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到天桥上,看着下面车水马龙,杨轶凡舒坦地趴在栏杆上双手捧着烤红薯,迎着西北风吃得十分欢快。傅添在后面伸手捂着她的耳朵,脸再次黑了下来,“你下来点,危险。”
“还好啊,我这个个子肯定翻不过去,再说了,你不是在么?”杨轶凡说话的时候就吸进几口凉气。
烤红薯吃了一半,杨轶凡就打起嗝来,心道是吸进西北风的关系,觉得丢脸当即就耍着赖蹭到傅添怀里去了,闷闷地说:“大人,嗝……我,我好像着凉了……嗝……”
傅添好气又好笑,张开衣服把她裹了进来,待到她坐进车里,脸颊红扑扑地看过来,傅添也不能说什么了。他坐到驾驶位上,让杨轶凡老老实实趴好,伸手给她顺气。
不知道为什么,傅添有一种给小狗顺毛的感觉。
杨轶凡耳朵动了动,目光狡黠,“大人,你以前这么对待过别人吗?”
傅添淡定回:“嗯。”
杨轶凡不乐意了,立即就要直起身子,哼唧着问:“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在不等到我的时候就这么轻率对待别人的?”
“是我爷爷养的金毛。”傅添略略笑了。
杨轶凡果然高兴起来,可转眼又觉得不对劲了,难道自个儿也就跟狗比了?
“我比金毛好。”杨轶凡最终下定结论。
傅添十分赞同。
傅添是在一场应酬上接到方明花电话的。
“各位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一步,陈晗,招待好大家。”傅添接过电话折回来,拿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饭桌上有位女士不由得出声:“傅总,你拿错外套了。”
傅添低头看,手上拿了件红色大衣,他扯扯嘴角,说了句抱歉,重新拿起自己的黑色大衣。
方明花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轶,轶凡昏倒不省人事,现在我们在三院,您快过来吧。”
傅添一脚踩下油门,车轰地一声加速离开,他的表情依然平静,目光紧盯前方,车里明明没有开暖气,可他还是觉得热。傅添放下窗户,寒冬的冷风顿时呼啸而来,他一路听着大到听不到其它声音的风声一路开到三院。
他把车丢在院里,跑进了大楼急诊室。
方明花眼圈红红,见傅添跑来,方明花喉头一哽,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还有心跳吗?”他的声音已经几不可见地多了几分颤抖。
方明花点点头,也渐渐说得出囫囵话了,“送来时还有心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方明花听到傅添说,“她会没事的。”
其实杨轶凡在急救室也就不过半个小时,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医生走出来问:“谁是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