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们可怜的杨倩婷小姐还没来得及换鞋,已遭遇伏击。许茹洁,喀、喀、喀,像机关枪似的,首当其冲,凌空一吨扫射:“我说祖宗唉,您昨晚喝完酒,一个人死哪去啦?我们几个都快让你吓死啦!要是让阿姨知道你竟然夜敢不归宿,你就惨啦!”
只见许茹洁,跳下沙发,额头青筋凸起,口水四下散开,说完后一手叉腰气喘嘘嘘。
杨倩婷这会儿又变成了乖乖女,弱弱地说:“没那么严重吧?”
“说得轻巧,没那么严重吧?”许洁茹嗲声嗲气,捏着鼻子模仿着志玲姐姐的口气。模仿完一杨手接着说:“切,你知不知道,大家伙都说好了,再等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若电话还是打不通,你也不现身,我们就去警察局报警!”许茹洁说完后又一扬手,生气地转过身去。
“你也是,都这么大一个人儿了,就那点破事,就那么个破人儿,至于嘛?为了他竟然玩失踪?电话还关机?你想吓死宝宝呀,你!”章梓琳也很生气地跟着数落,并使出了吃奶的劲,用那只趴趴熊,狠狠地向杨倩婷砸去。
“别都嘟嘴啦,俺知道错了还不行?我的大小姐们?”杨倩婷模仿着熊二憨憨地说。
“我们几个都还饿着肚子呢!你打开手机自己看看,好了。”章梓琳轻声抱怨。
“哦……”杨倩婷一声感叹过后,似乎回过神来。她自言自语道:“的确哈!”
昨天晚上许茹洁给她打完电话后,喝了点酒(其实是一整瓶干红已经下肚),她心里烦躁,想一个人“静静”,结果索性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静着、静着,就静到了酒吧门口,还差点,失了身。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们,我错了。”杨倩婷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把那个小揪揪又拨了回来。
“叮铃、叮铃……”紧接着她手机里面全是短讯息提示音,就像簸箕里面倒进了黄豆,移动全时通提醒您在那狂轰乱炸,她尴尬的又把手机调回静音,对大家伙挥了挥手,吐着舌头拌了鬼脸。
“好吧,姐姐们,中午我请客,咱们爱家牛排怎么样?”杨倩婷歉意地说。
“还等中午?姐姐我肚肚早就上演空城计了,为了贾天浩那个王八蛋,大家真是醉了。”你看看、你看看咱们的许茹洁又开始了。
“算我求你,许大小姐,别提他了好吗?”杨倩婷双手合实对许茹洁说。
不提这个人不要紧,一提,你看看,咱们的杨倩婷眼角又像岩层,开始渗出了矿物质水,毕竟女孩子么,哪能经得起这个。
“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去。”杨倩婷轻拭了下眼角说。
“走哦……”
“哎哎哎!你们干嘛呀,你们?怎么又准备丢下我不管了呢?”林泽淼,一个胖胖的丫头,滚圆滚圆地像个皮球,呐喊着从卫生间冲了出来:“啧啧啧,我们的宝贝儿婷,终于现身了哈,来来来,先和姐姐我打个呗呗。”林泽淼说着话,眯着眼顺势撅起自己那擦的还算红润、饱满的厚厚的大嘴唇子,跶跶跶,一路小碎步凑了过来。眼看就要亲上,杨倩婷一把扯过章梓琳垫上去,躲在了起身后。林泽淼闭着眼搂住对方的脸:“嗯……么么……”啪叽一大红唇印,深深印在了还没回过神的章梓琳脸上。
“啊!死丫头,你恶心死我啦。”章梓琳推开林泽淼,扯着袖子擦自己的脸。
睁开眼的林泽淼:“嗯,怎么是你呢?快、快躲一边,婷儿呢?”顺势那厚厚的大嘴唇又撅了起来。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快笑死我了宝贝,你用半拉嘴唇九十度垂直在杨倩婷脑门上亲一下,她保证会变成一白脸儿女包拯。以后准没人和你争帅哥。哈哈哈、哈哈哈……“许茹洁看着章梓琳脸上那半边红润饱满的月牙儿,说完后笑的弯下了腰。
“林泽淼,你再闹,你再闹试试看,姐姐我吃牛排不带你了哈?“
“什么?什么?牛排?哪儿有牛排?”林泽淼回头四处张望,还像小猪一样拱了拱鼻子,深深地:“哼、哼……”吸了两口。调皮的摸样让所有的阴云淡淡退却。
我的林大小姐,只要一听见吃饭,立马刹车,嘴角开始黄河泛滥。圆圆的肚皮,开始:“咕噜噜、咕噜噜”地响。
“切!你看咱们淼姐,只要一听见吃的呀,眼睛立刻就会变绿,比看见吴彦祖还来效儿。”许茹洁,一手捂着嘴笑,笑完了接着说:“泽淼呀,还吃呀?快照镜子看看,都快成一个球球……”
林泽淼被许茹洁和章梓琳好一顿调侃,张梓琳最后话没说完已经被许茹洁搞怪的表情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就,就这一顿啦!从明天开始,本大我小姐下定决心减肥,再说了,不吃饱饭哪有力气做那种苦差事。”林泽淼咬牙切齿恨恨地说完,晃着一根手指,转身,扭头,扭搭、扭搭膘腰,趿拉着拖鞋滴溜溜跑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整个晚上,那猫着了?是便捷酒店,还是锦江之星啊,没整个帅哥开开荤?”许茹洁挑逗般的眼神,色迷迷地问。
“切!还帅哥?我,我……”杨倩婷磕磕巴巴地说。有点脸红,也有点害羞,不好意思想去想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那一幕。自己在心里细琢磨:“为什么,啥样的奇葩事儿,她都能碰上,真是流年不利。
说到到帅,无法回避的当然还有贾天浩那个王八蛋。青春的火花点燃了爱情的烈焰。爱情却出卖了它该有的高尚与美丽,痴讷地退却成了一个只叫做爱情的词儿。
说着、说着,几个女孩子又把话儿绕回来,饶到了杨倩婷的伤心事上。她曾经那样霹雳火地从别人手里拐走了贾天浩,如今,因果报应,他终被别人拐出国啦!在这个噪动的岁月里,她始终明白,“在爱情的世界里,如果冒昧地说,相恋时的山誓海盟只是年少无知的热血昏头,如胶似漆的爱恋,只是青春的泛滥,可当那颗果子,真被摘了,咬了,吃过了,尝了鲜然后再叹,原来味儿,也就是这么个味儿,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口感舒爽,也就没有意思了。
在这个****泛滥的年月里,再也找不到新娘子新婚第二天早晨的惊奇,因为所有新买的东西都可能是新的,唯独新娶的媳妇,或新嫁的老公却并不一定是新的,天知晓是几手?爱情这玩意儿,有时候也很廉价,何需太过计较。若变了心,别勉强,没有用,听他/她说那些敷衍的话,多年后回忆起来,也只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就是个傻瓜,甚至傻的连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变了心,就是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即使林林总总去强求,最终挽回了,那个味儿,也不是原来的味道,就像嚼口香糖,嚼着、嚼着一不留神掉出来,然后重新塞进嘴巴一样恶心。”
这些个道理杨倩婷比谁都明白,可爱情这玩意儿,若能理智起来,那还能叫爱情?想起他的影子,依然会很痛。回忆起昨夜留宿房间里照片中的那个人,却又像一个深邃的黑洞,附带探索欲望的魔杖。
贾天浩,那个只有漫画里才会出现的男生,漂亮得让人忘记了刚出锅的馒头会烫嘴,怎么看,都是件艺术品;中欧混血面庞,深邃的眸子,挺拔的鼻梁,圆润的薄嘴唇,修长的手指,一米八三的大个儿,修身、干练的西装,笑眯眯的眼睛,飘逸的无法再飘逸的长发,或许连洪兴扛把子,浩南哥见了他,多多少都会有点嫉妒。站在校园里,名副其实一佼佼的不能再佼佼的,品种优良的,一苗校草儿。多少小蜜蜂,花蝴蝶,打碗碗(花),兰花花草儿,都想围着他和他一起生长发芽,擦一点爱的火花,可终竟还是折在了杨倩婷手里,花前月下,读诗练琴,遭遇了多少人嫉妒、羡慕、恨,却到头来连个屁都没放,和校长家那尊碧玉千金静静悄悄地飞去了大洋彼岸,竟然做得那样密不透风,滴水不漏。
事出突然,许茹洁也曾气愤地说:“真想撕烂那个小狐狸精,丫的,那个什么……”
不过话儿又返回来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能怨谁呢?贾天浩这犊子,肯定也不是啥好玩意,说不准呀,就一道貌岸然的衣冠畜生,美女与野兽这个词儿送给这犊子,就一名副其实的故事。
想着、想着,杨倩婷的眼角里矿物质水,已悄然成河。
“好了,婷儿,过去了哈?不还有大把大把的帅哥等着咱姐妹去挥霍,不是?“许茹洁知道自己不该说那么多,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对对对,好了,咱吃饭去。“章梓琳接过许茹洁的话,边说着从茶几上抽了张纸给杨倩婷轻轻擦了擦眼角:“不能再掉泪儿了哈,再哭就、就那个啥,那个啥来着?”
“扑哧……”一声杨倩婷被许茹洁逗笑了,大家伙又都被杨倩婷的样子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