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夜空,黑烟袅袅。
荒漠处。
一个穿着破损的沙漠迷彩服的人儿,疲惫地轻吐着烟圈,周围有十几辆冒着滚滚浓烟的汽车,还有几艘重型直升机和运输机,从它们还在燃烧的骨架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军用武装系列,可惜全都报废了。
“老大,都搞定了,一个没漏掉。”一个高大如狗熊般的人,叫喊着粗话。
“来一根?”坐在地上的男人脸也没有抬,直接将一根雪茄弹飞起来。
那狗熊般的粗狂男人,张着大手往着空中一晃,握着拇指粗的雪茄往着嘴上一怼,不一会巨熊般的脸,也飘起了烟雾。
“老大,听说你曾经得到那什么大学颁发的人类学什么什么奖?还差点因为几篇社会论文获得诺贝尔******?”
那疲惫的人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怪异。
“大熊,你今天有些问题呀,平常不是讨厌那些学者的吗?怎么今天有兴趣问这些?”
“嘿嘿,平常说他们书呆子,其实是因为嫉妒,到是没想到老大你这么厉害,要不是今天咱们的那傻缺敌人说了你的一些过往,我们还以为你只是比我们聪明些呢。”被称作大熊的人,摸摸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老大,你怎么会做这个事呢?”记忆里,那些学者跟自己这些枪口上过生活的人来说,完全搭不上呀。
“那个身份是做任务用的,也就是做了一阵子学生,几个老教授把我论文公布出来了,最后只能逃离,还好任务也没有失败。”那疲惫的男人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就有些累。
至于诺贝尔******,那男人没有说什么,也只有处于动荡世界的人才会更加珍惜和平吧。
“那今天晚上咱们弄死的人……?”大熊好像想明白了些。
“以前做任务认识的朋友,没想到会再相见。”这话有些叹息。
“好像兄弟们第一波攻击就把他弄死了!”大熊满脸的刀疤尴尬起来好不狰狞。
“没事,死了就死了,刨个坑帮我把他埋了了吧,若是我死了,他应该也会这样做的,顺便帮我洒几瓶酒给他,,我就不去看他了。”
“那个,老大……”大熊突然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把所有死人都挖个大坑烧了,也包括老大你的那个朋友。”大熊一脸囧状。
“这样呀,那他应该会感谢你们的,他生来孤独,死后有人陪伴,也该含笑九泉了。”
“老大~”大熊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
“老大,你说我们活着是为了啥?我感觉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所谓的信仰什么?就像……”大熊词穷了,紧接着支支吾吾道:“就像今天咱们送他们见上帝的那些人,好像跟我们不一样呀。”
“哈哈,上帝?大熊,你这不就是有信仰了么?而我信仰的是这臭老天。”那疲惫的人儿有些好笑地笑了起来,中指指指星空。“天最大,我第二”
“可好像他们无所畏惧的样子?”
那疲惫的人缓缓地躺在温热的砂砾上,眼睛却争得更大了些。
“咱们有什么时候真正的不害怕,却又有哪次退缩?”
“让我想想,”大熊摸着大脑袋有些搞不清楚。
“大家都是不同的,生来就不同。然后都往着一个方向去,或许那是一个接近上帝、老天的地方。至于活着为了啥?”
那躺着的人儿又转眼看着有些懵逼的大熊,道:“大熊,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粗狂的脸,一脸的脾气。刚才不是问你吗?怎么又反问我?
“哈哈,无论怎么样,你总不会想死吧?”
“傻子才想死呢。”
躺着的人儿,看向了天空,收回了所有的表情,轻声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活着是因为没死成;而被我们送去见上帝的人来说,他们活着,是因为还没有被我们杀死。”
“真是这样子么?”大熊很狐疑,就这么简单?
“就像天上的星星,它们为什么发着光?难道不是因为它们在夜晚,然后还能发光?总该要有理由,活着就是一个理由。”
“好像是哦!但是天上的星星这么多,而我们这些人却这么少,好像不一样。”
“数量有个屁用呀。赶紧的,咱们又开始庆祝又一场战斗的胜利,你赶紧去。”
“老大不去吗?”
“我当然去了,等你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再上,不然咋能干死你们这群酒鬼呀。快滚,别挡我看星星了。”
“嘿嘿,老大那我先上了,我先帮你干趴一半。”大熊嘻哈着声音跑开了。
...
“大熊,即便老大我曾经做过几天研究社会学的‘臭学者’,也没有搞清楚几个玩意哲学,你当做如此理解得了。”
“这世界最多的应该是活着死不掉的,可又有多少人能活得珍惜呢?至于信仰,只能是自己了。”
“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谁能回答?我能找到答案么?”
星空下,那躺着的身影显得有些深邃,就像是星空处的那些镶嵌星辰的黑暗,再怎么亮的星光也无法驱除缝隙中的黑暗。
突然,天尽头,一道绚丽的亮光闪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相互交错着。一瞬间,远方的天空涌起了几朵蘑菇一样的的绚丽云彩。
…
“看来,这次真的要死掉了。”声音很淡然,就像是说着天要下雨一样。
……
“殿下……”
“将主、将主……”
姜横感觉自己耳边有些吵,好像还有些哭声。
“殿下,你醒啦。”一声惊喜的女声。
姜横有些混沌地扯着眼皮,迷茫的眼神朴素,看得十分的无神。
“殿下,你没事吧?”又是刚才的那女声。
“英蝶,怎么了?”
“殿下,你没事就好,你可是昏睡一整天了,现在都隔一天了。”
嗯~姜横有些费力地靠起床沿,脑袋从一醒来就十分的混乱,就像是得了脑震荡一样。
对了,我是姜横,可不再是上辈子的……
姜横有些虚弱道:“英蝶,你先出去一会,我有点事,要自己处理一下。”
“可是殿下,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这样子虚弱,我在这照顾你吧。”苗英蝶显然有些不让。
“我要脱衣服,你看不看呀?你就出去一会,我洗漱一下,我真还没有残废到生活不能自理。”
苗英蝶迅速站起来,道:“殿下,你流氓。才不稀罕看你呢。”
“走吧,还在这干啥呢?”姜横看着苗英蝶踌躇着,催促道。
“殿下,其实吧,你让我看,我可以勉强看看的。”苗英蝶低着头,完全看不到表情,声音更是细如蚊声。
姜横:“……”这还能不能正常一点了?
“你还是出去吧!”
姜横纠结着脸道。他感觉自己这殿下当的,真是太失败了。
“那你记得吃桌上的饭菜。”
“知道了。”
苗英蝶又是一阵踌躇,慢慢地走出去。
姜横看着屋子门缝最后的一道光线也被折杀了,便从枕头下面掏出两颗翠绿的水晶,这是他昨天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旁边的灵石。
很奇怪,现在的灵石翠绿色竟然模糊了几分,像是有人往里面兑水,或是有人将它的那些绿色荧光往外面抽离。
姜横紧接着拿起刚才苗英蝶从他额头眉心处拿掉的玉简,就放在床沿处。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梦到自己以往的记忆,而且是那么的详细,那画面就像是一场电影而不是单纯的‘做梦?’
姜横直觉——感觉和自己手中的灵石玉简有关系,无论是灵石荧光黯淡了些,还是玉简在被苗英蝶拿起的时候,自己便从梦境中脱离出来,这些都无不说明着关系。
“除了灵石光芒没有那么的光亮外,灵石玉简并没有多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呀,到底怎么回事?”姜横皱眉喃喃。
玩弄了一会姜横知道自己再接下去也是如此,根本就不能有什么新的作用。直接画瓢起自己刚才昏睡的时候。
“刚才这白玉是放在眉心处的,可这有什么差别?”试过几遍后,依着之前的记忆,重新的将入睡的刚才给它复原。
姜横皱眉看着靠近着的白玉简,有些怪异,似乎有些排斥。
白玉简轻轻地触碰眉心。想象中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起如常,并未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
又用着白玉简怼两三下额头,感觉自己刚才有些癔想了,即便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也不应该这么的简单。
翻看着手中大拇指宽,中指长的白玉条子,这像极了书刻的玉简。说是‘玉简’的尺寸,表面却是光滑无比,也并未有人在上面雕刻诗、书,到是上面有着淡淡的黄色符文,有些引人入胜,就像是特别勾勒出来的山脉,层峦叠出,引得人盯直眼看着。
嗯~
姜横突然大惊,刚才自己的精神气好像往着玉简里游离,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吸引着。
压制住自己的内心的激动,姜横没有再尝试,直接按刚才跟苗英蝶说的,整理衣衫,吃饭,然后处理一下日常事务。
紧接着又返回屋子休息,并吩咐苗英蝶等正中午的时候,进门来叫他,无需要他再吩咐便可进屋,这让苗英蝶直接红了一个大脸,记得今早上可是直接闯进门,她不怎么了解将主是不是怪着她。
等着想问清楚,姜横却进入屋中了。无奈只能跺跺脚,将主如何吩咐就如何做,就不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