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运清的房间里,江运清用红药水轻轻的擦着雪地蓝狐手上和脸上的擦伤,一个劲儿的问疼不,雪地蓝狐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似的听话,样子羞涩。全部弄完了,雪地蓝狐也累了,倚在江运清的怀里,江运清轻轻地说,其实,那次在湖边救了你,知道你是季教授的女儿,我就打电话给了季教授。季教授告诉我,我的师弟青葱回来接你,但在青葱到了这边后,就改变了计划,告诉你父亲交出一样东西,这东西季教授没和我说是什么东西。但是,季教授告诉我,你有危险,让我从中保护,但千万不要把这些告诉你,怕你担心。那个电话号码是季教授不让我告诉你的,因为你的电话和手机每次打过电话后,很快青葱就知道了,所以就没告诉你。再有就是那张三年前的照片,那是季教授在搞一个项目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我正是这方面的专长,便让我去了,就是那个时候照的。我说过八、九年没见到季教授了,就是怕你起疑心,可是我没料到会出这事,都怪我......此时的雪地蓝狐像孩子一样躺在江运清的怀里,双手抱着江运清的腰,已经睡着了。
雪地蓝狐醒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江运清给她写的留言,告诉她军区有事,他先回军区,晚上他会回来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在保温锅里,千万别外出。雪地蓝狐心里生出一丝温暖。可是,直到晚上,江运清也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手机关了。往军区打,人家告诉她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她。雪地蓝狐顿时感到浑身发冷,为什么总是在看到阳光时,就来了乌云。
一连几天,江运清没有任何的音讯。雪地蓝狐实在是呆不住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雪地蓝狐决定回小敷山庄看看,也许父亲会回到小敷山庄。雪地蓝狐是在下午出的门,出门不久后,江运清的家就有人进去了。雪地蓝狐到了小敷山庄,她没想到灯亮着,桌子上还摆了几盘吃剩下的菜,还有半瓶法国红酒。最显眼的是桌子上的那盘青葱,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像是特意给谁看似的。雪地蓝狐很生气的把山庄的保安叫来,责问,她的屋里怎么会进去人。保安说你不是有个表哥吗?他总来,因为他有钥匙,他们也没有怀疑。雪地蓝狐一愣,也不好说什么,她在屋里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当天就换了锁,她在小敷山庄睡了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竟然摆着一套军装,军装上隐约的有血迹,她一下慌张起来,马上给江运清打电话,竟然还关机。她马上往军区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军区的人来了,看了看军装说,这不是江运清穿的,江运清穿的是二型三的,而这套军装是三型二的。军区的首长马上联系上了江运清,江运清告诉首长,让雪地蓝狐马上去他的家,千万不要离开。雪地蓝狐说要见江运清,首长说,他在执行任务,不能见。雪地蓝狐被军区的车送到了江运清家的楼下就走了。雪地蓝狐上楼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烟灰缸里摆放着十多只烟蒂,还有一个大半根在冒烟,屋里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显然有人找什么东西。雪地蓝狐站在屋中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这个人如果没走就是藏在什么地方。她悄悄的往后退着,就在退到门口的时候,洗浴间的拉门打开了,只见疤脸老人从里面浑身是血的走出来。雪地蓝狐尖叫了一声,疤脸老人也是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雪地蓝狐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疤脸老人顿了一下说:“姑娘,你怎么会和江运清认识?”显然两个人都是想知道对方最终的底细。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疤脸老人的伤并不重,雪地蓝狐帮着处理完,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疤脸老人抽了一颗烟,沉吟了半天说:“姑娘,大爷劝你,不要再和江运清这个牲畜在一起了,他不是好人。”雪地蓝狐一愣,她怎么会相信疤脸老人说的话呢?但她没有问为什么,保持着沉默。疤脸老人说,我这样说江运清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告诉你,我是他父亲,你就该相信了吧!这回雪地蓝狐“扑愣”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疤脸老人。老人低着头不再说话,一根烟抽完后,疤脸老人站起来,告诉雪地蓝狐三思,还叮嘱她千万别和江运清说他来过,然后出了门。雪地蓝狐再次坐到沙发上,就奇怪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来儿子家乱翻?浑身怎么弄得全是血呢?这时,雪地蓝狐才发现,疤脸老人抽的烟和烟灰缸里的牌子不一样,她猜到是疤脸老人在来江运清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那又会是什么人呢?就在雪地蓝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从壁柜里掉出样东西,当时雪地蓝狐叫出的动静简直就不是人的动静了。
雪地蓝狐的魂儿差点没被吓掉。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壁柜里掉出一只人的手来,手连着一节苍白的小臂。几分钟后,惊慌未定的雪地蓝狐才清醒些,那手竟然没有血迹,她很奇怪的慢慢的走过去,走近后用脚踢了一下那只手,她才看清楚弄明白,那是一只塑料制成的手,太像了。雪地蓝狐拿起来。软软的,她松了口气,乐了。心想,这江运清竟然还搞这小孩子玩的东西,但是当她翻过来看到手心的字又是一惊,看来这只手并非雪地蓝狐想的那样,是江运清来玩的。那只手的手心上写着“陈村”两个字。雪地蓝狐心里合计,又是陈村,这一切到底和陈村有什么联系?雪地蓝狐把那只假手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盯着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雪地蓝狐琢磨这事的时候,有人敲门,雪地蓝狐一下就紧张起来,她没有吭声,可是那个人敲起来没完没了,好像知道屋里有人似的。雪地蓝狐实在是忍不住了,怯声地问谁?那人说是江运清让他交给她一件东西。雪地蓝狐没有开门,告诉那个人把东西放到外面,一会儿她拿。那个人应了一声。一会儿,雪地蓝狐听到了下楼梯的动静。便站到窗台前,看到一个人从门栋出来,那是个矮小的男人,看上去很平常。直到这时雪地蓝狐才打开门,地上放着一封信。雪地蓝狐关上门,急匆匆的打开,里面是江运清写给她的一封信,信中有个地址,让她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去这个地方找个叫马臣的人。雪地蓝狐犹豫了一下,马上离开了江运清的家。雪地蓝狐按照那个地址去找马臣,她无论如也想不到,那个马臣竟然是疤脸老人。这么说疤脸老人说江运清是他的儿子是真的了。疤脸老人见到雪地蓝狐没有奇怪,只说了句,害人害己呀!雪地蓝狐在疤脸人家住下,但却处处防着雪地蓝狐。原来热情的老太太也整天的阴着个脸,也很少和雪地蓝狐说话。雪地蓝狐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她追问了几次,老太太只是叹气,不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雪地蓝狐在马臣家住了近半个月。马臣在一天早晨突然对她说,让她离开这个地方,还告诉他江运清不是他的儿子。这下雪地蓝狐可傻了,一会儿是儿子,一会儿不是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马臣不肯再留雪地蓝狐,她也只好离开这个村子。她再次回到小敷山庄,山庄的保安告诉她,一个男人来了几次找她,说今天晚上还会来。雪地蓝狐进到屋里就一直烦躁不安,直到天黑,一个男人走进了小敷山庄,雪地蓝狐一看就认出了是青葱,父亲的助手。她仿佛一下就闻到了青葱身上的青葱味道,青葱进来后坐到沙发上,脸色苍白,动作有些迟缓。雪地蓝狐判断他是受了伤。雪地蓝狐不说话,就是看着青葱,半天青葱才说:“你交出那东西吧!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我的导师季教授,可我必须要这样做。”雪地蓝狐说:“我说过,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我交出什么东西。”青葱突然满脸的杀气,站起来告诉雪地蓝狐,你告诉江运清,他再参乎这事,就当心他的小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血色玉石,说交给他,我们两清了。
青葱走后,雪地蓝狐拿起那块红玉石,很普通的一块,看不出与别的红玉石有什么不同。雪地蓝狐第二天拿到玉器店,鉴定了一下,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红玉,价值不超过千元。这让雪地蓝狐很是奇怪。难道他和江运清之间还有什么牵扯吗?
就在雪地蓝狐回到小敷山庄一个小时后,江运清竟然来了。雪地蓝狐表情很淡,江运清也看出来了。他坐了一会儿,说我只是看看你,没事就好,说完站起来就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茶几上的红玉石,他一惊,马上拿起来,突然激动起来,问雪地蓝狐这块红玉石怎么会在你这儿?雪地蓝狐说是青葱让她交给你的。青葱还说你们就此两清。江运清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退了几步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呆呆的发起愣来,半天抺了一把脸,雪地蓝狐看到有眼泪流出来。江运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敷山庄,竟然连招呼都没和雪地蓝狐打。雪地蓝狐愣愣地看着江运清离开小敷山庄。
江运清再来电话的时候是在两天后。他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江运清问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了?雪地蓝狐犹豫了半天,让江运清马上来小敷山庄。江运清说他马上来。然而,直到第二天,也没见到江运清的影子,江运清的手机关了,军区的电话干脆一听是雪地蓝狐的声音就挂断了。就在季诗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军区的那位首长却来了,黑着脸,问江运清在什么地方?雪地蓝狐当时就火了,她说她也正在找他,她还想问军区呢?首长一愣,怀疑地看了雪地蓝狐一眼,说有江运清的消息马上通知他。
雪地蓝狐想,看来这次江运清真的失踪了,是不是遇到了意外?她后悔不应该和江运清怄气,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事。或许里面还有别的原因,她怎么就不问问江运清呢?她一下着急起来,她知道自己爱上了江运清。她突然想起那只假手上写的陈村两个字来,江运清会不会去了陈村呢?雪地蓝狐猜想去陈村的面儿大,就是没去陈村,问问陈村江运清的弟弟村子,也许他会知道。可是,雪地蓝狐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江运清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应该通知她一声,最少也得打电话告诉一声呀!除非......雪地蓝狐想到这儿,心一下紧缩起来。她不敢再多想,打车去了陈村。天黑透的时候,雪地蓝狐已经在陈村的村口了。陈村静得瘆人,没有狗叫,甚至一点声响也没有。她犹豫半天,才往村子走去。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陈村竟然没有一个人,每家的灯都没有亮,她来到村子家殷红的大门前,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应声,她最后几乎是在砸门了,但依然没有人。她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在冒,她又敲了几家的门,同样如此。雪地蓝狐想,这陈村的人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就在雪地蓝狐感觉奇怪的时候,她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她有点喜出望外,可是当她一回头时,却“妈呀”一声,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屋子里,一个人背对着她坐着抽烟。雪地蓝狐一哆嗦,紧缩着往炕里靠,这个人显然是听到了雪地蓝狐的动静,但没有回头,说姑娘不用怕,我是马臣。雪地蓝狐惊讶的张大了嘴,这马臣应该和陈村是有联系的,她怎么就没想到。马臣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脱在炕上的衣服。原来,那身衣服是白骨的颜色,还有面具,雪地蓝狐明白了。雪地蓝狐从炕上下到地下,问陈村的人呢?马臣说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告诉你,你赶快走吧!别再找江运清了。雪地蓝狐还想说什么?马臣已经瞪起了眼睛。雪地蓝狐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没有再敢多问。匆匆的离开了小屋,直奔等在村口的出租车而去。
雪地蓝狐回到小敷山庄,已经是下半夜了。她没有打开灯就进了屋,关严门后,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可是她却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当她打开门的时候,站住了。原来,沙发上竟然躺着个人,此时这个人也爬了起来,喊了声:“诗婷,是我。”这个人竟然是雪地蓝狐千寻万找的江运清。雪地蓝狐愣了一下,一下扑到江运清怀里就哭了起来。嘴里说着,你去什么地方了?让人担心死了。
雪地蓝狐平静下来后,江运清叹了口气,没吭声。江运清胡子拉碴的,人也憔悴了很多。雪地蓝狐看了一眼江运清问马臣是他什么人?江运清说,他是我父亲,但确切的说是我二叔,我从小过寄给了马臣的。雪地蓝狐想问问马臣为什么说你不是人之类的话,但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江运清呆了一会儿,就说有事,雪地蓝狐问什么事?江运清迟疑了一下,没说,就告诉雪地蓝狐自己小心点,匆匆的走了。当雪地蓝狐没想到,江运清竟然不肯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这让雪地蓝狐感觉江运清还是不相信自己,不觉得有些委屈。直到深夜还睡不着,这时电话却响了,雪地蓝狐没想到会是父亲,接了电话眼泪就“劈叭”的往下掉。可是雪地蓝狐的父亲却非常的严厉,告诉她,马上把那东西交给青葱。雪地蓝狐愣了一下,问是什么东西?雪地蓝狐的父亲却突然一下火了,说哪儿那么多的废话,让你交就交出来。雪地蓝狐蒙了,父亲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另有其它的意思,就在雪地蓝狐猜测的时候,父亲挂了电话。雪地蓝狐感到事情严重,马上准备离开小敷山庄去找江运清商量。可是,一开门就看见青葱笑着站在门口。雪地蓝狐一愣,青葱说:“接到你父亲的电话了吧?拿来。”说着伸出手。雪地蓝狐蒙了,她真不知道拿出什么东西。雪地蓝狐想了一会儿,告诉青葱,东西不在她手里。青葱脸就难看了,问在什么地方?雪地蓝狐说在陈村。青葱愣了一下,转头就走了。雪地蓝狐能看出青葱对陈村的一种恐惧感。青葱走后,雪地蓝狐出了小敷山庄去了江运清的家。
江运清躺在床上,显然是病了。雪地蓝狐看了一阵心疼,又去买药,又是做江运清爱吃的饭菜。江运清吃过药,吃过饭,显得好了些。这时,雪地蓝狐才对江运清说了父亲今天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和青葱的到来。江运清听了一声不吭,雪地蓝狐焦急的看着江运清,见他半天不吭声,又问是不是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或许被什么人威胁着?江运清想了半天说,看样子季教授有危险了,可是他远在美国我们根本无法帮助他,你就照他说的做。雪地蓝狐急了,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把什么东西交给青葱。江运清说,你想想,这段日子你父亲给你寄过什么东西没有?或者你家原来有什么东西?雪地蓝狐想了半天说,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就是两次专递,可是什么也没有,至于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还真的就不知道。不过,我父亲多次提醒我,不要呆在小敷山庄,难道......想到这儿,江运清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马上去小敷山庄。雪地蓝狐和江运清半个小时后到了小敷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