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丁城没出现,那个女人却找上门来。这个女人就是朗良救的那个女人,女人进门就说:“求求你们把那个项链给我吧!”弄得雷明章和朗良一愣,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朗良反过味来,当时就急了,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当初我救了你的命,你还害我,我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找上门来了,你个不要脸的......”雷明章拦住了朗良说:“让她把话说明白,先别急。”雷明章给女人倒了杯水,又说:“你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女人没开口就哭了起来,哭了半天才停下,她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和你们说实话,那次洪水我的丈夫死了,可是我儿子没死,他一直在那个男人手里,他为的就是不让我说出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见到我儿子,他告诉我,让我把那个项链要来,就把儿子给我,求求你们了......”女人说着就跪下了。雷明章说:“这个没人性的东西,他现在在哪儿?”女人说:“求求你们别问了,我不敢说呀!说了我儿子的命就没了。”雷明章说:“你要是不说,你儿子的命就有可能没有了,你想想。”女人说:“求你们了,我知道那个项链很贵重,只要你把它给我,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雷明章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项链在哪儿,所以无法给你。”女人听了雷明章的话就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雷明章,那种失望的眼神让雷明章感到害怕。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直到女人抺着泪走了。
雷明章打电话给刘师长,把事情说了,刘师长当时就和地方公安机关联系上,把情况说了。公安机关很快就进了那个女人住的小村。本来以为这事会很就有结果,可他们没想到,就在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件事。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丁城会干出让人发指的事来。那晚,他们睡得很晚,刚睡下不久后,雷明章就听到后院有动静,他轻手轻脚的走进院子,只看了一眼,就“啊!”的叫了一声,朗良和雷媚听一动静,也跑了出来,他们往院子里一看,顿时也是张大了嘴,半天一动
雷明章半天才醒过神来,朗良一个劲的说没人性,雷媚眼睛发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地方公安局和军区来人,他们才显得正常点,但还是紧张得很。
原来,院子里挂着一个小孩子的尸体,惨不忍睹。小孩子是被红纱巾勒死的,丁城看来是急了,这个红纱巾就是告诉雷明章,如果你再固执下去,下一个就是雷媚。雷媚望着这可怜的孩子一阵发抖,朗良用手蒙住了雷媚的眼睛,把她带进了屋里。
原来,这个孩子就是那女人的,他们没想到丁城会这么快下手。女人呼天抢地的抱着孩子哭着,雷明章呆看着,一言不发。他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
晚上,树上落了只乌鸦,叫声凄惨,雷明章每听到一声,身子就紧缩一下。他坐不住了,打电话给刘师长:“喂!刘师长吗?”刘师长说:“明章,今天的事吓着了吧!你也别多想,地方公安局正配合我们抓捕丁城,现在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根本就没地方可逃了。你明天全家就来军区,我把地方已经安排好了。”雷明章说:“恐怕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刘师长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面子。”雷明章说:“那只好如此了。”刘师长说:“还有件事,就是让你未来的女婿出个面,在今天晚上抱着那个盒子上北山。”雷明章说:“什么......”雷明章还没说完,刘师长说:“你别问了,你只管去做。”雷明章犹豫了一下说:“这事我还得问一下朗良,不知道他同意不?”刘师长说:“就这么定了,如果他不同意就让他来找我。”说完挂了电话。
雷明章把事情和朗良一说,朗良说:“不就当一次饵吗?如果这次我不去,下次就有可能是媚媚了,我一定要去。”这时站在一边的雷媚哭了,扑到朗良的怀里,说:“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朗良说:“那当然了,我还舍不得你呢!”雷媚破涕为笑,轻轻的打了朗良一下。
这天晚上,朗良像做贼一样,抱着盒子向北山走去。在他快到北山角下时,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几步就窜到他的面前,站定后“哈哈”笑了起来。朗良一哆嗦,定了定,问:“丁城吧?”丁城说:“是我,你终于行动了,小子,没想到我还敢在这儿呆着吧!把东西给我!”朗良笑了笑说:“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你也不想想,我会这么傻吗?”丁城一愣,说:“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你现在已经抱得美人归,总不能什么都是你的吧?把东西给我留下。”朗良说:“那么残忍的事你都能干出来,你太没人性了。”丁城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废话少说,东西拿来。”说着就上前来抢朗良手里的小盒子,朗良躲闪着,心里合计,说好了地方公安局和军区的人就在附近,可怎么还没来呢?如果不来,丁城这小子急了,八成要玩命了。他想到这儿,丁城真的急了,他抢不到朗良手里的小盒子,拿出枪来。朗良问:“丁城,你哪儿来的枪?”丁城说:“对于我这种不要命的人来说,弄把枪不是太简单了吗?识趣的话你就别折腾了。”朗良停顿了一下后,把小盒子扔了过去,说:“里面什么也没有。”丁城接过盒子,急忙打开,果然是空的,他眼睛里冒出了火,慢慢地站起来,举起枪,就在这时警察和军区的人才冲了出来,把丁城按倒在地。丁城并没有挣扎,他被带上手铐后,说:“我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惜呀!那搓色桃核项链,到现在我也没见到影子。我只想问一句,朗良,项链在什么地方?”朗良说:“难道说项链对你就这么重要?”丁城说:“它可以使我衣食无忧。”朗良说:“它也可以让你丢掉性命,最后我告诉你,搓色桃核项链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打算再去找它,也不打算再要它了。”丁城摇摇头,一声也不再吭。
这时,刘师长和雷明章走过来。刘师长对朗良说:“你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明天你就回部队,任二团的团长,关于你的事迹我们会报道,对于你的冤案我们正在协调补偿。另外,你和媚媚的事,我看已经水到渠成,找个日子办了。”朗良听完刘师长的话,看着雷明章。刘师长说:“傻看什么?还不叫爸!”朗良赶紧叫了声爸,刘师长哈哈大笑起来。
雷明章和朗良回到家里。雷明章说:“这事要是没有刘师长,你这辈子就这样了,明天你和媚媚去刘师长那儿,带上些东西,谢谢刘师长。”朗良说:“谢谢爸,要不是您,我这辈子可就完了。”雷明章说:“什么也别说了,对媚媚好就行了。”站在旁边的雷媚脸“涮”的一下红了。
第二天,朗良、雷媚和雷明章去了刘师长那里。刘师长把他们迎进屋里,进屋时,刘师长说:“看看我的小孙女,多可爱。”他们看到刘师长的小孙女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玩着,对于他们的到来,仿佛没看到似的。可是,当他们看到刘师长小孙女手里玩的那条项链时,都愣了,雷媚注意到了朗良和雷明章的表情,他们都很惊讶。雷媚虽然不知道搓色桃核项链的样子,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来,这条项链就是搓色桃核项链,是多少人想要的东西。雷媚就要走过去拿起来,朗良一下拉住雷媚,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幸福着,还要它干什么?我从来没看到过,有搓色桃核项链的人玩得这么开心和幸福的。”雷媚明白了朗良的意思,雷明章也看出来了,一笑,就招呼他们到客厅里了。
这个项链到了刘师长的孙女手里,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原来,那年刘师长的孙女刚出生,刘师长的警卫员就想给送点东西,可又不知道送什么好。那个警卫员刚来时正好和朗良一个班,有时就见到朗良在玩那条项链。后来,刘师长看中他的机录,就要去当了警卫员。发洪水那年,由于人手太少,警卫员就抽去封存遗物,当封存到朗良的遗物时,警卫员就想起了那条项链,他觉得扔到河里太可惜了,而且平时和朗良处得跟亲哥们一样,就算是留个纪念品吧,相信朗良也不会怪罪的,于是就将项链拿了出来,日后送给了刘师长的孙女。他当时并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名贵。刘师长更是不知道。丁城却早就盯好了,刘师长把小盒了投到河里的那天,他就站在不远的岸边,他目测好了距离后,等刘师长一走,他就招来村民好手,不惜一切代价把小盒子捞了上来。还别说,由于洪水过后,水面平稳,小盒子投下去后,就沉在几米远的地方,所以,丁城并没费多大劲就捞上来。小盒子是楠木做的,泡得时间不长,所以就和没泡水一样。可是丁城没想到......
那晚,刘师长在院子里摆上桌子,请雷明章、朗良和雷媚在月光下喝酒聊天。刘师长的小孙女欢喜的跑进来跑出的,那条搓色桃核项链对她已没有吸引力了,被她扔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里,发着暗红的光。可是,没有谁再看它一眼。
月光下他们都显得很幸福,脸上充满着从来没有过的笑容。
雪地蓝狐看着回来的朗良就笑着问,刺激不?朗良说可别提了,下回这样的事我可不去了。雪地蓝狐说,有美女还不好呀?朗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把搓色桃核放到桌子上,转身也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