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之后给燕子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电话里传来“可能还要几天,是不是想我了。”
当天晚上,利国一个人无聊,想打电话叫子峰出来喝酒,对方传来“我在台湾出差”没有办法他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那么的巧遇见了,一个挡光的师傅,因为常常去现场,那天去机场他也看见了他,就问“你们的宣传片拍完了吗?”
挡光师傅说“昨天就完了,我们连夜就赶了回来,这回可真能休息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心里很是不舒服,连夜买了机票去了他们拍宣传片的地点。
【071】跟我回去
跟北京一样还是陈旧废弃的铁路,错杂无章落叶掩盖着,南方的天气冷得慢,还依然翠绿满天,我低着头走在前面,一脚一个步印。
子峰跟在后面说“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去火车站啊?你那天满是期待着我会带你去什么好地方,你还穿高跟鞋,结果被我弄得一脚一拐的,你当时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那无助的样子,我莫名其妙的想笑了,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很坏啊?”
我仔细地听着,说实话我很怀念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但是我也很清楚我就要利国结婚了。我很想见到他,但是自从那天我们提出建议之后,导演一直都笑我们跟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有着心有灵犀,说我是作家也就算了,那子峰到底是怎么知道男主角的心态呢?我们只是笑,导演说“这次的外景很成功,不如我们来拍个幕后宣传片好了,作家,导演,演员,制造商,怎么样?就当做是纪念好了”我们都觉得很好的,于是就同意了,因为是小方面的制作,所以我们只是留了男女主角,少数的几个工作人员,其余的演员跟工作人员当晚就回去了。
“燕子,我记得你给我写过一封信,你说你爱我,爱得失去了自己。现在你是不是爱利国也爱到失去了自己。”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说。我依然还是低着头,看着我的脚,不愿意再抬起,他说“五年不见,你变了很多,唯一没有变的是你还是喜欢低着头。”他扳起我的头说“以前,我一说坏话,你就低着头,我就知道你心里特别害羞,利国有没有跟你说过坏话。”
我不想听这些了,这样真的会让我内心动摇的,我抬起了头说“子峰,我们已经过去了。”
子峰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嫂子。”我想回去了,明天我们再拍几个镜头了,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利国的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燕子,你在信里说,分手的人是你,但是真正被甩的人也是你,我还没有正式地甩你,我要补起来。”我一听感觉他又回到那个坏坏的他了,他突然抱着我说“来个分手的拥抱吧,我可是没有被女人甩过的,你也不例外。”我突然有着一种很想哭的感觉,我想这一次他的肩膀不会收我的钱了。
“啊?”突然,我感觉我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歪了起来。子峰摔到地上,利国的声音在说“她是你嫂子。”我这才明白利国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想解释,但是我开不了口。
子峰站了起来摸着嘴角的血,他说“如果她不是我嫂子,我就不会抱她,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利国又打了子峰一拳,子峰没有还手,说“你打,你想打就打,我死都不会还手,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五年你对我的照顾,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许子峰,我还你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想还个女朋友给你啊?”
我已经泪不成泣了,我想不到子峰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利国还要打子峰,我挡在他的前面说“不要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好了,子峰身体不好。”我捂着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我的话。
“你们?”他冷静了一下说“你们认识?”我们俩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三个人沉默起来,良久利国才说“燕子,你跟我回北京。”他拉着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我想跟着他走,但是我的手被子峰拉着,说“明天再拍几张外景就可以了。就一天。”这是公事,我不能不顾那么多人的感受,我说“还是等明天回去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推开了我,如果不是子峰扶着我我就摔倒了。
他说“行,不愿意回去,你可以不回去。”于是上了铁路打车绝尘而去,我跟子峰在后面叫他的名字,他根本就不听,我只能哭,什么都不能做,子峰扶着我肩膀对我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会来,我不应该抱你。”我一头就栽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了起来,他说“你真的那么的爱他?”我只是哭,除了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第二天,我们拍完外景,子峰在飞机场就跟我就分开了,他说“我会打电话跟利国说清楚的,我不想一下子失去你们两个朋友。”我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跟利国不会有事的。”
【072】离开
我刚刚下飞机,连行李都没有放下,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勇气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想跟他面对面解释,我打车,提着行李去了他家,在他家的门口我迟疑了很久,我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我是可以自己进去,他家的门钥匙是指纹,我的指纹能开门的,但是我害怕他不在,我按了门铃,很快就听到他的脚步声。
他一开门就说“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洗完衣服。”门开的那一刻,他没有穿上衣,下身只是用毛巾围着,他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见是我,停止了动作,解释说“我刚洗完澡。”我当然知道他刚洗完澡啊?但是他前面的那句话,分明不是说给我听的,女人的知觉告诉我,事情很复杂。
我扔下我的行李,我冲进房间,想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我冲进卧室,被子乱成一团,让我想到了那恶心的画面,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我跑到了卫生间,洗衣机正在转,那里明显有女人的衣服,我冲过去抱住他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子峰什么都没有。”
他抱着我说“对不起。”他突然推开我,因为有女人进来了,珍珍穿着他的衣服,大大的条纹褂子,在她的身上却很合适,脖子间洁白的肌肤很是性感,穿着利国的拖鞋,提着早点,我知道他家的楼下附近有一家早餐店。
珍珍见了我,早点掉到了地上,撒了一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那个人怎么会是珍珍,我多么希望他只是找个女人回来发泄一下,我不会生气的,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我提起我的行李冲下了楼。
珍珍要去追,利国拦住了说“她喜欢误会就误会好了。”
我回到了我们的家,发疯似的找着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全都翻了出来,我要搬出去,我不想看见珍珍,我害怕我看见她,我会跟郝建明一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我把我少数的几件衣服,一些文件,我的护照,全都找了出来,把电脑装了起来,反正我的行李也少,但是我还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是我的耳环,那利国叫珍珍送给我的,我是很喜欢的,但是不知道取下来放在了哪里,梳妆台上没有,床柜也没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我就去抽屉里找,也许是掉在地上,被珍珍收起来了,墙柜里的每一个抽屉我都去找。
结果我耳环没有找到,我找到了一个画册,我忍不住的打开看,原来是珍珍设计的男装,但是我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画的模特就是利国,厚厚的一本,全都是,封利国全都是他,我看那些画,我彻底地疯了,我叫了起来,想发泄自己的心情,我撕了那本画册,王夏利听见我的声音,进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抱住了她问“王夏利,如果你知道萧风就是谢旋风就是郝建明的男朋友,你还会不会爱他啊?”她抱着我说“傻瓜,你不是说过没有什么比得过我们之间的友谊吗?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的。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们抱着一起哭了起来,我说“我走了。”
我提着所有的东西开门出去,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刚开门,珍珍就站在门前,我看清楚了,那对耳环就在在耳朵上,我想打他,但是我想起郝建明打王夏利的那一个耳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推开了她跑下了楼。王夏利追着我出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拦着车就走了。我的眼泪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想止都止不上。
珍珍回到房间,看着被撕碎的那本那画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倒了,能撕的就撕,能打碎的就打碎,王夏利回来见了珍珍发疯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捂着嘴说“这两个女人是发什么神经。”
司机问我要去哪里,这个时候我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去了一家饭店,住了下来。我的电话响了依然是那几个字“人工呼吸”,我一看见这几个字就想到了那张乱七八糟的床,想到了电影里那恶心的画面,想起了珍珍穿着他的衣服,那付性感的样子,想起洗衣机里的衣服,想起她耳朵上的耳环。
我关了手机,用饭店的电话打电话给日本我的老板,预支了十万的稿费,前提是我必须回日本。接着去了银行,把那五万块还给了他,再给珍珍打了两万,当做是房租,第二天早上我什么人都没有通知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上飞机时,跟她们几个发了短信说:对不起,走之前不能给你们打声招呼。再见了。本来准备群发,但是想到群发里面有珍珍跟利国,就都没有发了。我谁都不想联系了。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地上,上了飞机,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是回来拍电视剧的,我是回来参加郝建明的婚礼的,电视剧拍完了,婚礼也参加完了,我要走了,我就当没有回来过。我没有谈恋爱,我没有认识封利国。
这是一个梦,一个很浪漫的梦。
梦中有你,梦中有我,只有我们两个。
风吹过,雨淋过,我们幸福微笑过。
牵着你的手,感觉很温暖。
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幸福。
美丽的蝴蝶,自由地飞过。
蔚蓝的天空,白云像喜鹊。
夕阳的红霞,如同小女生害羞的脸。
你笑着,我笑着,我们一起微笑着。
这是一个梦,一个很浪漫的梦。
梦醒之后一切都变了。
梦中有我,梦中有你,梦中没有了笑容。
我的天空变成灰色,仿佛暴风雨过后。
我的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你温柔的声音变得很粗鲁。
你自然的微笑是虚假的面具。
你微妙的弧度再也不会为我翘起。
我痛哭落泪,我伤心难过,我舍不得你。
你抚摸着我的脸,你温暖的手,暖活了我冷漠的心。
我紧紧地抱着你,而你却推开了我,我知道,我将永远失去你。
再见了,我的梦,梦里我是那么的幸福。
我回到日本,继续了回国前的工作,我将又一次看着天空的明月思念着我的故乡我的朋友,不知道下一次回国,我的目的是什么?
北京的大街上,封利国穿梭着每一条街,寻找着燕子,帅气的他变得很是潦倒。
用拳头疯狂地打着路边的树上,想着“你怎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机场。
珍珍提着行李箱,王夏利,郝建明,小芳,胡耐,跟在她的后面。
“我走了。”她们相互拥抱着。“如果燕子回来,找房租还给她。”
“走,走,走赶紧走,都走好了。”郝建明不耐烦地说着。
“死女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法国回来,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啊?”
“珍珍,那个房子一个人,实在是太贵了,我又没有工作,我付不起的,你不要走好不好。”王夏利哭着说。
“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去法国进修,我不会放弃。”珍珍提着她的行李箱走了。
封利国,呼唤着珍珍的名字,跑了过来,拿出那对耳环放在珍珍的手里说“这本来就是你,燕子不会要的。如果我找到了她,我会给她买最好的。”珍珍微笑着接过,上飞机前扔了,心里想“封利国,没有想到,就算你不知道我的爱,我还是擦散了你们。”
火车站
吴涛跟封利国准备上车,吴涛说“姐夫,我可真不知道她到底回家了没,她要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办法,她最大的能耐就是会跑了,跑得无影无踪,死了都没有人知道的地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封利国说“有本事一辈子不回家,反正我在家等她。”
“我告诉你,她还真本事,她都四年没有回家过年了,我告诉你她失踪之前,给我打了三万块钱,半年的生活费,如果她有良心,半年后他就会给我打钱,到时候就知道她在哪里了。要不然可有得等了,上次她去日本我到了北京去她学校,找她老师,才知道她贷款出国了。”封利国说“她要没回家,我就去日本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