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呀,等等我。”刚才的那个浑圆的球,应声而到,只见她头上绑了个硕大的绿色蝴蝶结,衬托着她那圆丢丢儿的大脸,还有那红红的嘴唇,粉嫩粉嫩的衣衫,远远望去,活像一只吃撑了的蝴蝶。
看到这景致,杨倩婷“噗嗤”一声又笑了。
“淼淼,您这是?要去参展?”许茹洁忍着笑说。
“不是吃牛排么?展什么呀?”林泽淼蒙蒙地回答。
“大型昆虫博物展,或者游戏生物展呀。”许茹洁继续逗乐着说。
“干嘛吗?“林泽淼一脸无辜的样子。
“自己仔细照照镜子好了。”章梓琳善意地提醒了下林泽淼。
林泽淼则双手托着脸弄了个鲜花盛开的架势,半蹲着身体侧着头,眨眨眼,吐吐舌头调皮地问:“是这样吗?”
“哈哈哈,哈哈哈……”几个死党笑地弯下了腰。
“茹茹,你不懂了吧?姐这叫妙曼,知道不?”林泽淼调皮地说。
“妙曼?”章梓琳忍俊不禁地问。然后接着说:“好好好。妙曼!咱们吃饭去。”
“走咯!”
姐妹几个手牵手,肩搭肩一路蹦蹦跳跳,青春的样子,青春的背影,青春热热烈烈的色彩。
话分两头,且说这章梓琳其实她比任何人都紧张,很艰难地过了这么久,毕竟张倩婷是自己多年的姐妹。这会儿终于可以松口气,所有的秘密就让它跟随齐秦的《往事随风》都随风,随风,散了,淡了吧,人群中的她依然宛若处子,美丽迷人,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大家刚和贾天浩认识那会儿,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就在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夜里贾天浩却稀里糊涂爬上了章梓琳的床,酒是色的引子,章梓琳没能把持住,还是和贾天浩共度巫山行了男女之事。但是杨倩婷就睡在隔壁,如此的尴尬,香汗淋漓的章梓琳完全酒醒后抽了贾天浩一嘴巴。可后来呢,他俩又偷偷摸摸欢愉了几次,这种事儿,的确很妙曼,初尝之,总叫人无法自拔,容易迷失。贾天浩告诉章梓琳,他有好几次想和杨倩婷那个啥,可总到关键时刻就会遭遇拒绝。
贾天浩的帅气,谁不心动,何况都是少男、少女,对人性的探索,那种诱惑太过温柔,章梓琳一次又一次的背着杨倩婷和贾天浩去偷欢。到后来其实她也不想,她很清楚这样做很对不住杨倩婷,可这小子要挟她说要是不肯,就将这个秘密告诉她的好姐妹。
贾天浩晃晃手里的手机说:“要不要让你的姐妹们也欣赏一下你思春的样子呀?”
“啪!”很响亮的一耳光抽在了帅气的脸上,章梓琳都感到手指有些发麻。
“来呀、来呀,接着打呀。”贾天浩摊开双手说。
……
章梓琳双唇颤栗不停,气的脸色发紫,章梓琳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全身是汗,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个混蛋。
对于章梓琳来说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儿啦,那个混蛋带着校长家那个小婊,和所有的秘密消失了,她自己很清纯脸蛋和身材看上去依然清新美丽得像个处子。但身体已像夹心饼干一样,不再纯洁。
“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清脆的碰杯声,杯中四溅的暗红酒花。
“敬我们青春永驻,友谊长存!”
章梓琳泛着泪光深情地说。
“姐姐,咱们能不能好好吃顿饭,干嘛文绉绉的整那些怪伤感的词儿,好像要生离死别。”
许茹洁嘴里一边吃着肉一边咕噜。
“来来来,我们喝酒。”
“叮叮当当”地碰杯声,四下散开的欢声笑语,整个餐厅里弥漫着青春的气息,几个姑娘把安静高雅的西餐厅吃成了大排档,把红酒当成了啤酒喝,只是多了个高脚杯而已,惊得四座诧异,服务员面露难色。
黄昏,华灯初上。宋逸洋拖着疲乏的身体,驾驶者自己的汉兰达回家,中午喝了点红酒儿,那股酒劲早已溶入血液,顺着代谢物排出体外,可他依然小心翼翼,一路上不停祈祷千万别碰上交警,绷劲了三十二根神经,煎熬着熬到家,停好车,深出了口气,在心里,很严肃地告诫自己,下次喝完酒不超过四十八小时,坚决不开车,作为作家的他很清楚,查酒驾是小,关键酒驾这玩意儿害人害己!
到了门口,宋逸洋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寻遍了手提包。
“唉……我钥匙呢?”
他“呱唧”。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原地转圈圈。
“不会掉在车座上了吧?”
刚准备下楼,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我去!大爷?钥匙?那大爷该不会还睡着吧?”
他有些徘徊,摸摸门口的地毯。嘴里咕噜:“还好,钥匙放这了,看样子那仙儿应该是走了。”他吐了口气,开门进屋。
“老天!这货竟然……”
穿过的运动裤,一只裤腿在上发上,一只在地上,可怜的T恤被揉成了个球,矗立在沙发肘上面,宋逸洋不用想象也能猜得到厨房和餐桌会是何等景致。
“真是醉啦,就没见过这样儿的,太随和了吧,她。幺、幺、幺,竟然还给我留了话儿。”宋逸洋顺手收拾着她穿过的衣裤,一边发着牢骚,向着便条的电视机走去。
见便条上面纷纷扬扬潇潇洒洒地写着:“你大爷滴,占了便宜还卖乖。姐姐我清誉可全毁你这了哈,我要你负全责!竟然说姑娘我那个什么,像机场?身材没有料?会说话不?你长眼睛了没?丑、美不分啊你?丫的我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你可得小心点,我非把你娶了不可!哈哈哈……还KFC,你大爷滴,害的姐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反正我不管,和你“睡”了,后半辈子你就得负责。哈哈哈、哈哈哈……”
“哎,妈呀,这还赖上了,还负责?把家给我折腾成狗窝了,我找谁去?这还有王法不?还有天理么这?不过这事,还真没法和王法说去,怎么着都是“睡”了,弄不好,还会顶一项诱拐清纯大学生什么滴,那岂不真歇菜啦……“
宋逸洋看到上面的内容也是无奈到了极致,真心醉了……
生活本身平静无恙,可总会有一缕风,一个人,扰了清幽,掀起层层叠叠的波澜壮阔,续写着人生该有不该有的林林总总。在错的时候遇见对的人叫有缘无分,那么在对的时候遇见错的人该怎么办?在这个物欲横流,人心烦躁的世界,回头想想,能抵御诱惑的人,能有几何?柳下惠?那是古代好吗?又或者说他身体某个性状机能,是不是真出现了不可修复的故障?
宋逸洋,同样,他不是圣人,他食五谷杂粮,在七情六欲面前同样也是奴隶,怎样讲,如果在夜色酒吧那天晚上,他遇见的是“凤姐”,烟可能会给,但绝不会在凌晨三点钟开车去接她回家。怎么说呢?这种东西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或许就是一种感觉吧。才子嘛,多情、矫情、柔情,总跟情割舍不开,要不然就配不上“才子”,这两个字啦。
好了,咱们不多饶舌,接着细说这段故事。
将客厅和厨房搞定后,宋逸洋倒了点威士忌,他喜欢老外“洋二锅头”的甘洌与劲道。端着酒,哼着小调,准备去书房码字填坑,因为经济支柱还需要文字填补。推开门进去的那一刹那,只见他端着酒的手,颤得厉害。
“啪!”玻璃酒杯应声落地,杯破,酒溅……
只见宋逸洋冲上前去,拾起地上的相框,顺势靠着书架坐下,一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相框,认真端详上面的人,瞬间泪如泉涌。
原来我们的杨倩婷小姐,在微波炉叮铃响起,她匆忙转身离开时,不小心失手将相框打落在了书架底下厚厚的载绒地毯上面。
“那么厚肯定摔不坏。”她在心里细思寻,所以就一相框,所以便没有顾及,本想吃晚饭回来再仔细探究一下,然后将它摆好,可就打了个岔,给忘记了,所以嘛,无巧不成书。
宋逸洋用手轻抚照片上人,心疼得像别人刚把他儿子推倒。泪光模糊了的眼,就像看到了无数肥皂泡泡,七彩斑斓。她就在泡泡里面对着他甜甜微笑。
夏紫荷,这个连老天爷都妒忌她才华与容貌的女孩。难怪杨倩婷看见她的照片会惊讶。她的故事更玄幻得比南派三叔的九层妖塔还要离谱。
大二那年,她拒绝了某知名导演的好意,执着写自己矫情的文字,她和史泰龙的性格多少有点相似,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想要的东西不同而已。她喜欢像三毛那样自由自在,写或浪漫或伤感的小诗,闲暇时弹弹琴,听听音乐,多好。而不是冒冒失失,靠青春的这点本钱去娱乐圈,然后体无完肤地应对想不到的凌乱和各种被“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