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轶凡盘着腿薅着头发进行了一下午的谨慎思考,决定走怀柔路线。
必须让傅添深刻感觉到,有她当助理,无论从生活起居到工作,都是极为方便的,方便到没有她不习惯。杨轶凡趴在床上,阴测测地笑了。
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多钟,杨轶凡拿着小包出门。
站在傅添门口,杨轶凡使劲揉揉脸,咧着嘴活动一下面部肌肉,万一表情僵硬吓跑傅总经理得不偿失。杨轶凡随即对着手机屏幕扬起一个满意的微笑,然后轻轻敲敲门:“大人,您饿了吗?您想用膳吗?我去给您买?您想吃什么?”
半天没人回应,杨轶凡心道傅总经理架子可真够大的,不过想到皇帝比他还过分,杨轶凡就很轻松地化解了自己的暴躁情绪。
傅添倒是来了,不过就开了条三指宽的缝,隔着门缝问:“怎么?”
这么小气都不请人进去的?难道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杨轶凡越想越兴奋,蠢蠢欲动,“大人,您难道没有什么需要我收拾的吗?”
“哦。”傅添被提醒,打开门走出来,低头发给杨轶凡一个地址,说道:“知道娄敬是谁么?”
“知道。”杨轶凡点头,忽然不知道从哪升腾起的不安,还没多问,她就听到傅添的指令:“这是他的地址,你去打头阵,劝他来启越。”
杨轶凡流着面条泪走在街上,感觉再没有比她更心塞的人类了。杨轶凡路上买点吃的,好不容易拎着找到娄敬所在的酒店房间,立刻蹲在门口,感觉整个人都废掉了。
杨轶凡自认为是爱岗敬业的好职员,休息片刻就凑到门前,抬手要敲门,她却耳朵尖地听到了些许动静。随即好奇地耳朵贴到门上,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是女人的声音!是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种声音如此暧昧,不由得让她心跳加速。
杨轶凡赶紧撤到两步开外,背靠着走廊的墙面,难以置信地盯着门,似乎都能盯出个窟窿。天哪,这人居然白日宣淫!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人面兽心!伪君子!
她逃跑一般地冲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她在电梯门上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红晕,杨轶凡拍拍脸,耳畔似乎还能略略听到女人娇媚的声音。
这任务,还能做么!傅添肯定是跟她有仇!
十几分钟后,杨轶凡红着脸重新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吃食,迟疑片刻,然后又理直气壮地敲门了,“先生在吗。”
依然没反应,杨轶凡坚持不懈地敲了一会儿,不出一分钟,门打开了,杨轶凡立刻扬着笑脸,仔细听有点咬牙切齿且不怀好意地说道:“您肯定累坏了,多吃点补……”
第二个“补”字就卡在杨轶凡的嗓子眼,再也没说出来。
来人并不是男人。
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分妩媚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杨轶凡。
“哦,有饭是吗,送进来吧。”说完,女人就高冷地瞟了她一眼,一摇三摆地回了房间。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相当棘手的问题。杨轶凡忽然觉得脚底抹油走为上策,不由得想,傅添这是知道这人的德行呢,还是不知道呢?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