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中,手机陡然响起。
方明花垂眼看去,随即手像触碰到灼烧得难以承受的东西一样,迅速地关了机。
是李神光的短信。
明明,都叫自己离开了,怎么变卦的也是他呢。
方明花把手机扔进包里,摊开资料研究以前的文案,眼神却发了飘似的想往包上看。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做什么?”方明花咬咬牙。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下班,方明花立马拎起包,来来回回观察几遍敌情,确认李神光没在,才匆匆地离开公司。却是没有回自家,反而一路向着杨轶凡家里去了。
方明花敲开杨轶凡家门的时候,她被吓了一跳,只见门里那个披头散发脑门上还贴了一张黄色符咒的女人正裹着白色被单幽幽地撩开头发和符咒,忽然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凉风,方明花后脊发凉。这情景恰似方明花小时候看过的《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出现场景。方明花一阵发毛,当即尖叫着把手里的包抡了过去。
“大胆明花,本宫也是你能欺负的吗!”
端妃牌楚人美被方明花打得在屋子里乱跑,边扯着被单边高声呼救。待到方明花不再追她,杨轶凡这才扶着沙发靠背,惊魂未定地盯着方明花。
方明花双手掐着腰,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了那个已经露出脸的杨轶凡,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冲着她喊:“你在家弄成这副样子做什么啊,你蛇精病啊。”
杨轶凡撩着符咒,认真地问:“明花,什么是蛇精病。”
还没等方明花再开口,杨轶凡就松开符咒翻到沙发上,盘着腿坐下,顺手裹好身上的被单,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方明花坐过来。
“前几天的新词我还记得不太清楚呢,你再跟我说说呗。”杨轶凡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符咒,笑得狗腿。
说着,她就一拍脑门,打着赤脚跑到书房里,拿出一个字体歪歪扭扭的小本子,献宝似地呈给方明花。
“你那天跟我说的装13我记住了。”端妃娘娘面带希冀,摇着尾巴等待方明花的夸赞,想起什么似的又打了个响指,“对,要造句。李神光真的装13,对不?”
“对。“方明花终于笑了起来。
其实方明花来找杨轶凡真的不指望能听到什么,但看着她在一旁撩着符咒,抑或奋笔疾书抑或苦思冥想,方明花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你头上这是怎么回事?”
杨轶凡咬着笔杆,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回:“李神光说我身上沾上看不见的脏东西了,给我贴了个符。”
怎么哪儿都有李神光。
方明花蹲到地上,细细地观察杨轶凡,直到杨轶凡惊恐地捂紧自己的被单往旁边撤了撤,方明花才稍稍收敛下炽热的目光。
“有话直说。”杨轶凡拿笔尖对着方明花,满是戒备。
“你,在做端妃的时候,和皇帝是怎么样的呢?”
方明花忽然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