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出了站,冰倩拿出两张票让检票员验了验,一起出站等出租车,车来了,方可曾让冰倩先上车,冰倩就选择坐在副驾驶位,等他一个一个把包放到车的后备箱里,才上车。下车,他仍不让冰倩帮,又一个一个拿下来,两手拉两只箱子,一起去会议指定宾馆大厅登记,他先为杨冰倩找到房间,把她的箱子放好后,这才转身要离去,并告诉冰倩先休息一下,十分钟后,他来敲门一起下楼去报到处报到。一切的一切,俨然是一对准夫妻,可能有些丈夫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体贴周到。
杨冰倩瞅了瞅标间里的两张床,选定靠里面的一个床位,把东西放下,也只是方便一下,洗了洗落了一路灰尘的脸,简单整理一下头发,大约还不到十分钟或者说是她感觉还不到时间,方可曾已经在敲门了。
报到处来的参会人员,冰倩和方可曾全都不认识,虽然这样的会全国常开,可他们两个却都是第一次参加,知道某某医院却并未见过人,杨冰倩又一次钻到陌生里,无形中心里总在靠近方可曾。
开会自然是坐在一起,偶尔窃窃私语,方可曾会说一些小笑话,把冰倩逗得只得忍住捂肚子笑。吃饭时是订餐,八个人一桌,当然他们从始到终没有理由分开,他如果发现杨冰倩喜欢哪个菜,那转盘总是会时不时转过来。晚上休息各自回房间了,内线电话就成了他们说话的世界,这样更好,可以躺在床上,身体和行为不受约束随意的放,偶尔他们聊到高兴处,冰倩还真的撒了一下娇,因为对方看不到不会发生眉来眼去的事,这样既亲近又疏远的关系,是面对面无法做到的,冰倩在心里偷偷地笑自己。
这种例行公事的会议,一般都是半工作半旅游性质的,开了两天会,第三天就集体旅游。大家认识又陌生的各自找座位,谁也没有注意方可曾和冰倩的亲密关系,成年人的游戏都心知肚明,就是看到了也没有人会大惊小怪。方可曾悄悄对着冰倩的耳朵说:“你大大方方地跟我亲热,别人还不会注意,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跟我好,不是吗?”
冰倩瞅了他一眼,不想理会这种命令式的男人口气,只是没有如以前那样硬拉回他紧紧握住的手,方可曾这才满意地对她点点头,更含情地看着她。她装着若无其事很不在乎地坐着,眼看别处,其实心里早在“咚……”乱跳。女人,再聪明,再理智再冷静,当她走入情谷时,表面装得如何严肃,心里也是无法平静的。
杨冰倩面无表情心里却在翻江倒海,她太想有个男人这样关爱这样陪伴在身边,知冷知热两心相悦,永永远远……心里的甜蜜无法言表,一切烦恼仿佛都如太阳出来,乌云散去,一切烟消云散只留下满身幸福。这种幸福如血液一样流遍全身心,浸透到骨头里去;又如一股股电流,不是一下子注入进来,而是不断地、慢慢地输入再输入,就要把全身的不快乐排除出去或隐身起来,只剩下这股单一的兴奋和激动,源源不断充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不,应该是连同她周围的所有都感染了。因为她这时候所看到的花啊,鸟啊,天空和大地,接触到的任何人,都是那么和蔼可亲,遇到的事也是那样顺风顺水;她自己也仿佛一下子没了硬性,对服务员说话也变成服务人说话一样的声音,总会柔柔地,轻轻地。她以前不明白女人怎么可以当着外人撒娇,现在她忽然也想那么做了,有了这种思想的杨冰倩,觉得自己很可笑,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变成这样子。怎么就变了呢,简直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她偷偷地想心事,面部却始终如一地冷静。
怪不得大家都在说,恋爱的女人是最美最柔的。她总是难以理解这话,现在她彻底明白了,爱的力量是无穷的,爱不但甜蜜更多的是柔美,一个人如果心里总是有爱,她才有生活的信心,做事才有希望,生活得才幸福。原来爱是如此伟大啊!
汽车进入山区,总是左转右弯,让人难以坐稳,杨冰倩总会不自觉地倒在方可曾怀里来,这样就给方可曾送了一良好时机,于是他伸长右手臂抱将过来,冰倩不愿他抱又不好说,只得再往一边的车身靠,眼也看着车外。
迎面而来的一辆摩托车上,女人紧紧地幸福地抱着前面的男人,男人仿佛表演车技一样,骄傲地把车骑得飞快,转弯的时候,似乎那男人的腿还碰了一下地面。冰倩不由得惊心,嘴里也轻轻一声“哎哟”。只见车上的女人在摩托车平稳过来后,轻轻地打骑车的男人,分明是她在责怪男人的冒险。方可曾更机敏地借机紧抱冰倩向窗外看,另一只手抓起她左手企图要吻一下,她忙抽回来假装笑窗外的骑车男人,双手捂了嘴,趁机也往车壁再靠一靠,实在没地儿可让,她只好双肘扒在前面的靠背上,不和他黏在一起。冰倩又怕伤了方可曾的尊严,不知他有什么感受,不禁偷看一下他的反应,还没等冰倩完全转过头来,他已把右臂如蛇一样长长地再次绕过来,不折不扣地紧紧缠抱住,还对冰倩痴痴地坏笑。
随着车轮的转动,冰倩也许是有意的,身体一直靠住他,方可曾见冰倩有点意思,并与她十指交叉地紧握着手,一会儿又会儿轻轻的搔冰倩的手心,并对她耳语:“我快醉了,你冷吗?”
冰倩不明白这是怎么说的话,哪儿跟哪儿的语系啊,他更柔情了说:“醉,你应该明白吧,就是我已经为你醉了;冷,是你心里动情了,会一阵一阵的爱意涌上心头,这种爱的感觉就是冷,随着你心房的跳动,这种冷会如夏天的彩云一样,飘过来飘过去,飘的高一点再高一点,飘啊飘,直到你幸福得无处躲藏,甘愿躺到我怀里来,轻轻地闭上你美丽的大眼睛,双唇颤抖渴望我的亲吻。”
“去去去,严肃点,不爱听这种故事。”
“嘿嘿,其实你是在对我说,你说的太对了,说到我心窝里了,我好冷啊!”
他张着嘴巴大笑,嘴里的几颗镶金牙,仿佛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被她窥到,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冰倩猛一下抽出手来,转过身去说:“再没正经就不理你了。”
“你要再这样对我,我就当着满车的人亲你,信不信。”
“……”
“我数三下,快,把手给我。”方可曾低沉而威胁着说。
“一……二……二点五了?”
杨冰倩也不想闹出什么出格事来,她真怕这个吃了几年面包的男人当着大家出洋相,只得把手放回去,身子却依然扭着没过来。
“算了,看在你这么爱我的分上,本大人不记你小孩子的过了。”
冰倩忽一下转过头,狠狠地瞪他。方可曾呵呵笑了说:“这才乖呢,转过来了吧。这样就好,是你老人家不跟我一般见识。平了。”
他头一歪,摊开双手又耸了耸肩膀,讨好地傻笑。
车到了一个指定景点,带队的说,愿意集体活动的可以跟着导游走,愿意自由活动的可以自己玩,但是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回到车上来,免得掉队回不了宾馆。于是大家各自往两个方向分开,方可曾自然与杨冰倩单独活动,冰倩也很愿意单独走。
这座山,奇就奇在它不是和普通山一样往上攀登着看风景的,而是进山后就往下下,到峡谷底方能领略景的真谛。下山的路陡峭曲折,有惊无险,峪谷成阶梯形,两旁断裂的紫红色岩石山峰对峙,和白色的瀑布形成颜色上的对比,给人以醒目的美。
听到别人的导游正在讲解说:这里是首批世界地质公园和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以水叫绝,素以“三步一泉,五步一瀑,十步一潭”而著称。这里的瀑布多而奇、大而高、壮而丽、小而美。瀑布的最大特点,是说它特就是特在一个“独”字上。通常瀑布多见于雨量充沛的长江以南,而此处则处在易旱少雨的黄河以北,它是我国北方疆域内的独此一份!瀑布,通常分为崖瀑和沟瀑两大类型。崖瀑,是从悬崖峭壁上由直流而下的水流形成的;沟瀑,则是在沟底的坎坷上由顺流而下的水流形成的。这个大瀑布以全国落差最大而著称,高达314米。7月底到9月初,也就是现在是景色最好的时间,各位赶上了最佳时间,可谓最难得了,希望各位尽情欣赏,玩的高兴游的愉快。如果在其他的时间里,这里的天瀑经常会没有水,不过,氲氤朦胧后的“水落石出”,也别有一番明朗的风致,有兴趣的朋友还可以再来感受一番。
他们也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导游很会说话,会意着跟上这群陌生人后面一起往下去,导游又说:红石峡以丹霞地貌著称于世。红石峡也称“温盘峪”,这里被誉为“中原第一景”。这个景区集秀、幽、雄、险于一身,泉、瀑、溪、潭于一谷,有“盆景峡谷”的美誉。温盘峪峡谷夏季凉爽宜人,隆冬则温暖如春,一年无四季,温度保持在25摄氏度左右。听她如是说,他们站在峡谷底部,面对飞流直下的瀑布和碧幽幽的潭面,炎夏的酷热和世间的尘嚣也觉顿消。
一路走一路听,顺着栈道进入红色岩石陡立的峡谷,发现两侧岩石好像触手可及。温盘峪峡谷,在最窄处还不到5米,最宽处也不过20多米。属“Z”字型迂回前进,抬头望时,只见一线蓝蓝的天在最高处。真乃人间另一番迷人风光,冰倩不由心里生出:真没白来。
随着方可曾的手指处,往上再看时,那错落有致各不相同的造型,如刀刻斧凿一样的线条,有时平行有时又相绞着。险要得无法通过时,就人工开凿了小隧道、搭起小栈道;从山顶喷薄而下的瀑布,溅湿了半山腰必经之路上的每个人本就单薄的衣服。因为山路无法两人并行,方可曾就紧紧地有力地抓住杨冰倩的手慢慢地走。前面又是一个隧道,转弯处漆黑,只好摸着黑朝着有昏暗灯光的方向走,方可曾感觉是个天赐良机的浪漫地儿,觉得终于有了攻破点,就不失时机地猛然转身紧紧地抱住杨冰倩,用那镶着金牙的嘴去吻她,因为同时又发出悦耳的混厚京味普通话:“给你暖暖湿衣服。”冰倩才半推半就的让他抱了一分钟,见挣不开他有力的手就大声叫“来人了”。方可曾这才松开两个黑乎乎的爪子跟在后面柔声地骂:“小骗子,人在哪?”
待他们走出来时,就听一种声响如雷,震荡峡谷的流水声。举目远眺,更有一番广阔的天地,到底是读过唐诗宋词的人,他抬头指了指山顶说:“看,日照香炉生紫烟,是不是有这样的感觉?”
杨冰倩抬头向顶端飞泄而下的瀑布看去,明白这就是刚才导游胜赞的中原第一瀑,他们没再跟上导游,想自己欣赏感悟美景,就落了下来。冰倩再举目上看,瀑布飞注,宛如白练当空,丝绦抖动,真疑是银河九天,可是她又感觉到那瀑布的水流,流得那么凶猛,哪儿有烟的意境呢。再翘首纵目,只见白云缭绕处大约六米多宽的水柱,从刀削般的两峰豁口奔出,跌落成二十米多宽的瀑面,云雾般的瀑面,直泻而下拍石打浪。当她跟着方可曾的手指再移目下眺,流水随光而分泻,再到了半山腰,水面已分流得很大面积;再往下半山腰一些时,就被山体分割成了一股一股的白雾样儿;再往下来,被山风吹得飘飘洒洒飞落到很远很远,有些急一阵缓一阵地飘过来飘过去,少许地雾珠儿还打到他们身上来,脸上手上都感觉到丝丝地很爽地凉意。这时,她真觉得那雾朦朦的东西恰似大工厂烟囱里冒出的一股股矿物炊烟。冰倩虽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想,李白的香炉太小,怎能冒出如此大的紫烟来。但是,她还是微笑着对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联想。也就是这句话,冰倩觉得特别称心,一股久违之感油然而生,她道不明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对有些酸酸的文化味就如此好感。童年,她又想起了小时候的小人书和那朗读故事的声音、情景。说来也真是太巧,他看到山的对面小道上,仿佛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她呆了,揉了揉眼再看,还是那身法官服,还是那个宽宽的臂膀,确实就是他,她也分明看清了男人身边的女人,真不愧保姆所言:漂亮、美丽,她也想不起还有什么词来形容。一股冷风略过心头,顿时感觉一股凉至心底的寒冷,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里,这才收回目光。
刚才溅他们一身水的地方,原来只是瀑布的中部,他们已下到瀑布的最下边来时,只能远远的欣赏她,如正经男人欣赏名妓一样,只是赞叹她的美色却不敢靠近,怕她再把他们变成落汤鸡一样狼狈。不觉间,湿衣服已被凉凉地山风吹干了。
再往里走,冰倩忽然有一种豁然开眼的感觉,心里猛然也产生了《桃花源记》的感受,好大好大的一个U形山谷啊,下面平坦如地,山缝里石壁上,源源不断地流出一股股清澈山泉,如挂着的一条条白色的布条,远远看去,犹如少女正舞动着腰肢。当他们走进了,看那绝壁环抱,山石千奇百怪,崖半腰有许多组悬泉,如山体上挂着层层珠帘,又似苍龙喷水。其中有一股水流,从绿色的山崖中爬出,随风飘动,恰似一条小白蛇刚刚出洞。放眼到大面积的山崖中,垂下无数的水帘,形成一道美丽的“水帘洞”景观,不由得产生出美猴王水帘洞。杨冰倩出口道:“好美啊,那才是地地道道的矿泉水。”
再往上看,高耸地山体如城墙一样威严地矗立于三面,好像一个大围墙,应该比长城更牢固,给进来的人一种入城内之安全感觉。杨冰倩感觉有点说不出的神圣之处,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忙找出包里的导游图来看。她不由惊叹地对方可曾说:“啊,原来这是刘秀当年存兵的大峡谷啊!怪不得我一进来就有一股气势压人又大气磅礴的感受,可是又说不出来,了不起的人物永远让人觉得余威镇人,如此之地真是一个养兵蓄锐的天然之所。”
“是啊,古人的伟大,有很多方面是当今人无法比拟的。孔子的思想观点,我们延用了多少年,哪代君王不把他学个透彻,可是又有几个用得好?半部《论语》治天下啊!还有老子的道德经,现在国外都延用到科学里了,商界精英们更是尊如至宝;刘秀当时那么弱小,他没有一个养兵蓄锐的好地方,怎么可能跟王莽一比高低,他有了这么个地方养兵,纵然用古人的千里万里之眼也看不到里面的天地啊,此山真是名不虚传,我们也不虚此行吧?”
“虚不虚也不是你请我来的,是单位派我学习我才有幸能看到的。”
方可曾听了笑而不答地看她,走了两步还是又站下说:“好啊,如果你赏光,我请你旅游,你说想去哪儿?”
“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我这个人太贪,你无法满足。”
“咱们就算活到七十岁吧,现在算四十,还有三十年呢,我们慢慢地去游,总会有看完的一天吧?”
“贫嘴。”冰倩不想扯那么远,认为是没影子的事,说也无聊。
猛然,方可曾快跑两步抱住冰倩的头,强硬地亲吻着,杨冰倩惊恐地“哼哼”着挣扎着,可是随着亲吻时间的延长,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拍打方可曾的手也停下来,声音没了却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她整个人都要瘫倒在他怀里,实在站不住了,方可曾才不得不抬起头,抱紧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脸说:“小乖乖,快点投降情感吧。”
杨冰倩乍一听他这么叫自己,心里很别扭,从小到大,从父母家里到前夫,都是正正经经说话,开玩笑也是平常平淡的,或者说高雅一点都是极文明的表达,就连自己对孩子也是平常称呼,呼名唤姓,从来没有人叫过如:小乖乖,小宝贝、小心尖、小咪咪等等,这些话都太肉麻了,他们家从来没有这样的语言。可是今天却竟然有人这么叫自己,这么称呼自己,她说不出是难为情还是别扭,总之也并不觉得很讨厌,心里产生出一种酸酸的味道,说不准这是为什么。
一行人如约回到了来时的车上,领事人数了数这才让车启动往回走。这时的冰倩远没了来时的躲躲闪闪,心里已经被爱装得满满的,没有别的思想空间,她可能还把刚才拥抱和亲吻的余热保留在体内,身子依然有软软地感觉,她就这样软软地靠在方可曾怀里一路,任凭汽车如何左转右弯,她也不想说话眼睛无目的的看着往后飞跑的山体和树木。
“困吗,睡一会吧?”方可曾用食指碰了碰她的嘴唇问,她想着刚才看到的人,更懒得张嘴,只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窗外仍然想自己的心事。车子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都相应前倾又向后栽去,幸亏大家都有座位才没有人裁倒,只听司机大骂:“妈的 ,怎么开车的?”
大家这才向对面看去,原来这是一个急转弯,对方车速太快,差一点两辆车就吻撞上,为了躲闪对方的车,这辆车的右边两个轮子已经让到柏油路基下了,如果速度再快一点,不是两车相撞就很有可能掉下山去。这时大家放眼山下,如果掉下去不知此时的满车人还有没存活者,大家也跟着司机或骂或用恶毒的语言纷纷谴责着对方司机,有人掏出纸巾擦去吓出的冷汗。
方可曾和冰倩两个人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车子重新上路时,方可曾明白冰倩已没有了睡意,那种软软的感觉也已经被惊吓到“爪哇国”去了,他拍了拍冰倩的脸蛋说:“对了,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嗯。”
“刚才,这样的急转弯风险,在哪个国家哪条山路上都会有,也时有如我们这样惊险更有不少悲剧发生,记得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在美国的一座大山上,有一个急转弯的地方,也一样经常发生危险和事故,当地政府和交通部门想出了好多办法,弄了很多危险标志立在路口,但是还依然有事故不断重演。后来,不知是谁请了一位画家来,在哪儿画了很大很大的一幅花鸟画,极醒目又优美,在画的上面又写下“慢点走,欣赏啊!”几个大字。从此后,哪儿再没发生过一起车祸和事故。”
冰倩使劲捏了一下方可曾的手,赞赏而深情地看他一眼,方可曾知道,他已经完全擒获了这个女人的心。其实是女人自己甘愿投降,这时的女人,你对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半推半就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