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故意想让你输球的。我知道你与司马仪清有签订契约,比试输的一人要脱光衣服绕天都学院逛一圈。”南宫流风大方地承认道:“这也不能怪我。你看看,司马仪清胸前平坦,就算脱光了也毫无看头。再说了,澜帝在此,也绝对不允许如此荒唐的行为发生。可是你就不同了,身材凹凸有致,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浮想连连。”
话音刚落,突然一道阴影直逼面门,南宫流风还未看清是何物,左眼一吃痛,挨了一拳,眼眶周围瞬间乌青了一圈。
“死女人,你干嘛打我?”气怒地质问。
“凤兮夜,北冥凌云,你们二人说,这样吃里扒外的叛徒该不该打?”冷无心冷眉挑起,问道。
“的确该打,只打他一拳简直是太便宜他了。”凤兮夜腹黑地附和道。
一旁的北冥凌云也非常诚肯地点了点头,“故意害我们输球,的确欠揍。”
“凤兮夜,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在齐云山的时候,我真是白对你好了。”南宫流风捂着乌青的左眼,气愤地怒吼着。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齐云山。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与你可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凤兮夜目光一寒,不似从前的温润,冷芒飕飕地射过去。
南宫流风眼中含着一丝歉意,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这时,擂鼓又一次响起,到了上场的时间。
“南宫流风,你听好了。要是你再敢故意给我失误,让我输了比赛。在我脱光衣服逛学院之前,姑奶奶我绝对会先阉了你。我说到做到。”冷无心寒潭般的冷眸看过去,声音冰冷无温,冷冷地警告道。
在场的三位男子听了此话,眼中齐齐流露出惊讶。而南宫流风眼中更是多出一丝恐惧,他相信,眼前这位眼神恐怖的女人说出的话绝对能够做到。
“听到了没有。”冷无心不耐烦地问。
“听到了,听到了。”南宫流风忙不迭地点头。
微风徐徐,几人骑坐在骏马上,又回到了马球场上。
这一次上场,冷无心将队员做了调整,让凤兮夜为前锋,南宫流风为后卫。
锣声敲响,南宫流风发球,他有力地挥舞着球棍,一记完美的长挑,马球直接跃至北冥凌云所在的位置。
身材高大的北冥凌云球杆一挥,力度掐算得刚好,马球准确地送到了凤兮夜的所在的方位。
骑坐在骏马上的凤兮夜,黑色的马球服穿在身上,显得更加的消瘦孱弱,好似一阵风就会被轻易吹走,令人担忧。他手中的球杆挥动,看似轻轻一挥,实则强劲有力,丝毫不差地将马球送到了中场冷无心的方位。
她右手握着球棍,左手却打出一个边线进攻的手势,又将球给传了出去。
随之,她双脚夹紧,控制着马儿在马球场上快跑,英姿飒爽。又是一个手势打出,凤兮夜、北冥凌云和南宫流风皆是看着她的手势行动。
一番紧密有效的配合,黑队势如破竹。司马仪清所带领的红队连一个劫球的机会都不曾得到。
几经转辗,马球又传到了冷无心所在的方位。位于边线的她眼中的神色斗志昂扬,挥杆有力,一记漂亮的长射,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马球破门而入。
黑队终于得到一分。
接下来,在冷无心的带领下,根据她不断变幻的手势有效的进攻,四人配合得宜,几乎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又漂亮地拿下了一分。
此时的比分,二比二平。
“冷无心,算你运气好,黑队连追二分。不过,香就快要烧完了,这一次由我们红队发球,主动权握在我们手中,你就等着脱光衣服逛学院一圈吧。”司马仪清策马来到冷无心的身旁,指着围栏外语气傲慢地说,“对了,还有画上胡须钻到桌子下面学猫。你瞧,我都已经让人在围栏外摆上的桌子和笔墨。”
“我记得上一球的主动权好像也是在你们红队,可是最后进球的却是我们黑队。难道我记错了,还是你老眼昏花没有看到?”冷无心笑得灿烂,气死人不偿命道。
司马仪清气得脸色黑如锅底,双目如拢薄霜,咬牙恨恨地瞪向冷无心,恨不得撕了她那一张利嘴。
这时,锣声又一次回荡在马球场上空。
双方各就各位,争取在最后剩下的时间内在进一球。
澜帝身边的侍卫挥杆发球,完美的挑射,将马球传到早已经等候在中线位置的司马仪清所在的方位。
勾挑、右传、再回传、再传射……几轮传球,马球最后落到了司马弘所在的方位,此刻的他离球门最近,只要临门一杆,冷无心的黑队便会输了这场比赛。
娇阳下,司马弘身子微微右斜,手中的球杆高高挥起,投影恰好落在马球的位置。
球场如战场,瞬息万变。
当司马弘正欲击球的瞬间,突然一道黑影快疾如电,从眼前一晃而过。下一刻,马球已经诡异般消失在原地。
诡异地抬头,只见前方冷无心右侧挥杆,截了他的球。
“能够从我的杆下截到球,球技不错。”司马弘唇角微扬,深邃的眼瞳透着一抹深意,挑眉赞了一句。
接着,他双腿夹紧马腹,策马握杆追了上去。
而冷无心抢到了球,便立即开始反攻。无奈对方防守严密,配合默契,黑队的一方始终无法突破对方的防线。
眼见着檀香将熄灭,冷无心脸上神采耀人,眼中栩光万丈,心中涌动着战胜一切的信念。
她清啸一声,“拼了,一球定输赢。”
手起杆落,一记完美到极致的凌空长射,速度快到无法想像。檀香灭,马球刚好在最后一刻,险险地擦过球门,掉进了球门内,再滚动了几圈,得到了最关键的一分。
“好球,太棒了,太精彩了!”
看台上,大部分人都激动地站起身了,雷鸣般的欢呼声爆发出来,为这精彩的一记射门喝彩。
锣声三声响,比赛结束。
黑队以三比二的成绩,险胜红队一分。
“司马仪清,三场比试已经结束,是不是到了应该履行契约的时候?”
冷无心唇角愉悦地勾起,英姿勃勃地策马来到司马仪清的身旁,望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漆黑的眼眸中毫无半点光彩,甚至带着一丝恐慌,唇角的弧度更大了,邪笑着说。
“如今学院的学子们都在场现场,我们也不必去学院如此麻烦,你说脱了衣服在马球场内走一圈算了。仪清公主,请吧。”
其实她也不过就是吓吓司马仪清,正如南宫流风所言,有澜帝在场,绝对不会允许有损皇家颜面的荒唐事情发生。
司马仪清紧咬着牙关,抓住缰绳的手微微颤抖。漆黑的眼瞳望着冷无心的时候,里面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仪清公主迟迟不行动,是怯弱了不敢脱吗?”冷无心眼底布着轻蔑,嘲讽道。
也许是缰绳拉得太紧,也许是故意而为之,司马仪清坐下的骏马好似受惊了一般,突然在马场内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