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玦!”对面之人脸色微变,冷笑一声,“萧太爷好大的做派!”
另一方人神情亦是不虞,显然极为忌惮。
南启焰火玦,苍寰大陆四大王令之一,乃帝国王族专有,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持着它可以调动一方帝国军队,是实权的代名词。
没想到萧不悔这一支遭到贬谪后,依然能手握一枚焰火玦。
萧家首领道:“请多包涵。老太爷近日因十一少爷之故,心情十分沉痛,任何妨碍老太爷为十一少爷报仇的人,都将是我南启萧家的敌人。”
那人再次变色,花姿是杀害萧家那位十一少爷的凶手?若果真如此,事情就变得复杂了。不过,要是因为萧家的强势就撤退,他们的主子也不会高兴。
“其实我们不必如此,完全可以合作……”
“萧家不需要合作。”萧家首领还未等人说完,断然开口。
对方不由恼怒,冷笑道:“别以为姓萧,就能目中无人,我炼金阁也不惧你这枫林镇的一脉!”
炼金阁!
萧家人也惊住了,他们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背景。
萧家首领脸色难看,却也收起了焰火玦。因为仅凭这枚焰火玦只有让其有所忌惮,是压不住炼金阁的,除非他们回到帝都皇权中心!
炼金阁之人见状嘴角微翘,道:“萧兄,你放心,我说的合作不与萧家有任何冲突,除非萧家也想得到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在那小贱人身上?”萧家首领神情怔忪,显然才知道此事。
炼金阁对萧家人的反应很满意,他们也担心萧家和他们怀着同一个目的,现在看来,对方目前意不在此。
“没错,所以我说我们可以合作。”
萧家首领想了想,道:“若十一少爷还活着,通行令牌我萧家肯定是要争上一争的,但如今,萧家只为报仇。”
“既然如此,花姿归你萧家,通行令牌则为我炼金阁之物。”
两人三言两语便将花姿瓜分了,这才想到这里还有第三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第三人道:“萧家和炼金阁合作还有谁敢撄锋?在下追击花姿只是因为主子对其身份生疑,这才命我前来调查,与两位的目的截然不同,所以不用在意我等。此间事了,也该告辞了。”
两人怀疑的看着此人,此人丝毫不见慌乱,玄级巅峰的境界显露无遗。
炼金阁和萧家的人互视一眼,在这里的人包括首领,最高也在玄级高阶,这人能有玄级巅峰的实力,其主子怕也不是一般人。
如萧家、炼金阁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不惧任何人,但也不愿在无意中得罪一神秘高手。
想到这里,萧家首领略一沉吟,决定卖对方一个人情,“若要说花姿的身份,恐怕没人比我萧家更清楚。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花姿是当日和萧仁一起偷盗萧家重宝的人,之所以没有通缉她,是因为她在当时就被八卦判官掳走了。”
此话一落,对方完全无法保持淡定,拱手表示感谢后,也只说了一句告辞,便带着人急忙离去。
没人发现就在他们谈话的不远处,一股似有若无的微风掠过,了无痕迹。
花姿的脸色难看至极,幸好她一时意动,折返回来,否则也看不到这两家“会盟”的精彩戏码。
萧家因为通行令牌、因为萧仁追杀她,她不意外。如果她是萧家人,萧正浩上午与她有过接触,下午便死,她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可是,炼金阁呢?
以炼金阁的地位,怎么可能为了通行令牌而秘密追杀她!她虽说不上多聪明,眼力见还是有的,裴正雅若要对她不利,早在她第一次去炼金阁就无法脱身,用得着派出一队连玄级巅峰都不是的人?
花姿无声呼出一口气,她猜得不错的话,想要得到通行令牌的,另有其人,而那人就在炼金阁。
只是,另一路人的背后又是谁?
花姿默默跟在后面,直到为首那人解散众人,独自进入了仁安堂的后门。
仁安堂。
花姿苦笑,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苍寰大陆最大的商会。
难道一颗妖狮内丹就能引起关明礼的怀疑?
小心避过暗桩,花姿暗暗吃惊,不愧为最大的商会,里面防备之森严差点让拥有山河和神行诀的她暴露出来。
不多时,那人在一道门前停下。
“夫人!”
“进来。”一个冷淡的女声传了出来。
花姿微愣,不是关明礼?她思忖了片刻,终究想弄明白对方所图为何,小心接近,直到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夫人,您神机妙算,那花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没有您多这个心眼,就放过了少主的敌人。”
“怎么说?”
“她是那天晚上出现在萧府的女人,和萧仁是一伙的。”
“什么?!原来她就是夺走少主月钩的小贱人!”
“还有,萧家人说当日花姿被八卦判官掳走了,现在她完好无缺,属下怀疑,她和八卦判官之间存在某种未知的关系。”
“那又如何。八卦判官那老货现在风光、嚣张,以前还不是被楼主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他是皇级强者,我红袖楼还怕他不成!对了,既然知道了小贱人的身份,怎么不把月钩取回来?”
接着男人把先前三方遭遇的事情细说了一遍,并强调了萧家和炼金阁之间的短暂联合。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炼金阁和萧家一起追杀,小贱人,能有这两方势力为你送葬,不,还要加上我红袖楼,感谢上苍吧!”
“夫人,您是红袖楼安排到仁安堂的重要人物,不宜暴露。而且咱们人少,争不过萧家和炼金阁,弄不好会得罪他们。”
“为何要去和那两家争?帮我联系萧家,我想有必要和我们的‘盟友’好好谈谈。”
“夫人,您是说……”
花姿没有再听下去,因为她发现有人过来了,而且该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于是果断退走,并离开了仁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