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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认为流氓的曹医生

宁宁在想她一定要到西藏,如果联系不到学校她就直接去最偏远的教育局毛遂自荐。薛宁宁边走,边联系可以去支教的学校,在大学双选会的时候西藏有学校来学校招聘老师,因为当时自己已经办理了出国手续基本没有关注,不过文秀当时去面试了的。她跟文秀联系上的时候让文秀太高兴了,因为上次跟宁宁说了她妈妈的事一直没办法联系上,文秀一直都很担心,还有些自责。

“宁宁,你还好吧?”文秀试探性的问。

“放心我没事,你是我好姐妹,这样的事应该告诉我。谢谢你文秀。我一定会好好的。”宁宁知道文秀肯定特别担心她,宁宁给文秀一个放心的答复。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宁宁,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亲姐妹,这你要记好。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的坎坷,我们一起都能挺过去的。”文秀跟宁宁打起气。

“对了文秀我找你有正事,你有上次到我们学校招聘的西藏那个学校的电话或者联系方式没有?”

“你要那个做什么?”文秀好奇的问。

“我要去西藏支教,去哪里做一个乡村老师,哪是我妈妈的愿望。妈妈走了我要为她完成她的愿望。”宁宁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文秀。只是她没有告诉文秀的是,如果没有这个理由她不知道要怎样继续活下去。

“啊,你可不能冲动,那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文秀有些担心。

“我知道,我是经过好好考虑的,哪地方最适合现在的我。”宁宁坚定的说。

“当时来招我们的那个学校是高中,我给你找找。”文秀听宁宁坚定的语气也知道劝说无益。

“没关系我先联系他们问问,我想他们一定能帮我联系到我要去的地方。”

宁宁来回折腾了几个回合,终于联系到一个比较适合的小学。在西藏一个偏远、离边境线也比较近,而且条件也比较符合宁宁的要求。

当宁宁联系到主管这个学校的王乡长时,他根本不敢相信有一个大学的高材生要到他们这里支教,而且什么报酬都不要,关键是还是个女的。

宁宁跟王乡长不断的争取,不断的解释,最终王乡长只答应她可以去看看,但是没同意他支教。

因为他这里每年都会接待像这样的人,在他认为虽然能理解,但是确有些烦恼的热血青年。这样的年轻人对西藏的印象仅仅是那美丽的景色,以为那里是他们以后要去的天堂。背个包袱启程就走,很多实际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考虑。很多人来别说支教了,大多数都走不到目的地就打到回府了。何况从声音听起来还是一个娇的的的女孩。他想她一定走不到龙乡小学。

核实了地址和线路,宁宁简单的收拾就打算启程。王伯告诉宁宁,她妈妈给她留下了很大一笔财产。临走王伯和宁宁一起去面见了黄律师,宁宁留给黄律师一份委托书,以后她的财产全权委托王伯来管理。

带好行李宁宁坐上去拉萨的飞机,因为妈妈的骨灰必须办理托运这是航空运输规定,她小心翼翼的把妈妈的骨灰盒包裹好。交给工作人员时告诉那人,一定要轻拿轻放,看到那人的脸上有些害怕确又无奈的表情,宁宁的也有些郁闷。

宁宁买的是靠窗的座位,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宁宁看着渐渐升空的飞机,看到外面的景色就像西游记里面的仙境一样,仙气环绕,云山呈现,好美啊,看着看着宁宁觉得好像自己也到了仙境,她看到了妈妈,还是那张熟悉的笑脸,只是人清瘦了些,远远的远远的向她走来。好像在说什么,却听不清楚。

“妈妈!妈妈!”宁宁希望妈妈能听见她的喊叫。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的乘客叫来了空姐。

宁宁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她看了看空姐微笑的脸。

“没什么。”宁宁趴在座位上静静的哭到下飞机,她真的太想念妈妈了。

飞机准时的降落在拉萨机场,按照路线图,找到了去往下一站的汽车站。上车的时候全车的人都很诧异的盯着她,特别是她妈妈的骨灰盒包裹,车上几乎都是回乡的藏民。一看这个白白净净的姑娘,诧异她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坐车,宁宁有一丝丝的害怕,但是她紧紧的抱着妈妈的骨灰盒,坐在那里静静的。

坐在车上路越来越弯,摇晃让宁宁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想应该没关系,因为上次来西藏旅游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不适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最后宁宁晕倒在了车上,这可把车上的人吓坏了。司机赶快停车,以他的经验来给宁宁紧急处理。可是没有效果。

这时正好后面来了一辆军车,因为在西藏只要有军队驻扎的地方就有医疗条件,他们想他们应该可以帮到这个陌生的姑娘。

曹仁送走了学习中途回来探望大家的兄弟肖沐天,路上看到一群老乡正在招手,旁边停着一辆客运汽车,还以为是他们的车坏了。下车走近一看,司机立即指向已经晕倒在车里的宁宁。

曹仁眼前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只是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气息也比较微弱,赶快叫车上的人帮忙,叫随行扎西把车上他的军大衣铺在地上,大家把宁宁平躺在上面。拿来车上常备的药,和水强行给她服下。解开她紧扣的衣服让她顺气。大家都围过来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都感到很好奇。

“曹医生,她不会有事吧”扎西关切的问。

“应该不会,心跳在恢复,是高原反应。”

全车的人都在路边静静的等着。

摸摸宁宁的脉象,曹仁还是有些不是很放心,因为没有随身带听诊器,只有解开宁宁的外衣用手背去感觉一下宁宁的心脏跳动,以及呼吸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宁宁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周边的情况,脑袋在反应发生的事情。

她看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这人还穿着军装,可是他的手好像在什么地方。等她看见的时候一下惊慌了。

“流氓,你在干什么吗?”这一吼倒是把曹仁吓着了。本来以前跟女兵检查还没觉得什么,被个大姑娘一吼,身后又全部都是老乡,这还真让他尴尬,脸一下红了。赶快抽回跟宁宁检查的手。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曹医生是在救你,你以为稀罕占你便宜啊。曹医生我们走。”扎西拉着曹仁就走。

宁宁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别人了,头还有些疼,还是努力的挣扎着坐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医生,谢谢你救了我!”宁宁有些歉意的说。

“没什么。”曹仁看看这个真的好看的姑娘,怎么也不忍心责备。只是好奇这姑娘要去哪里,做什么?

“姑娘我不知道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但是听我一句劝,你还是打道回府吧,这里不适合你,你不属于这里的人。”司机走过来善意的提醒。

“我要去,一定要去,司机师傅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只是我没准备不够。”她怕司机师傅不载她了,那她就到不了目的地。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这个善良的藏族师傅。

“你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司机问

“我要去龙乡小学支教。”全车人诧异的眼光全部都看着宁宁,连曹仁和扎西两个经常在这片土地上奔波的都一下吃惊了。

“医生你应该有药吧,你给我一些,我给你钱。我一定要走哪个地方,我能走到的。”曹仁还没从她说要去的那个地方回神过来,宁宁就向曹医生求药。

宁宁走上汽车,看见骨灰盒包裹滚落在车上,赶快抱起来哭了。紧紧的抱着包裹坐在位置上,示意司机开车。大家都很诧异的看着她,大家实在是好奇,这个长相娇好的姑娘,怎么就那么执拗的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要知道龙乡小学是西藏最偏远,海拔也很高,离边境线也很近,哪里条件算得上最艰苦的地方。连部队的官兵都不怎么受得了,所以曹仁他们这些医生要经常去那个地方,给驻扎在哪里的官兵定时检查身体。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姑娘能在那样的地方呆下来,大家心里想过两字“找死。”

曹仁把车上的药跟宁宁拿过来,叮嘱她怎么服用,什么时候服用。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倒回走比较好。”曹仁还是希望这个姑娘改变路线,因为她真的到了她所说的目的地,死亡的风险真的太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眼前这个人面临生命危险,可能是他看得太多了,他这样给自己解释。

宁宁静距离看清曹仁的脸,这是长期在高原生活磨练的结果,脸有些粗糙。但是是一张坚毅,让人放心的脸。刚刚自己怎么就说他是流氓呢。

“谢谢。我会活着在哪里生活下去的。”宁宁看着曹仁会意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曹仁心理征了一下,这感觉说不出,有些陌生。但是他想这姑娘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一切整理好后,车重新上路,曹仁他们要赶回部队,先走了。但是在车上他还是担心和好奇刚刚所看见的这个姑娘。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流氓”。曹仁觉得医生也是一个精神高度集中的行业,难怪以前学医的同学说医生和流氓仅在于意念之差。自己失神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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