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轶凡就有点得意了,她一向不是爱胡闹的人。
“那既然这样,大人,我就先告辞了。”杨轶凡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桌上的可乐,狠狠心站起来跟傅添辞行。
她脚步刚刚挪动,傅添就站起身,看看表,然后睨了她一眼,随口说道:“已经中午了,有时间就留下吃顿饭吧。”
有好吃的!杨轶凡眼睛一亮。
杨轶凡是个实在人,不会跟人客气,既然傅添都好心好意开口了,不留下吃顿饭简直无情。杨轶凡于是立刻站定。但她也有自觉,不会白吃人家的,因而便好声好气地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杨轶凡发誓,她也只是客气一句。
似乎推翻了她刚刚的说法。
傅添同样不跟她客气,他抬手指向厨房,瞧着有些不明所以的杨轶凡,傅添眉眼看不出是什么颜色。随后他吩咐道:“有,你去做。”
如果知道留下来吃顿便饭的另一层不能说的含义是给傅添做饭,那么杨轶凡敢当机立断掉头走人。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端妃娘娘杨轶凡何时这样频繁伺候过别人?也不完全对,至少在这边,经常还要给傅添泡茶,帮他办公室打扫卫生,做一切杨轶凡从来不沾手但傅添又不让别人沾手的事。杨轶凡渐渐意识到,她的身份已经慢慢开始转化成现代贴身丫鬟。
如果还算贴身的话。
杨轶凡试图向傅添传达自己内心反抗的意愿,但傅添已经不再理她,顺手刷刷刷写了一串菜单递过去。
“这些菜你会做吧。”居然还是有些肯定的语气。
听闻傅添的话,杨轶凡暗自思忖,判断方明花叛变的可能性。
基本就是方明花无疑。
吃了她的菜,方明花还要卖她?杨轶凡牙齿咬得咯咯响,切黄瓜的时候额外用了许多力气,案板几乎都要被剁成两半。索性杨轶凡刀工还不错,即使是泄愤的产物,卖相到底还是不错的。趁着热油的空当儿,杨轶凡蹑手蹑脚地走出厨房,往客厅探出个脑袋观察敌情。
此刻敌人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翻看手里的资料,偶尔会拿笔在纸上写什么。总经理原来是这样忙的?
“锅糊了。”傅添忽然放下手里的资料,偏头看向了露出个脑袋的杨轶凡。
杨轶凡被发现,当下脸上一窘,讪讪地把脑袋收回去。她深吸几口气,果然是一股糊味。杨轶凡心知不好,连忙跑回厨房里,把火关掉,面对被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厨房,杨轶凡内心挣扎:不要收拾了吧?好呀好呀。打定主意,杨轶凡转头就走,迎面就撞见黑着脸的傅添。
只见傅总经理眉目一寒,冷眼瞧她,说:“怎么,想走?”
“没有!”杨轶凡严肃了表情,斩钉截铁地回,没等傅添说话,转身又折回去。
折腾了半晌,在身后傅添目光的高压控制下,杨轶凡总算做完两道。感觉傅添还没走,杨轶凡登时后背又一阵阵发毛,终于露出白森森的牙举着菜刀转过了身,眉眼弯弯地瞧着傅添,一字一句地挤出来道:“傅大人,您在干嘛?”
“饿了。”傅添倒是自觉,自己过来盛两碗饭端走了。
杨轶凡把菜刀一放,麻溜洗好手端上两盘菜跟了出去。
两个人,两盘菜倒也还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