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添忙于工作不顾着喝她茶的时候,杨轶凡忽然想起了当初明花在自己旁边唠唠叨叨的样子。她想,明花那时候看她,大概想打死她也不一定。
傅添放下手里的文件,满意地端起茶杯,“坐。”
杨轶凡立刻站直,表示自己依然很精神,“我就这样就好,您说。”
“你跟方明花关系很好。”傅添也不含糊,把茶喝完,将茶杯重新递过去,立刻就开口。
杨轶凡十分机灵地接过来,又倒一小杯递过去,点头说道:“是很好,怎么了?”
傅添这次静默了片刻,抬眼瞧着杨轶凡茫然的神情,随即把目光挪到桌上文件上,头也不抬地说“没事,你走吧。”
她也是很忙的好吗?她也是有工作的好吗?她也是要学东西的好吗?她也是需要时间的人好吗?傅添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真的好吗?杨轶凡心道这傅添是成心叫她耽误时辰。
可杨轶凡也只能默默地退出去。
“办公室不允许谈恋爱,希望杨助理以后约束好自己。”傅添语气冷淡,“把门带上。”
关她几个铜板的事?杨轶凡站在傅添门口,盯着门上的牌子,撇撇嘴钻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
除开傅添总叫自己泡茶这件事,傅总还是个好人的,杨轶凡一直试图这么劝慰自己。可是当方明花带着她改了银行卡密码,一查,里头剩了几百块钱,六月份的工资到七月份十二号还没上。杨轶凡当即就要暴走,她眼含热泪猛地摇晃着方明花的肩膀,痛心疾首:“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明花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方明花快被摇吐了,“你别急啊,我想缓缓。”
杨轶凡果然听得懂人话,当即松开手,可眉目间寒光闪烁,“缓缓是谁!”
“诶,工资的事,先问问财务部吧。”方明花扶额,好脾气地试图安抚这位已经炸了毛的端妃娘娘。
杨助理的工资问题,公司财务部人给的回答是,杨助理是自己申请延后一个月的。
自己申请延后?哪里来的延后?她会嫌钱咬手吗?杨轶凡一听到钱被压下了,这还了得?既然找财务部不成,那就找傅添。没顾着方明花劝阻,杨轶凡当即血冲脑门拨通了傅添的电话,恶声恶气地问:“喂,傅添!”
“杨助理有什么事。”傅添似乎并不把杨轶凡的态度放在心上,语气一如往常,可说后一句话时候,就隔着电话向杨轶凡送去了丝丝的寒意,“这样着急?”
杨轶凡立刻就怂掉了。杨轶凡心痛地对比,以前她还是一个特权阶级,如今沦落得任人欺凌蹂躏,命运不公。
“大人啊,我跟您开玩笑呢,呵呵呵。”杨轶凡站在银行大空调前头,感受着夏天里的清凉,干巴巴地笑。
傅添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原来杨助理开玩笑,那杨助理有什么事?”
工资啊!她的钱啊!除了因为这个,她还会主动跟傅添说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