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俸几何?”杨轶凡嘴里打磕绊,问道。
傅添盯着杨轶凡看了半天,杨轶凡神情真挚,目光干净,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居然也只是为了问工资?傅添抬手看看手表,避而不谈,冷声说道:“杨助理,现在是八点十分,你要问我很多问题的话,我是要收费的。”
讲话也要收费?是这儿的规矩?杨轶凡没忍住,偷偷撇撇嘴,嘴边就憋出个小酒窝。若是换做是那说话一套一套惯会唬人的皇上过来,金山银山也得被他说完了。被傅添冷冷地看了眼,杨轶凡立刻神色愈发恭敬,“大人怎么收费?”
“一个小时一千。”傅添抬起手腕又看了看表。
傅添太黑心了!她刚欠下傅添四千二,还屈辱地按上了手印,一个月换不清还要本金翻倍还,这要是接着欠他哪里还得了?
杨轶凡敢拍着现在平平如也的前胸说,自己上辈子都没这么果断过。
傅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轶凡已经站在门内,目光诚恳,“大人,我就不请你喝茶了,咱们后会无期。”
说完,就砰地把门关上。
傅添被关到门外了。
其实杨轶凡对金钱基本没有特别清晰的概念,四千二百对她来说,只知道是很多而已,但很多是什么概念,杨轶凡也不知道。以前还好,有自己的首饰陪嫁做底子,过得不差,可现在她身无长物,又欠了债,实在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傅添要价又那么贵,真是比皇帝都值钱。
杨轶凡窝在了软椅子上,看着这样干净舒适但她又完全不敢接受的屋子,心中的惶恐不由得升腾而起,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也太害怕了些。她从没有一个人过过夜。就是以前,明花也是在自己寝宫里的榻上陪自己睡的,但现在的明花却不是先前那个随叫随到的万事通了。
杨轶凡有些累,顺势扑到床上,连着被弹起几下。杨轶凡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在床上蹦了几下,却也不敢多来,唯恐蹦塌了,大概也是要赔钱的。累了,杨轶凡就心满意足地举着她的电话,翻来覆去地看,忽然福至心灵,她有了重大发现,原来这个时代很多东西,都有机关,找到了机关,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按动了电话上其中一个凸起,屏幕亮了,这瞬间,杨轶凡尖叫着蹦了起来,原来就这么简单!她也学着方明花开始在屏幕上划拉,然后出现了十个有九个跟电梯上一样的奇怪符号整齐排列,纳闷之余,杨轶凡又想起缴费的那张纸上同样存在的符号,她大胆猜测,这或许就是一种计数或者标示方法。
她也才留意到,符号上还有一行字:请输入密码。
字认得不太全,但对这句话的意思猜的八九不离十,原来这电话还是有限制,不能用的。杨轶凡颓丧地把手机扔到旁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忽而站在床上,指着那片空气,张牙舞爪地说道:“本宫才不是有病。南朝端妃驾到,大胆傅添,还不快行礼?难道,想叫本宫罚哭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