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添反问:“难道你想让我在身体上也虐待你么?”
杨轶凡终于老老实实红着脸不吱声了,心道这傅总经理段数有点高,单靠自己这点儿薄弱的功力恐怕是拼不过的。不过她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是傅添脸皮太厚,心思太凶残,不然自个儿怎么着也能跟傅添一较高低吧。杨轶凡也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还是低估了傅添。
“念。”
“本宫知道了,别催本宫。”杨轶凡小八字眉皱着,不情不愿地摊开纸,就见纸上潦草的笔迹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当即就浑身苏爽,小声低低地念道:“傅大人,您对我有再生之恩……”
傅总经理似乎还不满意,微微挑挑眉,清冷的音色让杨轶凡听起来略略心有擂鼓,“念给蚊子听?大点声。”
“虽然本宫头脑发昏答应了傅大人的条件,但本宫身为南朝庆嘉帝端妃,地位尊贵,此等伺候人的活,本宫即使心有余,但做得实在不符合傅大人的要求。因此,为保证傅大人的生活质量,本宫特此留下纸条拜别傅大人,并祝傅大人早日成亲……”杨轶凡念到后来就心虚地减弱了声音。
“后面那句,再念一遍。”傅添眼神中威胁之意明显得连后知后觉的杨轶凡都轻易感觉得到。
杨轶凡装死别过头,“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早日成亲,杨轶凡,别的我不问,我就问,这句你是什么意思?”傅添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杨轶凡后悔不迭,自个儿写纸条时候想起杜菲菲,干嘛就没忍住非得手抖写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出来,现在好了,傅添又把自个儿当做眼中钉了。
“傅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年事已高……”
话还没说一半,杨轶凡立刻察觉到自己用词不慎,胆战心惊地偷瞟了傅添一眼。傅添不悦地看着她,似乎就是坐等看她怎么圆场。
可话一出口,还能怎么圆?杨轶凡憋屈许久,只能硬着头皮直话直说:“南朝男子成亲一般是在十五六岁,就像您的岁数,至少都是孩子都是快束发及笄了,当祖父的也不是没有。拿现在说,虽不在南朝,但您还不着急娶亲,您母亲知道么?”
“听起来倒是你跟我说过的最不掺假的话了。”傅添倒没恼。
闻言,杨轶凡倒是不爽了一把,怎么,平时说的真话还少?随即反驳:“平日里,本宫也是鞠躬尽瘁的。”
“鞠躬尽瘁是一件事,讲真话是另一件。”傅添语气无波,端起茶杯在手里转了三转,小嘬一口,淡淡道,“我量你不敢。”
杨轶凡最讨厌的事就是被激将。
“您请。”
讨厌激将的原因无他,因为她会上当。
再次没有例外。
“你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傅添问题紧追不舍,抬眼紧盯着她的眼眸。
“您和我是……”杨轶凡像被咬掉了舌头一般,说到一半不敢说下去了。
傅添说得对,她不敢。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正迈过自己那道坎,需要多久,若果迈过去,傅添还在不在。到了那个时候,在毫无依靠的现代,她是不是有那个好运气,成为唯一?就像宜淑妃那样。
可,傅添意思不明朗,她又怎么敢赌?若是到最后,是自己误会了呢?
沉思中,她也就没有留意到傅添已经站起来,停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