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了。”刘谨抬手撕扯杨轶凡的衣服,不顾杨轶凡的喊叫,他低低地说:“你怎么能不是我的,嗯?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就这样报答我?你怎么能如此无情?你的心肠就这么冷硬?”
“傅添!傅添!傅添!”杨轶凡撕心裂肺地叫着,衣服已经被扯开,露出了半个肩头,杨轶凡狠狠地咬住刘谨的手,几欲咬出血来。面对皇后的迫害,她可以从容赴死,但事关傅添,她不能。
刘谨忍着痛,他也气急,大声道:“继续咬,傅添会来救你么?他是叛臣!明日就是他的死期!你还期待什么!”
这句话一出,杨轶凡就松了口,躺在软榻上,双眼看着宫殿顶繁复的花纹,忽然就流下泪来。
刘谨蹙眉,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宫人的通传,“皇上,淑妃娘娘到了。”
他起身,冷声道:“想死,也得看朕的意思。”
杨轶凡没有反应。
刘谨气得拂袖而去,出门也没看宜淑妃,丢下一句“看好她”就离开。
宜淑妃已经削发,她就在宫内的佛堂参禅,如若不是知道杨轶凡的事,她不会出来。
刚进内殿,宜淑妃就听到杨轶凡咬紧了牙关也不敢啜泣的隐忍声音,临到软榻前,她看杨轶凡衣衫有些凌乱,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因而便松口气,坐到软榻边上,伸手替杨轶凡盖上锦被。
“你激怒他,有什么好处呢?”宜淑妃叹气。
杨轶凡擦擦泪,整理好衣服便坐起来,眼睛漆黑,还蒙着淡淡的水汽,她对宜淑妃行礼道:“宜淑妃,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还有谢谢。”
“所以你是跟我告别,也是跟皇上告别了。”宜淑妃似乎要看进杨轶凡的灵魂里了,“你想寻死?”
杨轶凡摇头,“不,我很感激皇上为裴意如所做的一切,所以至此,我不会恨他,就当是还债。可他要杀了我的爱人,我便要恨他。”
“这些又怎么一句话说得清楚?”宜淑妃神色温和,“皇上何尝不痛苦?到最后,你爱上别人,皇上又要找谁去说?”
杨轶凡的泪簌簌地往下掉,“可这是我的心哪,如果我能管住它,我就该和刘谨在一起,没得白叫傅添搭上性命。”
宜淑妃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沉默不语。
杨轶凡最后握住了宜淑妃的手,指向了自己的胸口,啜泣道:“可这是我的心哪。”
宜淑妃是明白的,爱情是最飘渺的事情,可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它会骗任何人,可唯独不会骗本身。
否则,她又为何为那个人守了这么久的光景?实在想不透,实在放不下,想着出了家就是好的,可到头来六根都静不下来。
宜淑妃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苦。
“齐王一家,会比王氏更早获罪。”宜淑妃压低声音,“先前,世子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