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还真的想谋杀老头子呀!这么狠的一击,要不是老爷子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反应得快,不然还真有可能栽在你手里,你小子的实力倒也是进步飞快呀!可惜都用在我老头子的身上了。”老头自顾自地说着,却依旧保持着铁板桥的姿势,怪异异常。凭借过人的眼力,张降坤自然是看到了这一诡异而又好笑的一幕,他忍不住问道:“嗨,老头子,躲也躲过了,帅也帅够了,可以把你那装×的pose收起来了吧,啊?”“你个臭小子,明明知道老头子我老腰闪了起不来,却是故意在那里看笑话呢,是不是?”老人怒声吼道。“我哪里敢啊!”嘴上说着不敢,但张降坤向着老人走去的脚步却没有半分加快。当最终看到老人一半因为头部充血一半因为愤怒而涨红到接近紫色的脸,再搭配上那奇特的铁板桥姿势,他终于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上前一把扶起了老人(这确实得是亲爷孙啊,不然估计也是真真不敢扶的),老人破口大骂道:“你个混小子,不就是让你热个身嘛,至于这么想致老头子我于死地吗?你个小白眼狼,看见老头子我这副囧样居然还在那里看笑话。你身上这几斤几两的本事还不都是从我这里学去的嘛。现在翅膀硬了,仗着年轻力壮就欺负我年老无力了是不是。好小子,如果再让我年轻几岁,老子,呸,爷爷我单手撂倒你,信不信?”“信,信,信,我哪里敢不信?想当年你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幼儿园的凶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张降坤反击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个不休,脚旁躺了一地的混混,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混混堆里,黄毛也同样瘫软在地,却是与杂兵并不相同,没有哼哼唧唧叫个不停,要不是行为太可耻怕也是能担得起硬汉的称呼。黄毛目光阴冷而又隐秘地盯着这一老一少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腹诽道:“这个小伙子真是扮猪吃老虎,一副绵羊的模样,暴动起来却是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凶残儿又不失冷静,市井之中居然有次种人存在,真是卧虎藏龙啊。”忽的,目光扫过老人之前站的地方,只见那原先被留下来看守老人的混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眼角不禁抽动起来,暗道:“这老头也不是啥省油的灯,默然无声地撂倒了我的得力小弟,估计与那小伙子比起来怕是也相差无几吧!”想着,他身上一岑冷汗就冒了出来。尽管内心充满了不甘,但是他也是深深地感到了无力只仅仅握紧了拳头。
--------------------------------------------------------分界线-----------------------------------------------------------------回到了市郊的老宅里,张降坤一个箭步冲向前去,抢先躺倒在院子里那青灰色带着时代气息的摇椅上。伴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张降坤惬意地舒展在了摇椅上,看着慢了一步的老人直跺脚的表情,他的笑容更灿烂了。不去理睬老人那气急败坏的碎碎念,抬头看向了天空。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摇椅一样带着古老气息的槐树的枝叶缝隙洒落,他的心思却是不断回想着小时候老人师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算过,你二十岁那年,必定有一场大劫,危及生命,血光染红了天空,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再然后的命运就完全被遮挡了,似乎你的人生就只到了二十岁就结束了,但是好像又没有死去,任然有一线生机。我之所以和你说,并不是让你尽量享受可能是最后的人生。而是让你更加有动力去逆天改命,即使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希望你更不要放弃。”想着,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变成了一抹苦笑。也渐渐在阳光的温暖下放松了身心,睡了过去。
夜色的寒意悄然侵袭而来,张降坤猛然惊醒,梦中的他经历了一场天灾:原以为只是头顶略过的的流星雨直接砸向了他,他一路飞逃却发现只是徒劳,就像是自带GPS一样,流星紧追着他不放,就在他要被砸中的时候,他就这样猛然惊醒过来。
环顾四周,除了月光和星光却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原本此时应该早已经点灯的老宅子里没有一丝灯光,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转瞬间变了个人一般,或许连物种也变了,如同丛林中的猛兽般,他变得格外敏感,将感觉放大到最大,一步一顿地弓身向前搜索而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蛙声和蝉鸣,只有微风抚过树叶的沙沙声,夜色中幽灵“张降坤”闪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猎豹一般的身影一闪而没,猫一般轻巧的动作未发出哪怕是一丝声响。望着眼前与原来别无二致的房间,张降坤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分析着可能出现的情况。然而,似乎是猜到了他快要得知真相了一般,一股子血腥味弥漫了过来,还有那轻微的利刃划破皮肤的声响也没有逃过张降坤的耳朵。
再顾不得去仔细搜索剩余的那几间房子,他直接循着血腥味就加急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向了味道的源头。即便心里早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那幽灵般的身影也未有一丝慌乱,反而显得越发冷静,当然也自然没有就“轰隆隆”地冲往前方。依旧维持着那极限的潜行姿态,贴着墙根刚刚到达源头”——厨房时,一截亮银色的金属刃尖伸了出来。那是一截略有些宽厚的刃尖,惨白的月光散落其上,还有几滴鲜血不住地向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