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程如何,傅添是将她运回她自己家里。一开门,杨轶凡就忙不迭地冲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床重新铺了一下,这才又放心地脱下薄外套,出去洗漱间重新洗脸,抹一种叫做保养品的圣品。
杨轶凡收拾齐整,这才要去挑衣服换上。途径客厅,见傅添正翻看着报纸,杨轶凡默默撇撇嘴,感觉后腰有点痒,就多抓了抓,当即就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睡衣裤子往下掉,杨轶凡心头大惊,不就是自己的辞别纸条吗?
杨轶凡急中生智,立刻右腿往后一撤,挤住了左腿睡裤里的纸条。
但由于杨轶凡忽然停止行进,且姿势怪异非常,傅添不能注意不到。傅总经理放下报纸,“怎么了?”
“没事。”杨轶凡下意识地否定。
“换衣服。”傅添显然不会说太多。
杨轶凡简直要哭了,能不能换个地看报纸?她这么一走,纸条掉出来,可不就是要完蛋的节奏?她知道自己必须死守防线,一定要保护自己的这最后一线生机。
“五分钟够么。”傅添站起来,方向是来杨轶凡这边。
很好,杨轶凡默默给傅总经理加油打气,就这么直直地走出去吧,那么你好我好大家好,万事都大吉了。
傅添站定,低头看着姿势扭曲的杨轶凡,“我先出去。”
傅总经理简直太有眼色,当真就往外走。
杨轶凡欣喜之中不忘记自己的使命,右腿松开,左裤腿理由的纸条顺腿滑落在地,杨轶凡登时喜色升上眉梢,连忙蹲下去捡,却见有一只修长的手将纸条轻轻捏起。
傅总经理说话不算话,说好的要走呢!
杨轶凡心如死灰地盯着傅添,眼睁睁看着傅添展开纸条,察觉他眉宇间渐渐异色渐起。杨轶凡知道自己的下场来了。
傅添把纸条递到杨轶凡面前,面带微笑,语气莫测:“杨轶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轶凡忍不住抽一口气,委委屈屈低着头,不敢对上傅添的目光,她盯着自己的鞋,小声嗫嚅道:“我敢有什么意思?”
“很好,杨轶凡。”傅添语气不善,把纸条塞到杨轶凡手里,自己坐到沙发上,冷着脸冲杨轶凡招招手,“倒茶。”
傅总经理有需求,端妃娘娘岂敢不从?
杨轶凡也是巴不得傅添多奴役奴役她,念在她劳苦,让她罪不至死。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杨轶凡手脚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麻利过,冲好茶就恭恭敬敬地站在傅添旁边,一副从前偶尔见到的受气小宫女的模样。
“理亏了?”傅添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茶杯,抬眼淡淡地瞧着局促不安的杨轶凡,不咸不淡地说。
她下意识就要反驳,但基于刚得罪过傅添,也不敢多说什么,自觉闭上了自个儿的嘴。
傅添面色不改,冷冷地哼一声:“念。”
“您虐待我。”杨轶凡心灰意冷,奋起反抗,“您在心灵上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