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两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异口同声道:“没事。”
这就是有事了。
不过杨轶凡一向看得开,虽然疑心,但这等事也就不跟他们计较。
下午两点钟在中央广场集合,杨轶凡三人到得早。闲来无事,杨轶凡就溜达到中央雕塑那边。这座中央雕塑是当代雕塑家陈梅先的作品,当初N市请陈梅先先生设计就花了不少精力。杨轶凡虽说没什么艺术细胞,但好歹在南朝后宫摸爬滚打几年,也是个识货的。
此时阳光强烈非常,杨轶凡眼前就是一阵眩晕,连同远处傅添喊她的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似乎也只是这一晃,傅添已经过来扶住她,沉声询问起来。而大巴车门前,傅锦正频频向他们招手,示意该走了。见状,杨轶凡催促道:“可能着了暑气,休息会就好,走吧。”
傅添凝眉,却也没说什么。
傅添和杨轶凡刚坐上座位,傅锦就兴奋地扯扯杨轶凡的衣角,眉飞色舞地同两人讲起学校的一些事。看状态,似乎已经从傅迪和于慧子不能陪同的郁闷中走出来了。
“刚刚老师还问我,你们是不是我的爸妈。”傅锦靠到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才又继续开口,眉眼间又多了一丝狡黠,“我说是叔婶。”
傅添忍不住偏过头,略略扬起嘴角。
要说家里小孩也不少,最喜欢的还是傅锦这个省心的,响鼓不用重锤敲。傅锦他爹妈不靠谱,可生出来个贴心儿子也就够了。
杨轶凡听闻傅锦的话,低低头,耳朵根子都要红透了。为掩尴尬,杨轶凡轻咳一声,复又抬头看向坐在前排跟家长说话的班主任,正巧班主任也往这边看了看,两人笑着点点头。
傅锦的班主任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在来之前,傅锦就忍不住用了很多他知道的词去形容。如今一见,就是杨轶凡这么个对美人挑剔的人也只能感叹,傅锦说的还是没错的。
眉眼如画,唇红齿白,一头黑发被梳成马尾,青春而利落。这般样貌放到南朝后宫也是上等的。
再说提的问题,其实不怪老师。这位班主任是新来的,叫程嘉佳,带班也不过三个月,没有见过傅迪和于慧子,有这么一问很正常。
“不错。”傅添难得称赞一句。
杨轶凡愣了愣,这是说程嘉佳不错么。
可傅添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了。反倒是杨轶凡一路上心被挠得痒痒的,又不得方法,只得低头翻着手机。
到达目的地就是三个多小时以后了,杨轶凡揉着有些发麻的腿小心翼翼地挪下车,没站稳,身子就往一边歪去,正巧被人扶住了。
杨轶凡正要道谢,鼻尖却窜进了一阵淡淡的香气,她扭头,随即就看到程嘉佳笑盈盈地托着她的手肘,“这台阶有点高,小心。”
自古女子摔倒或者即将摔倒,都是有一位英雄舍身救美,如今杨轶凡被美人救了,不知为何就有了莫名的违和感。
程嘉佳待杨轶凡站稳后松开手,然后目光示意了杨轶凡身后。杨轶凡往后一回头,登时尴尬起来,她挡在门口很久,后面的家长已经排成一队早等着下车了。
杨轶凡脸上热着,向家长们道歉,赶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