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回答的就不是傅添了,李神光露出了自见面以来第一次严肃的神情,那双说不明白是潋滟着怎样色彩的眼眸里隐隐悲悯。
“李神光,要是真有用倒也无所谓,你要是还跟上次一样逗本宫玩,本宫就晚上趴到你床头,吓哭你。”哆嗦着思索一会儿,杨轶凡就强作恶狠狠的模样放话了。
“呵呵。”李神光点了一只香炉,往杨轶凡周围熏了熏,“吓哭我?你知道你这屋里游荡了几只么?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有什么吸你的精魄么?你,知道有多少……想占了你的身子么?”
李神光的表情瞬间魔化,杨轶凡避之不及,就结结实实地吓哭了。
曾经提过,杨轶凡向来信奉鬼神,不是嘴上说说,是打心眼儿里怕得很。尤其在自身经历过来到未来这样奇幻的事情后,杨轶凡尤为笃信。自己还是古代的魂魄,有什么不干净的想招惹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吧?
“大……大人?”杨轶凡伸手想扯扯傅添的衣袖,却发现在她跟李神光说话的时候,傅添早已经离开。
杨轶凡吓得腿软,后果就是,杨轶凡一句囫囵话说不清楚,跌跌撞撞跑下楼,向着浅淡夜色中还没开走车的傅添大喊一声:“大人请留步!”
“怎么?”傅添放下车窗玻璃,看起来面容平静,向她说话时,甚至微微笑了笑。
于是当杨轶凡抱着自己让李神光帮忙拿出来的的东西坐上傅添的车时候,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是不太对劲的,是哪里呢?杨轶凡娘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
算了,今天就暂且住到傅总经理废弃的小房间里,就这一天。杨轶凡默默地捏了捏拳头,明天一早就开始联系有名的僧人来念念经烧烧香,她就不信了,自己巴掌大的地儿还能整翻了天?
“你今天先睡这间。”傅添带她上了小二层,随手推开一间房门。
杨轶凡呛了一口。
这所谓废弃的小房间,明明比她自个儿的卧室精致许多。杨轶凡又意识到,原来自己平时被嫌弃也是有道理的。
“那总经理大人安歇吧。”杨轶凡抱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和衣物,恭恭敬敬地福身。
傅添冷淡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顺手打开杨轶凡旁边的卧室门。
杨轶凡的眉毛瞬间挑高了。
满心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再次席卷而来,给杨轶凡一个措手不及。她这是猪油蒙了心,一只鸡居然胆子大得住到黄鼠狼家里来了!杨轶凡头有些发晕,单手扶住了门框,没有皇帝约束的日子,她居然就这么放荡不羁。
杨轶凡脚下虚浮,冷静下来就满心懊悔,晃晃悠悠地扑到了床上,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不起皇帝大人了。
她连忙摸出随身带着的纸笔,匆匆地画了一个小人,小人脑袋上写了“皇上”两个字,随即把纸放到枕头上,脸按着纸条,搂住枕头——
“皇桑!您再没有存在感,妾森就把持不住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