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帅仔细想了想,用手托着他那肥胖的下巴,道:“这不会是家黑店吧?”
傅念君道:“你是说这客栈的老板……”
甄帅拉着傅念君道:“走,找他问问去。”
“客官,这我们可真没看到。”客栈柜台老板说道。
甄帅一撇嘴,道:“没看到?那宝剑还能长腿自己跑了?”
客栈老板摸了一下自己精心修过的八撇胡,道:“本店祖传三代,做的可都是合法的买卖,就凭我这招牌,也不会贪图你那把甚么宝剑。”
甄帅一脸不屑,道:“哼,我朋友这把宝剑已经祖传了八代了,就凭它的价钱都能买你这客栈十家八家的,你若不给个说法今我就报官去。”
傅念君道:“老板,只要你能帮我找回来,事后必有重谢!”
这客栈老板也为难了,道:“二位小爷,真不是不帮你们,我是真没见着。”
甄帅道:“你没见着,没准你手下的伙计见着了呢?”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了一个泼辣尖酸的声音:“哎呦,这不是你们两个小色鬼么?”
傅念君和甄帅侧头一看,正是昨日在城外遇到的那个泼妇。
“你来给评评理,这两位客官非说在我这丢了一把甚么祖传的宝剑。我这客栈的名声谁不知晓?我手底下的伙计也都手脚干净的很,平白无故受到诬陷,你说我冤不冤?”客栈老板说道。
“怨!太冤了!”那妇人叉着腰,口若悬河地说道,“老板,你可不能上他们的当。昨个我在回城的路上就被那小子吃了豆腐,上前要和我套近乎,幸亏老娘作风正派,哪能让他如意?”
客栈老板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那妇人继续说道:“还有那白花、胖妞两个丫头……”
甄帅一拽傅念君,不等那长舌妇说完,二人落荒而逃。跑出客栈十多丈远,还听那妇人说道:“哎,如今的年轻人怎么这样,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二人走了许久,驻足停下,傅念君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郁闷极了。
“臭丫头,不要走,站住!”
在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一个人的吼声。
“咦?”傅念君盯着远方看着。
“怎么了?”甄帅问道。
“快追!”说着,傅念君直追过去。
“喂……等等我……”
一路奔行,渐渐出了荆州,来到一处郊外。
“这回看你往哪跑?”一个少年说道。
“你这人好没道理,堂堂男儿欺辱我一个弱小女子,不害臊么?”说话的是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着湖水绿的对襟羽纱衣裳,头梳丱发,弯眉大眼,琼鼻檀口,透着一股狡黠机灵劲。虽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骨子里还是流露出少女应有的粉嫩可爱。
“哼!”少年一拂袖袍,道:“少装糊涂,若不是你将我那一百只白喉针尾雨燕偷偷放走,我哪有功夫理你?”
那少女向少年一旁的白衣少女说道:“这位姐姐,我不是诚心捣乱,实在是他太残忍了,竟然那活生生的鸟儿练剑!我是实在不忍心才这样做的。”
这名白衣少女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始终一副淡淡地样子,仿佛甚么事情也不关心。正在三人争执的当儿,傅念君与甄帅匆匆赶到。
绿衣少女“啊”的一声,手捂嘴唇,将另一只拿着剑的手背到了身后,对着少年讲道:“我不和你说了,改日我陪你就是。”
少年上前拦住,厉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绿衣少女有些焦急地说道:“都说陪你了,你还要怎地?”
少年冷哼一声,道“我那百只白喉针尾雨燕飞行速度冠绝天下,极为难捉,岂是钱来衡量?再说,你这丫头整日妙手空空,谁能知晓你的钱来的干不干净?”
看着比她高出大半头的少年,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绿衣少女也不甘示弱地挺了挺她胸前秀气的小笼包,道:“你懂甚么?我那叫劫富济贫,行侠仗义!”
此时,傅念君走了过来,对着绿衣少女说道:“姑娘,手中的剑是从何而来的?”
绿衣少女道:“我买的,怎么了?”
“那是我昨日在荆州客栈丢的,麻烦你还我好么?”傅念君道。
绿衣少女扬起她圆润光滑的下巴,道:“还你?你说的轻松,你知道我这把剑花了多少宝钞买的么?”
傅念君真的着急了,道:“多少宝钞?我给你就是。”
绿衣少女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不多,不多,才十万贯宝钞而已。看你这么着急,你在加个一万贯宝钞给我做辛苦费,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地成全你吧。”
“甚么?”傅念君不敢置信的说道,“十万贯!”
“错!”绿衣少女伸出一个秀拳,和一个春葱般的手指,道,“一共十一万贯宝钞,少一个子儿我都不买,你要没钱拿姑娘我就帮不上忙了。”
“这……”傅念君身上哪有那么多钱,虽然一路上他盘缠带的充足,吃喝不愁,但搜遍全身上下,恐怕连个零头都凑不出来。
“姑娘,我看你是诚心难为人。这样吧,你跟我们一同到衙门走一趟如何?”甄帅说道。
“哼!”那少年不屑的说道,“她才不敢去呢,说是买的剑,她哪来的那么多钱?恐怕昨夜盗剑之人就是她。”
此时,傅念君才注意到这名少年,但见蓝衣白衫,斜背紫檀剑匣,气宇轩昂,英俊非凡,正是泰山武林新秀比武大会的头魁南宫允。
“是你?”傅念君道。
南宫允一怔,道:“你是?”
“哦,你不记得我,但我在泰山玉皇峰上见过你,你不是在那次武林新秀比武大会上拿了第一的南宫允么?”傅念君热情的说道,他待人永远都是这么热情。
“哦,幸会幸会。”南宫允拱手道。
傅念君有看看一旁的白衣少女,道:“你我好像也见过,就是不太记得了,嘿嘿……”
那少女仿佛并未听到一般,始终如同冰山一般。傅念君见对方没有理他,吃了个软钉子,只好讪讪不语。
“别跑!”南宫允喊道。
绿衣少女一见傅念君与南宫允竟然认得,再待下去只能自讨苦吃。于是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底抹油——溜了。
“吟——”
寒光乍现,剑吟破空,一道飞剑弹出紫檀剑匣,激射而出。“锵”的一声,正钉在绿衣少女的去路上,雪亮的剑身兀自颤抖不绝。
绿衣少女见无处可逃,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你……你们都欺负我……呜呜……”绿衣少女使劲揉着眼睛,哭的甚是响亮,但就是干打雷不下雨,眼睛都揉红了,也没掉一滴眼泪。
她这一哭,傅念君没辙了,道:“你别哭,有话好好说。”
绿衣少女使劲地抽了抽鼻子,撅着能挂油瓶的小嘴道:“好,我不哭。你还想不想要这把剑了?”
傅念君使劲地点头,道:“当然了!”
“好!”绿衣少女把“闇汐”在傅念君眼前晃了晃,道,“给你也可以,钱我也可以不要,但是,你得帮我把这个缠着我的‘难过鱼’打发走。”
“是南宫允!”南宫允冷冷的说道。
“对,就是这个南宫允!”绿衣少女道。
傅念君转首,对南宫允说道:“敢问兄台为何追着这位姑娘?”
想起绿衣少女的所作所为,南宫允气往上撞,道:“还不是这臭丫头做的好事,他把我好不容易收集的一百只白喉针尾雨燕给全部放走了!”
“啊!”傅念君一惊,回首向绿衣少女说道,“你这做的也太……太过分了吧?”
“哼!”绿衣少女白了南宫允一眼,道,“我这可是在行侠仗义!你知道他为何要捉那些可爱的鸟儿么?”
傅念君摇了摇头。
“哼!”绿衣少女又白了南宫允一眼,道,“他呀……惨绝人寰!毫无人性!丧尽天良……”
“够了!”南宫允脸色一变,厉声道,“哼,若不是看你是个不懂世事的黄毛丫头,就凭方才那句话,我定要割了你的舌头!”
“哼!”绿衣少女还是白了南宫允一眼,对着傅念君说道,“他呀,用那些可爱的鸟儿练剑。就这样,唰的一剑,一只小鸟就没了,然后,又唰的一剑,又一只小鸟又没了,最后,又唰唰唰……都不知多少剑了,然后,就不知道有多少小鸟又没了。”
绿衣少女连说带比划,声色并茂,活灵活现地描述着南宫允的样子,逗得甄帅呵呵直笑。
“啊!”傅念君一惊,转首向南宫允说道,“你这做的也太……太残忍了吧?”
南宫允冷哼一声,傲气十足的说道:“妇人之仁!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为了追寻剑道,这又算得了甚么?”
“看吧,看吧,我没胡说吧?”绿衣少女得意地说道。
傅念君向南宫允说道:“那不知怎样才能放过这位姑娘?”
南宫允道:“我也不为难她,只要她能再帮我捉回那些放走的白喉针尾雨燕就成。”
“哥哥~”绿衣女子拉着傅念君的衣袖,楚楚可怜的说道,“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哦,不,是弱女娃,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捉一百只甚么白猴真伪鱼雁甚么的?你就帮我在商量商量嘛~”
“南宫……”傅念君方要说话,就被南宫允打断。
“不行,你别被他故作可怜的外表蒙蔽了。倘若她真的一点本事没有,又岂能逃过我的耳目,将那些雨燕放走?”南宫允说道。
傅念君道:“她这样做是不对,但是练习剑法也不一定非要用雨燕练习。前几****就见过一个白发老者的剑法非常厉害!他的剑气无处不在,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剑法恐怕不是用雨燕练习的吧?”
南宫允皱了皱眉头,寒星般的眼睛来回闪动,自言自语道:“白发老者……剑气……”
“那个人长甚么样子?”南宫允问道。
“额……”傅念君犹豫了一下,暗想:“告诉他也无妨,只要我不说姓名就行。”
于是,傅念君简单的描述了轩辕无双的样子。
“轩辕无双!”南宫允道。
“啊?”傅念君闻听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南宫允在怀中掏出一张卷好的画卷,铺展开来,向傅念君问道:“你见到的可是画中之人?”
“额……”傅念君一时语塞。
南宫允见傅念君犹犹豫豫地样子,忽然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是不是?”
傅念君在心中暗想:“我娘还在轩辕无双手里,万一要他知道我透露他的行踪,他若是一个不高兴,那我娘岂不是危险拉?”
“你若告诉我他的行踪,那姑娘与我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南宫允道。
“放手!”远处传来一声怒叱,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充满杀气,如沙场上的战鼓,霸气十足!
“大哥!”傅念君回身一看,竟然是两年不见的蓝德。如今他又长高了,足有八尺开外(古代中的尺,多数是指汉代丈量单位,一尺相当于现在的23。1厘米),也更健壮了,刚毅的面孔上的线条如同磐石一般硬朗。
蓝德走了过来,摇了摇头,道:“大哥不在,你小子又要挨欺负了?”
“嘿嘿……误会,误会。”傅念君挠了挠脑袋,忽然说道,“哦,对了,你怎么在这?”
“可以放手了么?”蓝德对着南宫允说道。
这句话虽是询问,但从蓝德口中说出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南宫允迎着他的目光看去,二人均是毫不退让。
“允哥……”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衣少女上前拉住南宫允的衣袖,满目关切,直到此时,这白衣少女方有一丝表情。
南宫允冷哼一声,放开傅念君的手腕,站到一旁。
蓝德道:“你在泰山玉皇峰时,我就见到你了。”
傅念君道:“是么?你去那干嘛?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去那和你们一样,都想见识一下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因为姨娘和二叔在场,我就没有上前认你。”蓝德道。
“哦,那后来出现的刺客你遇到了么?”傅念君道。
“当然,就是因为他们,我才会与你们失散。好在后来我找到了你。只是,你第一次下山,而姨娘和二叔又不在你身边,我有些不放心,因而,就一路跟着你,看你能不能自己应付的过来。”蓝德道。
“这么说,这些天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傅念君问道。
蓝德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傅念君有些不好意思,迟疑道:“那你知道我的剑是怎么丢的?”
蓝德看了看绿衣少女,道:“交出来吧,你做的一切我都在暗中看着呢。若不是我在你身后留下记号,南宫允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你。”
绿衣少女一脸老大不乐意,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便继续刁难傅念君了,她将“闇汐”递过去,硬邦邦的说道:“给,小色鬼!”说完,还瞪了傅念君一眼。
“甚么?”傅念君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带着满腹疑问接过“闇汐”,心中说道:“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人?偷了我的东西还骂我。”
绿衣少女上前一步,指着傅念君说道:“你还真会演戏,望了昨日在荆州城外你是如何调戏人家妇女的,最后你还给了人家两贯宝钞。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登徒浪子的纨绔子弟,才拿你的宝剑,让你长长记性!”
蓝德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念君,问道:“真的?”
此时,甄帅已经憋不住笑了。绿衣少女瞪了他一眼,道:“笑甚么?也有你一份,我都看到了。”
“唔——”甄帅当即止住笑容,憋得脸蛋通红。
傅念君急忙解释道:“这是误会,我怎么会调戏那个……”
“说完没有?”南宫允打断道。
蓝德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事?”
“当然!”
“我劝你还是走得好。”
“如若不然呢。”
“今天,我就让你这武林新秀比武大会的斗魁状元郎——名声扫地!”
“呛——”
说罢,蓝德拔出“崩岳”,冷冷地注视着南宫允。他知道,傅念君的“闇汐”不能轻易使用,这场仗只能由他接下,同时,他也很期待和这位武林新星较量较量。
在蓝德出亮剑的一瞬间,周遭泛起一股凛冽萧杀之气,就连一向爱说爱笑的绿衣女子和甄帅都安静下来。
“好!”南宫允眼中精光大盛,身形如万年青松迎风而立。南宫允身后背负的紫檀剑匣有四尺长,一尺宽,上面雕有红日祥云的纹路,古朴而考究。
也不见他抬手,在一阵激荡的真气涌动中,南宫允的衣带被劲风吹得笔直,发出猎猎的响声。但见他长啸一声,从紫檀剑匣中弹出一柄略微厚重的宝剑,宝剑在空中唰唰旋转,刚好落入南宫允的手中。紧接着,依次响起了两声剑吟,在紫檀剑匣中又弹出两柄宝剑,而后一左一右的漂浮在南宫允的身前。
“以气御剑!”甄帅惊叹道。
傅念君点了点头,道:“是的,在泰山玉皇峰上,他就是用出南宫世家的七星剑阵击败慕容卓,而获得头魁的。”
当傅念君提到慕容卓的时候,跟随在南宫允身边的那名白衣少女的身子明显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哀伤。
“瓶瓶罐罐的可真没少带,还有没有,一并亮出来吧!”蓝德挺剑说道。
“吟……”随着南宫允双眼中燃起的怒火,三柄宝剑发着阵阵翁鸣声。
七星剑阵乃是南宫世家镇门之宝,威力极大,需由七人配合发动。谁料这南宫允竟然天赋异禀,能够以气御剑,同时运用三口宝剑,虽然无法发挥七星剑阵的全部威力,但依然不可小觑。
南宫允不但剑术超群,并且深谙家传绝世铸剑之道。年仅十几岁就打造出了七口不输于江湖十大名剑的宝剑。他这七口宝剑专为七星剑阵打造,取名也来自北斗七星,每把剑各不相同,分别有着不同的形态和特征。
这七八宝剑分别是:天枢软剑,天璇御剑,天玑寸剑,天权蛇剑,玉衡音剑,开阳重剑,摇光快剑。
在大地一片颤动中,蓝德挥剑而出。“锵”的一声,崩岳和南宫允手中的开阳重剑碰到一起,登时剑气四射,火星飞溅。
蓝德天生神力,百十来斤的崩岳在他手中每一剑都能带出千斤之力。南宫允第一次与蓝德交手,虽然他用的开阳重剑分量也是很大,但比起崩岳明显逊色。
在双剑相交的一瞬间,南宫允只觉得一股强烈地震荡力从手上的开阳重剑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如撕裂般疼痛,那股力量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一路前行。
南宫允当即松手,将这股力道卸去。对于一般的剑客来说,剑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但南宫允终究不是他人,他非但有七口宝剑,并且可以以气御剑。开阳重剑脱手之后,南宫允一把抓过天枢软剑,与蓝德打斗起来。武学讲究随机应变,以柔克刚,以刚制柔。
明如镜,寒如冰的天枢软剑在南宫允的手中可以如布匹般卷成一团。蓦地里,他将天枢软剑迎风一展伸得笔直,在薄如蝉翼的剑刃上绽放出飞瀑般的剑气,捭阖进退之间,可以斩断一切。南宫允用上天枢软剑之后,明显占了上风。蓝德在兵刃上已经占不到甚么便宜了,而南宫允则仰仗天枢软剑的韧性,可以与蓝德的崩岳针锋相对,正面迎击。
开阳重剑被南宫允收回紫檀剑匣,因为它的重量大。如果用以气御剑的方式使用它的话,对内力消耗极大,如今取而代之的是摇光快剑。
蓝德不仅要面对南宫允手中变化万千的天枢软剑,还要应付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的天玑寸剑和摇光快剑。
狂风四起,剑气纵横,乒乒乓乓的兵刃碰撞声,密集的如同暴雨一般,他们二人方圆五丈之内已经无人能够靠近。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二人已经交手百余回合,兀自未分胜负。白衣少女虽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她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关切,双手不自觉的抻弄着衣襟。
南宫允御剑的范围,取决于他“炁域”释放的程度。如今他可以将剑控制在方圆三丈以内,当然,他也可以将剑飞射到更远的地方,只是,那样做的话就失去了对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