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添只能接过钥匙道谢,然后迅速地发动车子追前面那个跑得很欢的人。
此刻的傅添只想把这撒酒疯的麻烦精训一顿,还真挺能装啊。先前夸海口,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么,怎么醉出来就是这么个样子?傅添深刻感觉到,再过几个月,换助理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他绝对要避免谈合作案的饭桌上,自家助理撒起酒疯挨个把男男女女调戏一遍的情况,合作案还要不要?收拾她的烂摊子,她是助理还是他是助理?
杨轶凡跑得累了,坐到地上低着头休息。
总算是消停了,傅添下车,看着抱着自个儿取暖的杨轶凡,说:“杨轶凡,起来。”
杨轶凡晃晃悠悠地扭头看傅添的腿,疑惑地歪着脑壳,舌头大了几圈:“头呢?头没了。”
人是他带出来的,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怪谁?傅添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坚决在心中几个月之后的助理名单上把杨轶凡的名字划掉,冷冷威胁道:“期限一到,你是不是想被开除?”
“开吧,反正本宫到哪儿都是不受待见的。”杨轶凡红着眼眶抬眼看着他,眼前的傅添似乎变成了皇帝,心意凉薄,她揪着“皇帝”的衣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啊啊,您知道妾身心里多苦吗?三年了,三年您都不爱上祥霖宫,您明知道那宜淑妃给妾身多少小鞋穿,可您就那么宠她,妾身多说一句您也不爱听,皇上您说凭什么?妾身不是天生性子好啊,妾身是没办法了,不然您更不待见,要不是妾身有喜……”
傅添几欲后退,躲开杨轶凡凶残灵活的手,无奈均以失败告终。
“杨轶凡,醒醒!”傅添冷喝。
杨轶凡猛然一巴掌狠狠地呼到傅添脸上,傅添躲之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杨轶凡瞪着眼睛厉声喝道:“何方贼人,敢擅闯祥霖宫!来人,把这贼子给本宫拿下!赏金……”杨轶凡绞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继续喊:“赏金四千二!”
傅添深吸一口气,再三告诉自己这人精神不正常,神经病还喝了酒,不能一般见识。于是不顾她奋力挣扎,拽着她就把她拖到车里,打算扔到酒店让她自生自灭。
“救命啊!救命啊!”杨轶凡扯着嗓子往后撤着身子开始喊。
傅添单手打开车门。
远远地往那边看看,留意到路边停了几辆巡警的机车,两三个巡警往这边看了过来,像是观察到情况有异,要过来探探。
傅添从没遇见过这种糟心事,要是进了一趟警局再出来他也就别谈合作了,这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真让秦颂芝知道,估计大学同学都得传开,怎么做人?当即就冷下颜色,语气严冷:“端妃,你成何体统!朕也是那等贼子吗?以下犯上,你存的什么心?”
杨轶凡果然被唬住了,腿一软就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低低地哭泣:“皇上,妾身知错了,妾身之心可表日月,求您看在妾身腹中龙子的份上,饶过妾身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