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锦衣卫指挥使张玉麟参见皇上。”
张玉麟虽是年少,却是天生神力,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深得皇帝信赖,其实张玉麟并非是天神的神力,之所以张玉麟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则是因为当年张玉麟出生之时身子十分虚弱,当时在皇宫游历的一位有名的道长便用药浴为其洗浴了四十九天,并且在四十九天中不断用内力为他打通筋脉,所以他的武功才会高于常人。
不过无论张玉麟有着怎样的出生,朱棣都是十分欣赏张玉麟的,一般来说厂卫里的人很少能够成为皇帝的心腹,但张玉麟却不一样,永乐十五年时候,朱棣在回宫途中遭遇元朝余孽偷袭,张玉麟仅凭一人之力便把十余人刺客击毙,因此皇帝特赐“御前带刀行走”封锦衣卫总指挥使。
“张指挥使,起来吧。”
朱棣命其起身说道:“朕御拨的赈灾银两在官道所劫,你可知道?”
“臣刚才与张大人碰面之时,张大人已经和我说了些。”张玉麟回道。
朱棣问道:“那张指挥使有什么看法吗?”
“臣认为敢在官道之上劫银,劫匪一定熟知官道的运作和押运的路线,我怀疑这劫匪绝非泛泛之辈,说不定与宫中之人有联系。”
张玉麟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便小声的议论起来,朱棣身边的小太监正是小顺子,小顺子听到张玉麟这样一说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惊慌。
朱棣故意咳了一声,又说道:“今日的早朝就到此吧,众卿家都回去吧。”
“是。”百官回答道。
朱棣对张玉麟说道:“张指挥使,随朕去御书房。”
“是。”
小顺子挥着浮尘喊道:“退朝——。”
说罢,弯腰搀着朱棣下了殿前往御书房,张玉麟也随皇帝一起去了。
皇帝来到御书房,刚刚坐下,礼部左侍郎冯经忠来到御书房启禀道:“陛下,宁献王朱权和琼瑶郡主求见。”
皇帝心想:朕何不借此机会试探下宁王?
“宣二人进来。”
宁王与紫雨进了御书房,两人同声说道:“臣宁献王朱权拜见皇上,紫雨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王平身,赐座奉茶。”朱棣命太监拿来两张椅子与二人坐了下:“宁王,一路跋涉辛苦了。”
“皇上言重了。”宁王回答道。
皇帝与宁王说了一些客套话,便又继续了张玉麟说起银两被劫的事情。
皇帝吩咐周边的太监、宫女退下,留下了紫雨、宁王与张玉麟三人。
朱棣说道:“宁王,朕御拨赈灾银两在官道被劫,宁王当年镇守蒙古之时,手下掌有朵颜三卫想必卫队中必有精兵良将,不知宁王可否招些人来共破此案呢?”
宁王心中一惊,果然是因为此事才召他进宫的!他起身回道:“皇上,臣迁到江西之后,便于朵颜三卫再无联系,当年臣手下却有些精兵良将,不过,自靖难之役之后,皇上收了臣的兵权,就再无联系了。”
“莫不是宁王心中记恨于朕,不肯帮忙?”朱棣想起当年与宁王的约定,便试探着问道。
宁王立即放下手中的茶,跪拜在皇上面前说道:“臣不敢,臣在江西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只有要丫鬟和仆人在府内,手下连个会武功的人都没有,请皇帝明鉴。”
“宁王你先起来吧。”朱棣叫宁王起身说道:“朕只是想让宁王找人帮朕彻查此事,”
说着,朱棣喝了一口水,故意慢条斯理地说:“想不到当年镇守蒙古,手拥朵颜三卫的宁王,如今府上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了。”
宁王听着朱棣的话,想到当年驰骋沙场的画面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可是他现在能怎样,即使他手下有可用之人他也是不敢告诉皇上的。
“紫雨愿为皇帝分忧。”紫雨见父亲神色便知宁王的心中所思,这宁王府不能被皇帝看不起,紫雨也明白皇上是在刺激宁王,目的一来是想试探宁王府的实力,二来是想试探宁王是否对皇帝心存埋怨,三来是想试试宁王的忠心。
若宁王不能接下皇帝的要求,皇帝便会多疑皇帝的忠心,到时候皇帝在伺机发难宁王府就危险了。
“琼瑶郡主想要帮朕?实在是甚好啊。”皇帝大悦心中暗道:“朕等的就是这句话,朕先交皇命给你们,将宁王留在京城,待到查明宁王这些年来的动向,朕在做打算。”
朱紫雨回道:“能为皇上办事是紫雨的荣幸,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敢说帮助。”
朱棣听到紫雨的回答,笑道:“好极了,琼瑶与张指挥使上前听封。”
朱紫雨与张玉麟跪拜在皇帝面前,朱棣说道:“朕封琼瑶郡主为御命钦差,张玉麟为钦差协理,二人共同彻查赈灾银两被劫一案,并赐钦差腰牌与尚方宝剑。”
“臣谢主隆恩。”紫雨和张玉麟回答道。
“那这样待咸宁公主大婚之后,你们二人立即去彻查此事。”朱棣接着对宁王说道:“宁王,朕有些话要与你细谈,琼瑶和张指挥使你们先下去吧。”
“是。”紫雨和张玉麟退下之后,朱棣对宁王说道:“十七弟,前些日子朕梦到了父王、母后、大哥还有允炆,他们将朕拉倒一处幽暗的林子里想要拿朕的性命,朕十分的惶恐,不知如何是好,丽妃说朕多半是中邪了,朕听闻你精通道法不知你有什么良策啊。”
宁王便与朱棣谈论起来,无非就是说一些皇帝杀气太重之类的,要皇帝多做善事,减轻国赋,造福百姓之类的话。
紫雨与张玉麟退出御书房后漫步到了御花园。
张玉麟同紫雨一起散步说道:“郡主,是第一次来京吗?”
“不是,我来过一次京城不过那是我才六七岁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紫雨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御花园的景物,心中回想起第一次来京的情景。
“不如改天卑职带郡主道京城中走走看看。”张玉麟对紫雨说道。
紫雨看着张玉麟说道:“张总指挥使,以后别叫我郡主,叫我紫雨好了,实不相瞒我虽为郡主,却经常行走于江湖,爹爹说我是个江湖女子,没有郡主的模样。”
张玉麟见紫雨笑靥如花,美如天仙不由得心中暗生爱慕便说道:“如此说来郡主还会武功咯?”
“我是九华山兰欣道长的徒弟。”紫雨说道。
“原来如此,那在下当真是失敬了。”张玉麟说道:“郡主。。”
紫雨打断他的话说道:“都说了叫你别叫我郡主了。”
“好吧,紫雨。”张玉麟说道。
紫雨说道:“这才对嘛,对了,张大哥,你年纪轻轻便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使,想来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张玉麟第一次听见有人亲切的叫自己张大哥,而且还是郡主,感觉十分的新鲜,不由得出了神。
“张大哥!”紫雨见张玉麟出神,便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张玉麟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
“你不会是在想哪家姑娘吧?”紫雨取笑他说道。
张玉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哪有啊,我还没有心上人呢。”
紫雨见张玉麟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嘴角轻轻翘起一丝笑容,张玉麟望着紫雨的笑脸,便说道:“紫雨,你笑着真美。”
紫雨被张玉麟这句唐突的赞美弄的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说什么,低着头脸上露出丝丝绯红继续往前走着。
张玉麟走在紫雨身后,御花园内百花争艳十分美丽,一位紫衣少女在这花丛中穿行着,把这美丽的景象点缀的更加美丽,让人不禁想问道是这少女点缀了这花丛?还是这花丛点染了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