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搬去哪里住?”杜允儿惊诧。
“混帐东西,这个家怎么就容不下你了?我亏待你了?”樊岳仁扬手就要打樊倾绝,被白桐眼疾手快一把拦下,半晌都动弹不得,明晃晃地举在空中。
杜允儿低头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儿果真是长大了,万事由不得娘了,也罢也罢,我终究是对不住你在先,你想如何娘亲都没资格拦着,出门在外比不得家里,别总是放着这几个丫头不知道用,有空的时候,能想得起娘亲和你爹爹,就想一想,什么时候想回来,娘都做好了饭等着你”杜允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的,只觉得说的每一句都字字钻心的疼,趔趄着掩面跑出去被着人失声痛哭。
“我不管到底你娘亲哪里对不住你了,我只知道你寒了你娘亲的心,想走就走吧”樊岳仁愤怒的甩袖,扬长而去。
“公子”
“去收拾行李,启程回黑域”
“是”白桐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樊倾绝,公子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她一直都认为这个世界上与人能懂公子,这一刻,她在公子的身上看到了寂寞,却没胆量去拂去那寂寞。
公子曾说过,她受不了想留却抓不住的痛苦。公子的心果真难懂。
一个人的时候,樊倾绝总会想很多,深处异世,她从未想过要得到过什么,亲情?友情?爱情?这些只会给她加重枷锁的东西,她一向是敬谢不抿的,可如今这些东西都徘徊在她的左右,她不敢碰触,却还是该死的沾染到了些许,她开始觉得有痛、有笑的感觉了,也开始害怕,万一得到又要面临痛苦的时候自己要如何自处,这些搅的她心烦意乱。
樊倾绝走的悄无声息,没有道别,马车缓缓使向黑域。
“尊上,到了”白桐掀起轿帘,扶着樊倾绝下车,门口众多鬼卫迎接。
“这么多人……都悠闲的没事可做吗?”回到黑域的樊倾绝,整个人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样,平静的面孔下,掩藏着魔鬼般的悸动,一举一动都足以让他们胆颤。
门口集中的人都匆匆忙忙的散了。
“白桐,你回府里,有什么事也好应对”
白桐楞在原地,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樊府到处是鬼卫,哪里还需要自己,公子这是要支开自己吗?咬咬牙,壮着胆子问道:“白桐只想留在公子身边侍候”话落,身子已经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结实的撞在柱子上。
樊倾绝紫瞳聚冷,漠然地注视着白桐,声音悠然冷寂:“什么时候你也需要反驳的资格了?”
白桐哆哆嗦嗦地艰难的朝樊倾绝爬过去,有气无力的带着哭音道:“白桐知错了,公子饶命”此刻白桐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不停地打颤,下一秒公子会不会结果了我。
“滚”樊倾绝决然转身,足下轻点,飞身上了九重天。
樊府
自樊倾绝走后,杜允儿日日都歇在樊倾绝的院子里,一双眼睛哭的红肿不堪,任谁劝都无动于衷,倾城不安分了几天之后,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