布的手腕处已有斑斑血迹。尚斯解开冉布脚上的铁链,冉布倒在了祁芣的怀里,混混睡了过去。看着冉布遍身的伤痕,祁芣心里揪着疼,看向傅樗艼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剐着傅樗艼全身上下,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
祁芣横抱着冉布出门,对守在门外的慕厉吩咐到:“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少!都给我抓起来!”
祁芣把冉布抱回自己在学校的宿舍,把冉布放在床上,对于冉布额上的栀子花印记很是开心,用食指轻轻拂过,栀子花消失了。看到冉布浑身上下的伤,气得咬牙切齿,他攥紧了拳头,发誓要傅樗艼生不如死!
祁芣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让尚霖帮冉布换了衣服,再仔细给冉布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