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横自腰中掏出物六颗流转着翠绿灵韵的拇指大小的六棱水晶,拿着其中四颗给了苗英蝶。
“殿下,这是什么呀,好漂亮呀,好舒服呀。”苗英蝶接过那水晶,自顾自己地搓玩起来,翠绿的荧光将苗英蝶那粗糙得像做苦力男子的手映得发亮,白皙的面容也往着那水晶蹭了蹭,似乎有些冰凉,那淡绿荧光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姜横看着那粗糙的小手,他突然有些想叹声气。唉,本是一绝美的女子,却要提刀厮杀战场;本可以过着安逸闲适的富裕生活,却又要跟随自己去冒险,真不知道该不该。
“殿下,怎么了?”
苗英蝶似乎感觉姜横的眼色有些怪异,歪头问道。她认为一定是自己的那副表情呆呆的,这一想,又瞬间感觉自己好丢人呀,自己怎么也像那些女的看到漂亮东西便走不动道了?
“你这年龄,若是寻常百姓家,孩子都该有你腰高了。”姜横似乎有些叹气。
额…
苗英蝶怪异着脸,又突然红了起来。
“怎么?有喜欢的人了?哪家俊俏公子?,殿下为你做主,即便是六国大族也无妨,我自有有法子让他们自缚送上门来。”
“……”苗英蝶感觉眼前有乌鸦飞过。
“殿下,您说笑了,英蝶可不敢劳烦殿下如此爱护。”苗英蝶嘟咙着嘴,又说道:“何况这天下人又能有几个男子能配得上我的呢?”一说完,有些小害羞地吐一下舌头,她刚才可是不要脸了一把,而且还是在殿下面前,不过好刺激呀。
“哈哈,说的也是,英蝶如此优秀,这老天还真可能没有为你配好对呢,或许你未来的丈夫还在你婆婆肚子里呢。”姜横笑得很欢畅。
“哼,怎么会没有,将主不就是么?若是这天下人,都配不上我,不还有将主呢?”苗英蝶话说完,直接涨红着脸又强调了一遍。
姜横怔了一下,看着羞红垂下脑袋的苗英蝶,顿了一会说道:“这倒也是,英蝶你如此美丽,又晓本殿下心思,要真是让其他男人娶了,那本殿下还不得天天以泪洗面?”
“啊”苗英蝶红着脸,紧盯着姜横,一时间,脑袋宕机。
瞧着苗英蝶的不语,姜横暗自笑了笑。
“好了,咱们重新说回着这漂亮玩意吧。”
姜横拿着手上其余两颗水晶,又道:“这玩意叫做灵石,是那个天人的世界那里的物品,,而且他们‘天人’自称修士,想来应该是跟咱们说的武士、武者一个概念;
而这灵石是修士们用于辅助、加快修炼的,应该算是咱们这边人参此类补药,具体什么用途不清楚,咱们明天去了之后便能知晓。”
“殿下,这好像有些珍贵的样子,你是怎么得来的?不会是昨晚上的那个仙子送给你的吧。”苗英蝶微皱眉,提起高冷月显然很不开心。
“跟她有关系,不过不是她的。”
姜横想了一下,最后还是讲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跟苗英蝶说了一下,其他的隐去不谈,专门讲讲与荆隐娘之间的战斗,也包括那把断掉的匕首,并且将那把匕首的作用强调再三——没有它可能就回不来了。
最后还再三提醒以后苗英蝶以后若是碰上那些修士,若非必要,其余的要迅速杀死,就算不能也要打断双手双脚,预防反扑。
至于那多出来的那几颗灵石,自然是姜横趁着荆隐娘昏迷的时候,在身上摸出来的。
“哈哈,将主,你抢得好,要是我,我连她的衣服都扒了。”苗英蝶直接兴奋得大叫。
姜横:“……”
姜横有些哭笑不得,这苗英蝶是他在战火燃烧过的小村镇里救的她,之后就当了他的侍女,在此期间更是展露着绝世的学武天资,也不过五六年,便直接从一个饥寒交迫的脏小孩,变成了一个峪国军队唯一的一个女将军,在军中若是论单打独斗,至少能排进前二十。(百万大军,尽是杀才,真正杀人高手,何止万人。)
“好了,我说的话你要记住,否则你会吃亏的。”姜横感觉自己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知道!”
“那好,你下去吧,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转接一下,明天上午咱们正式下山,前往那个修士的‘鬼神世界’。”
“嗯”
苗英蝶直接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突然苗英蝶又重新回来了,手上从怀中掏出两封未拆封的信函。
“殿下,这是太后,还有、、二殿下给你的信。太后说,若是你去得那个世界顺利,这信件便留着,若你你想回国,这信件便给你。”
苗英蝶说得很缓,像是下着巨大的决心。
“下去吧!”
姜横接过书信。
……
进退两难,这是一种令自己难受的博弈。
进,可能会让自己受伤;退,又可能会让自己错过什么。这是选择的痛苦。
姜横坐在几案上,看着平摊在桌案上的两封信件,陷入了为难。
按着苗英蝶的话,此时他便不该看这两封信。他也认为自己并不适合看这两封信,这两封信可能会使自己改变意愿,或者会让自己对远在天关城的人产生难受,甚至是气愤。
十年战争,只回去一趟,姜横根本就没有一趟机会好好回一趟天关城。距离上一次回去,已过了好多年,却也不是真正回去,有事回城办事。
当时姜横对于国内进行一番翻天覆地的大改革,直接的、间接的,触碰了国内老贵族们的利益,最后直接联合王族宗族元老,对这些改革开始阳奉阴违,甚至光明正大抵触,到了最后,直接逼迫峪太后(当时还是王后)谴令回都城,准备解除姜横的兵权。
没什么话说,姜横最后率领着几千精兵,直接将王族宗氏还有其他大族给血洗了一遍,如此不仅稳固了国内统治还推动了改革,更是缓解大军的军资压力。
至于大族的缺失,国内政局不稳,自然有着其他新生贵族诞生,没有人是天生贵族,身处一个层次,自然会诞生那个层次的本领。
看着信件,姜横还是决定看了,他相信自己会有那个能力判断事情的好坏。
姜横先看了自己那个十年不见的弟弟的来信——吾兄亲启。他感觉自己的母后应该会很套路的替着自己那个未满十八岁的弟弟说话的,也就是如此,他选择了先看着自己弟弟的信件。
书封四个大字,字体很粗狂,很难想象那样的小孩会有如此的书法涵养。
“望吾兄安好!
兄已离家十多载,弟殷切盼兄归来。依然记得王兄当年出征威武,十年一瞬,不知兄可记得曾许与弟厮杀疆场。想到此般,便激动不能自己。
十年战争,十年厮杀,十年捷报,由此往,弟恨不得也身处其中,独自率领一只军队,与王兄并肩作战。每每想到,自己手中大刀将敌人砍落马下,虽深宫独处,却依然激动不已。
……
昔年,有流言,王兄受天雷之谴,已然身死魂灭。弟不信,若非母后阻拦,弟早已疾驰三千里,寻兄去。隔月,又闻有王兄音讯,母后掩面而泣,弟深宫痛嚎,鼻涕肆流。
……
兄,可愿归来,弟即刻拟书将王位归还。
望兄安好!”
呼~姜横轻轻地吐着一口浊气。
这封信,说实在的,没有多少文采掺杂,到是直接平铺直叙的对话,想到何处便写啥,倒也符合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风采,只是自己弟弟真的想将稳固登基的王位重新让出来么?姜横想,应该是如此,反正他不回去,自然不会再考虑其他。
接下去,就是自己母后的书信,可相比自己弟弟的书信,这封书信却像是万钧重担——不回国,便无需看这封信?那自己是看与不看?
很轻缓地将书信摊开,很缓、很缓、、、
“吾儿现今安好否?
十年未见,不知吾儿该如何俊秀,想必吾儿相貌不落于城北徐公之美,可惜吾儿一直为国家奔波,无心安家开支散叶;不过无妨,当吾儿归来,本宫便为吾儿在全国挑选良人贤女,若是还不满意,亦可向山东六国要求。
……
吾儿可归来否?
本宫告诫苗英蝶统领,若是吾儿意愿归来,便将书信交予吾儿;若不愿……不过,本宫想,苗统领忠于吾儿,无论如何都会将此书信交于吾儿,若是等之吾儿有意愿回峪国,苗统领才将此信交出请勿责怪于她,这是母后求她的。
自我儿消失于天雷之谴流言后,汝二弟三妹便欲前往寻你,被我强压了下来,后又闻吾儿音讯,我们母女二人相拥而泣,汝弟更是独自在深宫痛嚎,还以为别人不知。
……
吾儿,你父王终有音讯了,至于缘由,见面告知。若是吾儿去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或许我们便能在那里见面。你三妹已经跟你父王派来的人儿走了,而当时汝弟正游巡疆土,却不能及时,那来人者说下次来往,却是需要两年后。所以,母后便也留下在等两年与汝弟一同前往你父王所在。
……
望吾儿安好!
”
看着自己母后将苗英蝶卖了两次,也不知道那小妮子知道后会作何感想,不过倒也不用给她看着书信。
至于自己母后那些殷切期归的话,姜横自己不再回国,也便信了十分,若是有意回国,那……算了,不准备回国,倒也没有其他东西可值得自己耗费精力去猜想,揣测——自己不再回国,也不想其他关于峪国内部的政治纠葛纷争,这算是自己的一种偷懒式的逃避。
到是自己的‘父王’,这件事也真有够突兀的,不过多年来的猜想也迅速压下着姜横有些混乱、不敢相信的思绪。
对于自己父王,姜横一直相信自己父王并非一般人,他可是亲眼见着自己父王化为一道流光冲天而起,一切痕迹又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诧异得让姜横直接没有了思绪,甚至衍生出了惊恐,最主要的还是对未知的恐惧,一种完全未知的东西,不用想都让自己背后发麻。
虽然,母后信中所提,都应该是好事。尽管不清楚自己的父王究竟如何,但有了音讯,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
姜横将着这两封信再三阅读,确信自己没有错过信息情报,轻呼着口气直接烧掉了。对于姜横来说,只有记录自己脑中才是最可靠的,其他的纸面形式,太容易暴露,幸好自己记忆不错。
屋中的纸窗已然泛白,清冷的清晨大醒,不过姜横却感觉疲惫,昨晚受的伤姜横自然是不在意,但是脑中传来的阵阵疲倦,让姜横有些不舒服。
脱了青衫,躺着床上,把玩着手上的那两颗灵石还有一块大拇指大小的偏平白玉,这像是‘玉简’的东西,自然也是从荆隐娘身上摸来的,至于用途,还未问便被打断了,也不知到底是何东西,但是姜横感觉它比灵石重要。
研究一会,依旧没有头绪,脑袋都有些疼了。便将灵石放在枕头旁,将玉简按在眉心,轻缓按着头部,慢慢地揉捏着,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姜横睡了过去。
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