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添尽管知道杨轶凡思想转不过弯,没想到就这么跪下了,心中升起一阵歉疚。
“怎么回事?”正当儿,巡警走了过来,冷声问道。也正看见原本喊救命的女人哭得泣不成声,正冲这个男人磕头。
傅添弯身扶起哭泣的女人,然后动作轻柔地揽在怀里,回答:“见笑了,我女朋友最近心情太不好,正发泄。”
有这么个发泄法?巡警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看也挺搭调,还是记下了傅添的车牌号,临走还不太放心地看了看杨轶凡。杨轶凡闹得差不多,正偎在傅添怀里时不时抽泣一下,巡警才骑上机车继续巡逻去了。
傅添脸上的淡笑落了下来,打开车门把杨轶凡扔到后座上,傅总经理发动车子时,在心里默默地把那个想法圈上重点:时间一到,助理一定要尽快换,刻不容缓。
傅添停好车,看着躺在车后座上冲着他傻笑的杨轶凡,当即不想费劲把她扔回酒店房间了,随即重新关上车门,转身大步走开。
杨轶凡坐了起来,脸贴着车玻璃,鼻子都挤扁了,笑呵呵地开始跟傅添的背影挥手喊:“妾森……恭送皇桑……”
当傅添脸色沉沉地再次站在车前,时间已经又过了十五分钟,傅添嫌弃地看着脸摁到玻璃上,歪着头睡得正香的杨轶凡,伸手敲了敲车窗,“回去睡,杨轶凡。”
杨轶凡睡熟了,鼻孔里还吹出了个大泡。傅添决定送佛送到西,打开车门,杨轶凡一头栽了出来,只怪角度太刁钻,傅添失手没接住,端妃娘娘一咕噜摔到了地上,脚还在车上搭着。
傅添甚至听到端妃娘娘脑壳磕响的声音。
“杨轶凡。”傅添语塞,蹲下去看端妃娘娘的伤势。
杨轶凡脸朝天躺着,捂着自己的后脑勺,拉长了音调挤出一个带着哭音的字:“疼……”
傅添自知理亏,想了想别人家怎么哄哭闹的孩子,轻咳一声,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会儿,低声问:“好点吗?”
“你……再往右边揉揉。”杨轶凡的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傅添。
傅添把杨轶凡拉了起来,她刚起身,身体就不可避免地晃了晃,头还有点晕。前段时间杨轶凡头上的伤才好没几天,这又是一下,傅添搀着她往酒店里走,有些不负责任地揣测,杨助理脑子坏掉还是有充分理由的。
杨轶凡苦于身负重伤,战斗力直线下降,老老实实地任由傅添拖到她自个儿房间。
一进门看见床就乐呵呵地扑了上去,卷着被子滚了几圈,杨轶凡才气喘吁吁地停住动作,从被筒里探出头,头发凌乱面色潮红,“妾森头晕。”
傅添看着她,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安然无恙把人送到,这就是傅添的使命了,至于开了杨助理这件事,还是暂时延后吧,这次万一把杨轶凡磕得更傻,他也是有责任的。
“皇桑啊啊啊,妾森被困住了!快来救妾森啊啊!”
不理会身后杀猪般撕裂的呼唤,傅添残忍地关上了杨轶凡的房门。
他又不是皇上,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