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行!出山不过三天,满世界的人都在追杀你。”刑风在山河中围观了全过程,表示对花姿如此拉仇恨的“天赋”很是牙疼。
花姿装作没听到刑风的讽刺,心中思忖,仁安堂是红袖楼的产业,还是红袖楼的手太长、竟在仁安堂安插人手。
她轻捻着代表银质权限身份的银质令牌,陷入沉思。
这时,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由远而近,转瞬到了花姿近前,花姿一惊,刚要躲闪,却发现对方没有半点杀气,而那破空之物并未向她打来,而是倏地停在了半空。
绚烂的光彩,极其美丽。
鲛珠!
花姿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仿佛这枚鲛珠是被人在万里之外投掷过来的。
“花花!”鲛珠所折射的画面中,萧仁笑得灿烂无比,每三天一封的信,他还真说到做到了!
“似乎你最近麻烦不小啊。”
花姿心中一跳,逃亡中的人能如此精准的掌握她的行踪?她的身边一直有萧仁的人?想到这里,花姿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她那般谨慎,结果竟然什么都没察觉。
“怪物前辈都跟我说过了。他说他不小心泄漏了通行令牌拥有者的一点信息,又一个疏忽忘记告诉那些人,通行令牌现在的持有者是他的弟子。我猜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花姿微愣,顿时恨不能把八卦判官活活咬死,她就知道是这老东西搞的鬼!
“怎么样?让本大爷捎带你一程,领略这无限秀丽河山!”萧仁的笑容在花姿看来,有点贱,带着幸灾乐祸。然而,就在这时,一颗大石头从天而降,差点砸在萧仁身上。
萧仁倒抽冷气,面色发绿,看着花姿呵呵笑了两声:“这无尽河山的景色总有一些是比较热闹的。”
花姿无语,从她的视线可以看到,易飞似乎又在和人打斗,兵器声频频传来,身上沾血,一人对阵数人,极其凶悍。这块石头就是在激斗的过程中不小心飞过来的。
也不知是萧仁每次给她留言的时候都遇到追杀他们的人,还是萧仁的恶趣味,以此记录易飞战斗的风姿?
但显而易见,他们很忙。
不过,看到如此情形,花姿刚才的担忧倒是消了一半,萧仁仍在逃亡,不可能还行有余力的来关注她。萧仁的信息渠道定然是来自他那个号称对苍寰大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混蛋师父。
一想到八卦判官,花姿就恨的牙痒痒。
“咳咳……”萧仁的咳声打断花姿思绪,“看样子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你就放心的大逃亡吧!若是一时出不了枫林镇,本少爷让人来接应你。今天就这样,拜拜了。”
画面到此为止,鲛珠落在花姿手心。
*
翌日,整个枫林镇都沸腾了,因为自昨日开始,枫林镇便全城戒严,只为了追捕一名女子。
花姿的画像贴满了所有街道,引起枫林镇人的热切关注。
人们惊讶于萧家的高调,要知道当初萧家的九少爷萧仁叛逃家族都没有这样的阵仗。大家不由得好奇名为花姿的女子到底有何来历。
不久后,有人认出花姿就是和萧家十一少爷萧正浩在枫林镇城门处发生冲突的人。
人们恍然大悟,猜测萧正浩是被此女委托七杀盟除掉的,怪不得萧家反应这么大。枫林镇土生土长的人们怎么会不知道萧正浩在萧家的地位比萧仁高了百倍,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当人们皆默认萧家为报私仇而追杀花姿时,又一条传言以狂风般的速度席卷了枫林镇。
——此次灵武金榜,花姿是唯一握有通行令牌的人,哪怕四大王族的子弟,也没有谁拿到这个免选拔的资格!
接着,就有炼金阁的人站出来证实,花姿确实来过炼金阁,而今年炼金阁唯一打造的通行令牌也已交到了花姿手里。
众皆哗然。
花姿是谁?人们心中疑问,她凭什么踩着四大王族的公子取得那个让人瞩目的通行令牌?而且这面通行令牌和以往的不同,并不独属于某人,可以说,任何人拿到它都能参加最终的灵武金榜。
“到底是谁把通行令牌的事抖出来的?”萧家的一处别院,炼金阁的代表当着对面两人近乎咆哮起来。
“红袖楼对通行令牌没有兴趣。”女人冷冷说道,若是花姿在此地,就知道此人正是在仁安堂出现的那个女人。
“萧家也志不在此。”萧家代表同样表态,“与其在我们面前抱怨,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花姿找出来。你的目标是通行令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通行令牌在花姿手中,多的是人想来争夺。”
炼金阁代表面容一阵扭曲,他就是明白这点才忍不住发怒。要知道除了四大王族和红袖楼,还有另外六大势力和炼金阁一样底蕴深厚,炼金阁对上他们也不一定有优势。
“为何只有一面通行令牌!”
三人互视一眼,女人蹙了下眉,带着迟疑和慎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四大帝国故意如此?”
萧家代表忙问:“夫人为何有此一说?”
红夫人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份接触不到帝国机密,只是在以前恍然听少主说过,四大帝国似乎在暗中计划一个大举措,灵武金榜便是其中的一环。少主曾言,几大帝国开灵武金榜并不仅仅为了吸收人才,倒像是为了寻找某样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需要四大帝国合力寻找的东西该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一时没有把通行令牌和灵武金榜的目的联系起来。如今细想,许多东西都被我们忽略了。比如花姿灵武双废,速度却能和风灵的灵术师媲美;比如八卦判官为何突然对花姿另眼相看,又一边将通行令牌的线索宣扬开来,却不管花姿死活;再比如所有人都知道通行令牌在花姿身上,而她竟然能完全隐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踪迹,这里面未尝没有一股力量在干涉。”女人越往下说,他们的神色就越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