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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甄帅真帅

清晨,柔和地阳光透过树林枝叶的缝隙,投射到傅念君的脸上,良久,他悠悠醒来。

“娘……”他喊了几声,周围无人答应。

正在懊恼无策的时候,他蓦然看到一株树干上留有刀剑刻下的字体。

“你娘安好,无需记挂。若要相见,勤习剑法。明年八月十五,傲来峰上,你我踏月一决。事了之后,定当令母完璧归赵。一年之内武功勿要怠慢,切记,如若再次失约,今生休见你娘,届时懊悔已晚,莫谓言之不预也!”

傅念君颓废的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半晌,实在苦无良策,最后他决定先在四周找找再说。他讲轩辕无双留下的字迹处理掉,然后下山寻找林海月和文子山去了。

一连两日,傅念君还是没能找到文子山和林海月。眼下永乐皇帝朱棣即将出兵瓦剌,如果不趁此机会拿到“炙血之蛊”提升功力,打入朱棣军队的内部,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傅念君从小并未见过其父,因而,对仇恨的欲望没有林海月强,但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只要母亲开口,他就绝对不会违抗。最终,他还是决定孤身前往云南,或许,他们会在路上遇到。

这几日的遭遇让傅念君成熟了许多,已经没有刚出山门的那种心情,即使他一路见识了一些新奇的景象与事物,但还是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行了一天的路程,傅念君有些累了。黄昏,他随意寻了一家客栈住下,要了一些饭菜,无精打采地吃着。如今他已到了湖北省武昌府,紧邻天险长江,从这里穿过天府四川就到云南了。

由于心事重重,傅念君吃起饭来始终没甚么胃口,百无聊赖中,他左右张望。但见邻桌的一个小胖子正在风卷残云地消灭他盘中的清蒸武昌鱼呢。

傅念君见他吃的这么香,自己也有了一些食欲,于是,也大口的咀嚼起来。没过多时,那小胖子就将那条鲜嫩可口的武昌鱼搜刮的一干二净,事后,抹了抹嘴,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着,显然他还没有吃饱。这小胖子有心再点一份,但又好像囊中羞涩,无奈地吧嗒嘴儿,在那饮茶充饥。

“朋友。”傅念君叫道。

那小胖子四处瞧了瞧,伸出肉呼呼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茫然地问道:“你在喊我?”

“恩。”傅念君点头道。

“干嘛?”小胖子瞪了瞪黑玉一般的圆豆眼。

“嘿嘿,”傅念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我一个人无聊,这里你我年龄相仿,过来陪我坐坐如何?”

“好啊。”小胖子走了过来。

见他坐下后,傅念君仔细地打量着他。只见这小胖子虽然长着一身五花三层的肥肉,但是胖的极为耐看,皮肤白里透红,肥而不腻,胖的很精神,圆圆的身子上托着一个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对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透着一股机灵劲,两道浓浓地垂眉带着一种喜感,翘鼻樱口,五官分布均匀自然,犹如放大了的送财童子,一脸的富贵相。

“我叫傅念君,你呢?”傅念君问道。

小胖子瞟了他一眼,随口说道:“甄帅。”

“真帅?”傅念君脸一红,搔了搔脑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过奖过奖,其实……我只是有一点点帅而已……”

甄帅吃惊地瞪着他那葡萄粒儿的眼睛,说道:“我说我叫甄帅,甄选、甄别的甄,元帅的帅——甄帅!”

这个误会弄得傅念君好不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

“今天不是阴天么?”甄帅吃惊地问道。他心中暗想:“哎,这小哥倒是挺慷慨随和,就是脑筋转的慢点。”

“吃菜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傅念君觉得这是他说的最适当的一句话了。

“念君,其实我有要事在身,本来想走来着,但看在兄弟你这一番盛情的邀请,我就改日再去吧。”假意推辞了一番,甄帅看着傅念君桌上的四凉四热的饭菜,狠狠地吞了一口馋涎。

“啊?”傅念君失望的说道,“真是太可惜啦!你要是有事你就先走吧,别耽搁了。”

甄帅刚夹一块油嫩浓香的板鸭放在嘴里,还没等细细品尝呢,就听见傅念君让他走。甄帅狠狠地嚼了几口板鸭,恨不能踢傅念君两脚,暗道:“哪有你这么不懂事故的小子?我要是吃饱了,刚才还干嘛一个劲的喝茶水?”

甄帅咽下板鸭,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说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你我兄弟一见如故,甚么事能比这重要?今儿我那也不去了,就在这陪你。”

“好,好,太好了!”傅念君转首唤来店小二,道,“再来两壶汾酒。”

甄帅连忙摆手,道:“出家人忌酒。”

“你是和尚?”傅念君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忌荤呢?”

“咳……”甄帅略微尴尬,道,“不瞒你说,我以前出家,如今还俗了。”

傅念君道:“还俗了好,那和尚有甚么好当的,整日吃斋念经,多无聊。”

“哎……”甄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当和尚也挺好的,不用四处漂泊,师傅对我也挺不错,就是饭菜清淡了点。”

“你不会是因为犯了荤戒被逐出师门的吧?”傅念君狐疑的说道。

甄帅点点头,加了一大块亮泽红润的扒牛脸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真被你说着了,我啊,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如今想想,我还是挺怀念在少林寺的时候,毕竟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傅念君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少林寺门下?”

“对啊。”甄帅道。

傅念君向四周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少林寺的主持悟明死在泰山玉皇峰了。”

“甚么?”甄帅失声惊呼。

傅念君示意他镇静一下,道:“八月初五,中原各大武林门派,在泰山玉皇峰举办了武林新秀比武大会,这场比武一共持续了十日。就在八月十五比试完毕之时,突然遭遇到一群来自‘摄魂铃’杀手的袭击,当时大家没有防备中了暗算,死伤很大,但最后还是将那群杀手打败了。”

“悟明方丈可曾有所闪失?”甄帅问道。

傅念君摇了摇头,道:“没有,不仅悟明方丈没有受伤,就连少林寺上下的其他弟子也是毫发无损。”

甄帅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傅念君道:“一点也不好!就是因为你们少林寺一个没伤着,悟明大师才会自尽身亡。”

“为甚么?”甄帅焦急地问道。

“事后有人在那些杀手的尸体上发现了以悟明方丈名义所写的书信,大概内容就是少林寺勾结这些杀手图谋中原各大门派……”

未等傅念君说完,甄帅一拍桌子,怒道:“胡说,我堂堂少林寺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傅念君道:“是啊,谁也不相信有这回事。但当时确实证据确凿,并且少林寺上下无一人伤亡,对比其他门派死的死伤的伤,也确实让人怀疑,因而,悟明方丈为了维护少林寺的名誉和清白自尽了。”

甄帅良久不语,他忽的起身,向嵩山少林寺的方向跪下,也不顾其他客人诧异的眼神,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傅念君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

甄帅起身说道:“可惜我屡犯荤戒,被师门逐出,是在没脸回去看望他老人家了。”

“那你今后有甚么打算?”傅念君道。

甄帅有些茫然道:“混呗,四海为家……不过倒也逍遥快活——你呢?”

傅念君道:“我?我要去云南。”

甄帅问道:“云南,干嘛去?那地方好玩么?”

傅念君想了想,道:“我也从来没去过,但是听人说那里被称为彩云之南,是个很美丽的地方。你要去么?”

甄帅点了点头,道:“恩,不过你得管饭。”

“没问题……”傅念君略微沉默了一下,郑重地道,“不过……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甄帅一脸疑惑道:“很危险?看你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能做出多危险的事情?”

傅念君犹豫了一下,道:“总之真的很危险!”

甄帅满脸不以为然,随口说道:“还能有多危险?难不成你要去刺杀皇上?”

傅念君一怔,呆呆的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切~”甄帅瞥了他一眼,道,“你小子也不老实呀。”

“不信拉倒……”随即,傅念君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八个盘子,吃惊地说道,“你……你给我留点啊!”

甄帅干笑了两声,道:“我就这点嗜好,这不前几天一直没吃饱,肚子有些缺油水,所以……嘿嘿……”

傅念君长叹一声,只能认命挨宰,唤来店小二吩咐道:“再来一盘青椒猪耳。”

“外加东坡肉一份,多放糖!”

“你还吃?”

“嘿嘿……阿了个弥,陀了个佛,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翌日,二人从客栈出发。一路上有甄帅这个活宝,傅念君倒不那么寂寞。黄昏,荆州遥遥在望。甄帅在马背上闲聊了一天,也有些疲倦,话也少了。傅念君又想起文子山与林海月。正在此时,官路的尽头出现一个女子的背影。

“娘?”傅念君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道。

“甚么?”甄帅一怔,问道。

“驾,驾……”傅念君扬鞭打马,并未回答,策马奔了过去。

“驭~”傅念君一勒缰绳,翻身下马。

“娘!”傅念君上前抓住那女子的胳膊喊道。

待那女子一回身,但见是个桃李年华的少妇,鬓挽半翻髻,斜插步摇,草刷眉,吊梢眼,尖嘴猴腮,一脸雀斑,神态尖酸刻薄。这哪里是端庄恬静,风华卓越的林海月?傅念君急忙松手,连连道歉。

“吆喝~看你年纪不大,竟敢吃老娘的豆腐,青天白日的,我还怕了你不成?”那妇人像连珠炮似的说道。

这泼妇的几句话弄得傅念君好不尴尬,连连赔礼,但那妇人得理不饶人,嘴里始终喋喋不休。傅念君实在没办法,转身上马要走。

“哎呀,你还想走?”那妇人一把揪住傅念君的耳朵,凶巴巴的说道。

傅念君自知理亏,无法用功夫挣脱,怕伤到她,若不然,这寻常妇道人家就算来他百十来个,也留不住傅念君。

“怎么了?”这时,甄帅骑马赶了过来。

“甄帅,救我!”傅念君如见救星的喊道。

那妇人一见有人来了,更加凶悍,仰脖叉腰,口水四溅的说道:“好哇,我说你小子胆子这么大呢?原来你还有同伙。看你肥头大耳的,也不像个好东西!哼哼,这都不是第一回了吧?”

“我……”甄帅方要说话,就被那妇人打断。

“哼,人多老娘就怕你啊?十里八村的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吃老娘的豆腐?前阵子,隔壁白花那丫头上街就被人占了便宜,说,是不是你干的?”说完,狠狠地揪着傅念君的耳朵。

“没有……”傅念君争辩道。

“没有?”那妇人想了想,道,“哦,那就是后街蒸馒头的那胖妞被你调戏了!”

傅念君看了一眼甄帅,焦急地说道:“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咳……”甄帅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兄弟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甚么?”傅念君大吃一惊,嘴里都能塞下个鸭蛋了。

“啧啧啧,”那妇人一副得意的表情,道,“看吧,我没说错你吧?还做了哪些坏事,都一并交代出来吧?”

“你怎么乱说啊?”傅念君气愤的向甄帅说道。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甄帅纵马扬鞭,一溜烟儿似的逃走了。

良久良久,甄帅站在荆州城门处,见到傅念君垂头丧气的骑着马进城。

“啊,念君,才来呢?”甄帅热情地说道。

“哼~”傅念君一仰脸,充耳不闻,策马而过。

“还生气呢?”甄帅急忙追过去,厚着脸皮道。

“你……哼!”傅念君言而又止。

甄帅道:“那泼妇凶的厉害,我好歹也曾经是出家人,在路上跟个妇道人家拉拉扯扯的,叫人撞见多不好啊。”

“那我跟人家拉拉扯扯的就好?”傅念君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么?”甄帅忽然好奇道,“哦,对了,你是怎么在那个疯婆娘那里脱身的?”

傅念君伸出两个手指头,叹息道:“两贯宝钞,若不然,我此刻还在那里和她纠缠呢。”

甄帅满脸义愤填膺,阵阵有词的说道:“你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人?这不是明摆着的勒索么?”

“可不是呗!”傅念君叹了口气,突然神情一变,道,“你少装好人,方才你为何不这样说?”

甄帅嘻嘻一笑,道:“你就饶我这一次,行不?我请你吃饭,如何?”

“好啊,我要吃满汉全席!”傅念君又补充道,“你付钱!”

“啊?”甄帅一听脸色大变,就像有人要吃他肉一样。

“走吧,不用你请。”傅念君道。

甄帅哈哈一乐,道:“嘿嘿,我说嘛,就知道你够义气!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星!”

傅念君学着对方的神情,道:“嘿嘿,我说嘛,就知道你够小气!遇到你真是我的祸星!”

甄帅满不在乎,道:“无所谓,只要有好吃的,你说我是猩猩都行。”说着,还高举双手,学着黑猩猩走路时滑稽的样子。

傅念君仰天长叹,一阵无语。

夜晚,二人洗漱完毕,在客房里睡下。

“念君?”甄帅道。

傅念君翻了翻身,道:“干嘛?”

甄帅起床走了过来,问道:“对了,我看你那吧宝剑不错,借我看看如何?”

“不行!”傅念君坚决地摇了摇头。

甄帅一脸暧昧,道:“看看呗,别这么小气嘛?”

“真不行!”

“为甚么?”

“……恩……这把剑太危险了!”

“就看一眼。”

“一眼也不行!”

“真的就看一眼,我把另一只眼睛闭上,这样行了吧?”

“看完你会做恶梦的。”

“你少吓唬我。”

“你不信就算了。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就做了一夜的噩梦。”

“切,那是你胆小。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那也不行!”

“就看一眼。”

“不行!”

“就一眼,就一眼,就一眼……”

在甄帅唠叨到第三十二遍的时候,傅念君终于被他的“执着”所打败,无奈道:“好,就一眼!”

“恩,”甄帅使劲地点头,“就一眼!”

在甄帅万分期待的注视下,傅念君一点一点地拔出“闇汐”……

“啊——”傅念君突然大喊一声,把“闇汐”收回剑鞘。

甄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大跳,拍着胸脯说道:“好端端的,你喊甚么?”

傅念君道:“我喊还不行。”

“行行行,”甄帅指着“闇汐”说道,“给我看看。”

傅念君故作诧异的说道:“你不说就看一眼么?方才已经看完了。”

“你……”甄帅气的肥肉乱颤,道,“那不算,刚才被你一吓,我把眼睛都闭上了,啥也没看到。”

傅念君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道:“说好的就一眼,谁叫你不看了,这我就爱莫能助了。”说完,他把“闇汐”压到身下,翻身睡觉去了。

“呼……呼……呼……”

听着傅念君故意发出的鼾声,甄帅哼了一声,道:“装睡!一把破剑有甚么好瞧的?给我看我还不看了呢!”

说罢,甄帅嘟嘟囔囔地回床睡觉了。刚盖上被子,就听傅念君阴森森地说道:“小、心、做、噩、梦!”

“切~”甄帅撇了撇嘴,道,“鬼影子都没看到,我做甚么噩梦?”

累了一天,二人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啪”的一声,客房的窗扉被风吹开。阵阵阴风刮起,一袭白衣的女子飘进屋来,但见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掩盖了白衣女子的面孔,只有一双充满怨恨的双眼在额前的发丝里若隐若现。

虽然不见那女子双腿摆动,但她的身子却好似随风而飘,一直来到甄帅的床边,伸出枯瘦苍白的双手,抓了过去,那双手上的指甲又长又红,已经触碰到甄帅的脖子。

“别闹……”甄帅随手打了一下那女子的双手,随口说道。

突兀,这白衣女子狠狠地掐住甄帅的脖子,那又红又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甄帅脖子的皮肉里,鲜血渗出,染的白衣女子的指甲更加鲜红。

“救命,救命……”

甄帅无力地呼叫着,窒息正在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生命。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白衣女子的声音凄惨飘渺,渗得人汗毛倒竖,冷汗直流。一阵风吹散了白衣女子额前的头发,露出她本来面目。但见那张本应该青春貌美的脸庞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疤,双眼空洞洞的,只有几只扭动的小白蛆在里钻进钻出,更骇人的是那白衣女子的大嘴巴竟然咧到了耳垂。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那白衣女子张开她的血盆大口,露出满嘴流着长长口水的獠牙,大吼道:“还我命来,我要吃了你!”

“救命——”

甄帅大叫一声,如诈尸般做了起来。但见天色已经放亮,公鸡“咯咯”的打鸣,傅念君正在用双手晃着自己的肩膀,焦急地问道:“我的剑呢,你看到我的剑了么?”

“那白衣女子呢?”甄帅惊魂未定的问道。

傅念君一头雾水,道:“甚么白衣女子?我的剑呢?”

甄帅摸了摸自己完好如初的脖子,恍然大悟道:“哦,吓死我了,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傅念君见他精神恍恍惚惚的,以为他还没睡醒,于是拼命地摇他,晃得甄帅那一身肥膘波涛汹涌。

“别晃了,我快被你晃得散架了。”甄帅道。

傅念君停了手,道:“好,我不晃了。你说,我的‘闇汐’哪去了?”

“‘闇汐’?”甄帅问道。

“就是昨晚你要看的那把剑。”傅念君道。

甄帅一摊双手,道:“我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睡觉了——哎,我跟你说,刚才我做的那梦可吓人了,还真被你说着了,看完那把剑之后还真做噩梦了。那白衣女子的嘴有那么大……”

甄帅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比量,但却被不耐烦地傅念君打断了。

“别闹了好不好?我的‘闇汐’真没了,你要是拿了就快点还给我。”傅念君说道。

甄帅仔细地盯着傅念君,左一眼,右一眼,一共盯了八八六十四眼,然后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道:“真丢了?”

“这还能有假?”傅念君的声音都快带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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