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违心地赞美,令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南宫流风好似喝了酒般飘飘然,好看的红唇勾起。
“那是一定的,等马球赛结束后,本太子就骑马给你看。”
“不必等到马球赛结束,我们这一队刚好还差一人,就是你了。”冷无心笑容一敛,语气一转,透着一丝迫意。
闻言,南宫流风直感觉头顶一大群乌鸦黑压压飞过。
失策啊失策,他怎么就被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三言两语给夸得飘飘然,晕乎乎,就这么掉入她的陷井里,这让他如何甘心?
一旁,凤兮夜和北冥凌云也憋不住笑意。一个笑得轻盈,好似拂过湖面的微风,暖入人心,令人着迷。一个笑得内敛,并不张扬,可是身上那股强烈的存在感依然令人无法忽视,好似他生来就应该光芒万丈,傲视天下。
“哦,不好意思,我与澜帝还有正事要谈,当队员的事情我帮不上忙,就先离开了。”
说完,南宫流风转身就准备开溜。哪知冷无心早已经看透他的那点小心思,眸光轻移看向凤兮夜说道:“给你的好处再多加一条,他就交给你了,去挑马换衣服吧。”
话音落下,冷无心径自转身去准备接下来的马球比赛。身后南宫流风一脸苦兮兮的模样,狭长的桃花眼厉芒如箭,射向那抹离去的冷傲的身影,心中将她咒骂了千万遍。
可恶的女人,居然敢逼迫本太子上场打马球,等一会在马球场上故意让你输球,输死你。
走在前面的冷无心突然感觉耳根发热,摸了摸耳朵,继续朝前走。
“是你自己走到换衣间还是我动手请你去?”面对着南宫流风,凤兮夜神情淡然若水,不似以往的温润浅笑,好似二人之间有着解不开的结,他清越的嗓音透着淡淡的威慑。
“夜,你的表情好严肃,笑一笑吗?”南宫流风嬉皮笑脸地说,遭来凤兮夜一记肃冷的目光,他立刻收敛嬉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自己去。”
三名丰神俊朗的男子朝着换衣间的方向走去,形成一道亮丽的风影线。
春阳和煦,微风习习。
此时,马球场一黑一红,两队队员分别骑坐在马上,每个人昂扬斗志,手中都拿着一根端如偃月,数尺长的球棍,相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峙着。
黑队的一方属于冷无心这队,他们的头上还绑着黑色的布条,上面绣着“必胜“二字。同样的,司马仪清所带领的红队也是头绑红色布条,用黄色的丝线也绣着“必胜”二字。她这一队的队员,其中两名队员分别是澜帝近身侍卫和太子司马弘的近身侍卫,还有一名则是太子司马弘本人。
他挺拔的身姿矗立于骏马之上,双目中透着一丝深沉,一身红色的马球服穿在他的身上,倒也是耀眼夺目,光华四射。
“冷无心,我与皇兄可是从小就开始打马球,今日你必输无疑。”司马仪清眼眸栩光万丈,充满了斗志,扬着下马,姿态高傲地看着几米开外的人,带着一丝挑畔的意味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的话未免说得太满。等羸了比赛再来吹牛吧。”冷无心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女人,不咸不淡地说。
艳阳高悬,马球场边一名光着膀子的大汉双手持木棍,用力地敲击着描着牡丹花样的彩色漆绘的皮鼓,擂鼓声通鸣,令人振奋,马球比赛正式拉开。
作为两队的领队,只见冷无心和司马仪清二人打马上前,二人的距离拉近。中线处,距离二人约五米远的地方,发球员手中握着一个状小如拳的木球,朝着她俩所在的方向一抛,迅速地退到了场外。
球刚落地,只见冷无心身子微微往右侧倾斜,手中的球杆挥起,杆起球跃,挥干自如,抢得了开场的第一球,将马球传向后方的队员的同时,手中做出一个向右线进攻的手势。
在未入场前,她就将一些进攻以及防守的手势告诉了三人。并且将队伍做出了调整,她与南宫流风为前锋,而凤兮夜和北冥凌云为后卫。
原本她是属意于身材高大的北冥凌云为前锋的,奈何南宫流风那个风骚男态度强硬,硬是要做前锋。
接着,她双腿一夹,朝着马球场的右线策马奔去,与司马仪清擦身而过的同时,还不忘记抛出一个挑畔的眼神,气死人不偿命地嘲笑道。
“从小开始打马球,技术也不怎么样嘛,连开场球都抢不到。”
“你少得意,比赛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司马仪清心中气闷,嘴上却不输人分毫。她策马也跟着往马球场右线处急奔而去。
马球跃起,滚到了南宫流风所在的位置,他的任务主要是负责传球给身为射门手的冷无心。当然,若是情势有利,他也是可以射门得分的。
南宫流风一路带着马球往右线骑马奔去,在澜帝身边的侍卫逼近将要劫球的时候,手中的球杆一挥,马球传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而为之,他的球并不是传给冷无心,而是传到了司马仪清的位置。
只见司马仪清侧身挥杆,一记漂亮的挑射,将木球成功地传到了靠近球门的司马弘的位置。司马弘挥杆一挑,球破门而入,红队领先获得一分。
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和欢呼声。
澜帝司马烨眯着风目看到红队先进一球,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抢到了开场球又如何,打不进球门也是白搭。”
这一次,轮到司马仪清扬眉吐气了。她策马与冷无心并行,洋洋得意地嘲笑着。
“无聊。”冷无心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扔给司马仪清一记白眼就策马上前。
比赛继续进行着,由于刚才是红队得分,这一次发球权落在了黑队。
骑坐在骏马之上的凤兮夜黑衣墨发,风姿卓绝。只见他一记漂亮的挑射,马球跃起,成功地落在了中场北冥凌云的身边。
北冥凌云有力的臂膀挥舞着球杆,将马球传到南宫流风的位置,再由他传给冷无心。可是他手握球杆,垂眸看着地上的马球,迟迟不挥杆。
“南宫流风,你傻愣着做什么?传球啊!”冷无心心急地喊道。
喊声方落,策马而来的司马仪清球棍一挥,马球传到了司马弘的位置。
又是一记精彩的挑射,红队又完美地进了一球,以二比零的优势领先。
雷动般的欢呼声从看台上爆发出。
恰时,正好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队员们从马上下来,往马球场围栏外的专供休息的椅子走去。
输了两球,冷无心黑着一张脸,幽寒的眼瞳盛着怒气,又好似出鞘的利刃射向南宫流风,语气清寒至极,“南宫流风,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南宫流风眼神闪烁,佯装不知。
“看你挥球的动作应该是有打过马球,且球技应该不错。可是你去接连失误两次,让对方钻了空子,连获二分。你很想让我输球吗?”冷无心面容阴沉难看,目光幽寒无比,冷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