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仪清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眼神,她眼波流转,看到冷无心也在席上,失望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斗志昂扬,挑畔地看过去。
“都平身吧。”
只到四人都走到上座,司马弘才让大家平身。
入座后,寿宴正式开始了。
在司马弘的示意下,丝竹声响起,几名舞妓翩然而入,摆动着柔软似柳的腰肢翩翩起舞。
一曲舞蹈过后,南宫流风端起一杯水酒朝着司马晨道。
“司马太子,今日你的寿辰,本太子以这杯水酒在这里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先干为尽。”
南宫流风仰头一饮而尽,端得是豪迈无比。他喝完后,将酒杯朝下倒立,示意杯中酒尽。
“多谢。”司马弘也端起一杯香醇的美酒一口干掉。
“皇兄,臣妹也敬你喝一杯,祝你与日月同辉,福寿天齐。”司马仪清也站起来,豪爽地喝完杯中酒。
司马弘唇角愉悦地勾起,表明他此刻的心情不错。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祝太子殿下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愿天澜国江山永固,天下太平。”
随后,殿中的众人都起身,好像演练过似的,齐齐举杯遥祝司马弘生辰快乐。
“司马太子,这一次寿辰,我还特意备了一份寿礼给你,希望你能够喜欢。”
祝寿完毕之后,南宫流风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手,脆响在殿内响起。
只见南宫流风的近身侍卫莫离一身黑衣,端着一个盖着锦帕的托盘步伐沉稳地步入大殿。在众人的注视下,莫离掀开了锦帕,十对光华圆润,龙眼大小的东珠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引起一片吸气声。
东珠虽然常见,可是这样大的东珠却是有价无市,价值连城。
“这十对东珠产自南海,本太子千辛万苦才寻得,不知道司马太子对这份寿礼可还满意。”南宫流风妖娆的桃花眼眯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风情万种。
“满意满意,南宫太子破费了。”司马弘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下首,凤兮夜和冷无心两人听了,内心齐齐鄙视了一把借花献佛的南宫流风,这十对价值连城的南海东珠明明就是从丞相府打劫去的。
南宫流风献礼完毕,凤兮夜身为百官之首,也率先站出来,他手中捧着一个白玉花盆走到殿中,朗声道。
“太子殿下,前些日子微臣得到一株奇花,花瓣为七色,称之为七彩花。最难得的是,此花在黑暗无光的夜晚能够发出莹莹微光。今日借着太子殿下寿辰之喜,微臣特将此花献给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福寿延绵,祝天澜国永世昌盛。”
听完凤兮夜的话,冷无心翻了个白眼,嘴角抽搐了下,明明就是一株不知名的普通花朵,那颜色还是她给染上去的。到了他的嘴中,就成了奇花。
南宫流风和北冥凌云两人眉头微皱,怀疑的目光投向凤兮夜,明显不相信他的鬼话。
“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花,在黑暗的夜间能够发光?”司马弘黝黑的双瞳闪烁着兴味。
“凤相说得如此神奇,司马太子何不命人把殿中的烛火用黑纱罩起,不就知道此奇花是否能够发光?”南宫流风慵懒地靠在椅上,懒懒地开腔。
“南宫太子说得对。来人,去把殿中所有的烛火用黑纱蒙上。”
司马弘一声令下,整个紫东大殿漆黑一片,凤兮夜手中洒了莹光粉的花瓣散发出淡淡的莹光。
“果真是奇花!”众人纷纷赞道。
趁着这黑暗的空档,冷无心施展风影神行步偷偷溜出了紫东大殿。
她按照在飘兰轩定下的计划去做了一些安排。
紫东殿内,大殿内一片漆黑,只听见众人朗朗的恭贺声。
“恭喜太子殿下喜得奇花。”
“凤相有心了,这件寿礼本宫很喜欢。”漆黑的大殿内,司马弘愉悦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这时,太监拿掉罩在烛火上的黑色灯罩,大殿内又恢复了光亮,灯火通明。
冷无心早已经回到了席上,半眯着一双眼睛,神态闲适慵懒地坐在桌前,好似从未离开过。只有在对上凤兮夜、北冥凌云和南宫流风看过来的目光的时候,她才会微微颔首。
接下来,一袭黑金缎袍的北冥凌云手捧着锦盒走出来,他目光沉敛冷静,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冷峻淡漠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这尊白玉观音经过了空灵寺主持方丈慧光大师亲自开光,可保平安。今日借司马太子寿诞之际,我便将这座观音赠于司马太子,愿司马太子能够心想事成。”北冥凌云边说边打开锦盒,锦盒内的白玉观音色泽通透莹润,如同凝脂,一看便知是上乘的好玉雕琢而成。
“北冥三皇子真是太客气。”司马弘绝美的脸庞笑容愉悦,很满意北冥凌云最后说的“心想事成”四个字,他客套一声便命身边的太监把礼物收下。
随后,便是各府大臣一一献礼。
献礼完毕后,丝竹之音再次缭绕在殿内,舞妓们摆动着婀娜的舞姿在殿内翩翩起舞。
南宫流风端起酒杯又突然放下,发出一声叹息。
“南宫太子何故叹气?”司马弘掉过头看向南宫流风,关心地问。
“这些歌舞太过平常,与我们丹木的歌舞相比,简直无法相比,看得甚是无趣。”南宫流风狭长的桃花眼浮出一丝嘲讽,故意贬低道。
“我们天澜国的胡旋舞,想必南宫太子未曾见过,不然也不会有此一说。”傲气的司马仪清性子本来就喜急强好胜,受不住激。贵为天澜国公主的她一听到南宫流风贬低自己的国家,哪里能够忍得住,扭头望着司马弘道:“太子皇兄,今日是你的寿辰,我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就献一支胡旋舞给你作为寿礼。”
“皇妹有心了,下去准备吧。”司马弘面上带着微笑,可是在南宫流风说出讽刺的话的时候,他的眼底已经染上了薄怒。
司马仪清站起身正要往偏殿行去,南宫流风慵懒的声音再一次传出。
“仪清公主的胡旋舞,本太子倒是有所而闻。不过,本太子也听说,将军府的冷无心姑娘不但琴艺出众,舞艺也是一绝。上一次天都学院比试,冷姑娘以一曲《大悲咒》侥幸胜过仪清公主的《高山流水》,可惜本太子当时并不再场,错过了那动听的妙音。”
南宫流风语气一顿,状似遗憾地轻叹一声,他目光流转看司马弘,迷离的桃花眼半眯着,遮挡住眼中的精芒,慵懒而魅惑的声音响起。
“本太子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不如仪清姑娘与冷姑娘各跳一场舞,看一看谁跳的舞蹈更胜一筹?”
听到此话,司马仪清秀美的脸庞刹那间阴云笼罩,天都学院屈辱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她袖中的手紧了紧,眼中拢是寒意。司马弘坐在主位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扫了扫南宫流风,眼中流露出不悦。
“仪清公主不说话,难道是怕……”
南宫流风话未说完就被司马仪清打断,不用想也知道最后一个字是“输”字。
“南宫太子,你也不必来激本宫。本宫对自己的胡旋舞很有信心,倒是冷无心性子冷傲,不一定肯接受本宫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