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傅添脸色沉沉地走到卫生间外时,杨轶凡就没有存在感地蹲在外面的台阶上,抱着黑色袋子,一脸希冀地看着他的方向,当看到是他的时候,这杨助理居然还很有神采?傅添站在她面前,伸手,“拿来。”
杨轶凡忙不迭地双手恭敬地奉了上去。
傅添翻开看了看,清清嗓子,冷着脸指给杨轶凡看,沉声说道:“这种,是你白天用的,这种是晚上睡觉用的,这种,是你流量少的时候用的。”
“流量?”杨轶凡没听懂。
傅添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自己想。”
杨轶凡连连点头,再不敢多问一句。
“剩下的你先拿着。”傅添抽出一片,把袋子又扔回给她,拿着那片卫生棉在杨轶凡眼前晃了晃,脸色又黑下去,却继续说:“杨轶凡,我只给你讲一次,再有下次……”
“本金翻倍还你嘛,本宫知道。”杨轶凡偏着头小声嘟哝。
傅添被抢了白,也不多理她,把手里的白色小天使展开,脸色难看,语气镇定地讲解:“先撕开,这个你会吧,这上面的纸条撕下来,这个面朝上,粘到……就粘住,侧翼上的纸条也撕掉,粘上固定住,这么简单你能想象到吧?”
如果杨轶凡直觉还算对的话,她觉得傅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瓜。
“大人,您好有经验。”杨轶凡由衷赞叹。
她是真心夸赞的。
看看南朝那位皇帝,即使后宫都是他的女人,这件事在南朝是怎么解决,恐怕他也是不晓得的。而傅总经理同样手握大权,居然也可以把女子的事情了解清楚,杨轶凡不由得十分佩服。
“杨轶凡。”傅添压低的声音已如骤降的暴风,杨轶凡敏感地察觉到不对,连忙拎起袋子跑了进去。
自打杨轶凡收拾好出来,她脸上的红晕就没有褪下去过,也十分难得地安静一会儿。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傅添的车已经开到杨轶凡家楼下,鉴于自己的薄脸皮,杨轶凡决定就干巴巴地道个谢,再也不邀请傅添去坐坐,然后准备提着行李上楼,愉快地跟傅总说再见。
话还没说出口,傅添却也出来,顺手关上了车门。
“大人,舟车劳顿,您不回去休息一下?”杨轶凡惊讶地问了一句,忍不住捏着自己的拉杆,默默地往楼门处撤了几步。
“嗯。”傅添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目光乌沉地看着她。
“嗯?那大人,再见吧?”杨轶凡暗道傅总经理以前不屑于跟她多言,怎么现在连她的逐客令也看不在眼里了呢?难不成自个儿的存在感越来越低了?
傅添微微颔首,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杨轶凡冲傅添笑眯眯地挥手,目送着傅添的车绝尘而去,才垮下脸,拖着行李箱回到家里。出差归来,确实是有些累,但杨轶凡反倒十分喜欢现在的感觉。以前在后宫时候,整天见儿地请安遛鸟逗明花,不累,但也没有意思。回想那三年,她很惊讶自己竟然那么枯燥地过来了。
如果,再回去过那样的生活呢?杨轶凡不由得想。
很快地,杨轶凡放弃了思考,回不回得去都是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