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恺初次来到荣州,只见街道宽广,人流汹涌,时不时街上还有地精产的汽车招摇过市。
“哎呀,高衙内在车上对我笑了一下呢”
“得了吧,就你那一米五四的个头?明明是对我笑呢,他还摆了个手势呢”
“切,看你们这群花痴,高衙内怎么会看得上你们,前两天高衙内庆生,给我家发来请帖,要不是我感冒发烧,我现在早在车上了”
一群少女叽叽喳喳的站在路边吵闹着。
先找个落脚点吧,走了那么多天,简直快累惨了。丁恺没有去高档的酒店与旅馆,却在一个僻静的居民区祖了一个独院,随手先付了一个月的房钱,并吩咐房东没招呼就不要来打扰。房东见丁恺出手大方自然一口应承。
丁恺此刻却犯起愁来,没想到荣州怎么大,人口怎么多,这要找一个人无异是大海捞针。不管了,事到如今抱怨有个屁用。先从旅店找起吧,我就不信他能住在大街上。丁恺买了一张荣州的地图在每个街道做了标记,就一家挨着一家旅店寻找起来。
“先生,您住店吗?”小二热情招呼。
“不,我找人,请问有没有听见过一个叫张啸林的年轻书生”
“不知道啊,我们这儿都是绅士跟淑女,没见过什么书生”
丁恺掏出一块银元,一晃。
小二闪电出手,没抢到。
“。。”
“哦,我再仔细想想,要不我带您四下问问”小二领着丁恺在酒店里四下打听。
就这样丁恺在荣州一连打听了几日竟一无所获,银元到是花出去不少。
栅栏街,人潮涌动,各种肤色,各种语言,各种男女老少,各种不男不女在这个并不算宽阔的街道中,摩肩接踵,拥挤着,碰撞着。
肥胖的,瘦弱的,富贵的,贫穷的,人人挥汗如雨,却又甘之若饴。每个眼神里都充满了对欲望的渴求,是那么的令人陶醉,令人发狂。
丁恺坐在一家装修奢华的茶馆里,品茗的香茶,注视街道上的人群。开始小二并不是很待见丁恺,因为丁恺的一身穿着很是普通,而且有经过长途跋涉,已经和乞丐差不多了。但在丁恺丢出去三块银光闪闪的大洋后,小二立马改变了态度,就像伺候自己的爹娘一样将丁恺迎进一间临街的雅间,从这里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等。
“这年头,富人的行为真是令人难以琢磨”小二心道,他也听说过有钱人扮作乞丐临街乞讨,或者迎风撒钱的怪异行为,没想到今天还真被自己碰到了一位。小二摇摇头走了开去。
“人海茫茫啊,这要上那里去找啊”丁恺很是懊恼,“如果我有分身术就好了,化作千万幻影,立刻到达荣州的各个角落,那该多好啊”,丁恺一脸的痴迷。
“这位小哥,我看你黑气缠身,看来凶多吉少啊,要不老夫为你算上一卦”,一个手持竹幡,两眼只剩眼白的瞎子,站在门口说道。
“呸,呸,小二你是怎么回事,乞丐都跑到屋子里来了”丁恺很是不满,平白被人说触霉头,真是扫兴。
“哎,劲操比松寒不饶,忠言如药苦非甘,小哥好自为之吧”瞎子转身走开。
丁恺愣在当场。
“客官,客官,不知有何吩咐”小二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刚才有个算命的瞎子在这里,不过已经走了”
“瞎子,不会啊,我一直在门口守着呢,怎么会呢”小二困惑了。
丁恺听的心中一惊,连忙踏出门外,街上人潮涌动,根本没有瞎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