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站在边上那个穿白衣服的,很漂亮的那个,就是林诗雪,这次比试,绝对能进前三名。”
“哪个,在哪里,哦,是那个啊,噫,怎么这么眼熟,晕,前天下山在山脚看到的不就是这个美女,当时她还问我姓名来着,可是当时我赶时间就没告诉她。”一个声音如此说着,顿时,周
围一片白眼乱翻。先前那个声音回道:“师兄,虽然我们是师兄弟,情同手足,但有些话你不能乱说啊,前天你明明没有下山,跑到后山睡了一天觉,骗师傅说是下山办事去了,你以为我不
知道,哼,我告诉师傅去。”
“唉呀,别啊,师弟我们感情这么好,情同手足,师兄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哪能当真啊。对了,你上次不是想借我那本《春游记》的吗,我回山就借你。”
顿时四周嘘声一片。
“噫,那是谁啊,走向林诗雪那里去了。”
“那不是何逸尘吗,他去那里做什么。”
“管那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已就可以。”
不远处,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径直走向林诗雪,他身材修长,飘逸出尘,手拿一把折扇,更显的风度翩翩。他走到林诗雪的身前,露出一个温文儒雅的笑容,看着林诗雪,笑道:“这位姑娘
美如天仙,气质更如天山雪莲,孤洁高雅,想必是红剑峰的林诗雪林师妹吧。”
林诗雪站在那里,似一朵洁白的莲花,美丽无方,她淡淡的看了何逸尘一眼,冷冷道:“有事?”
何逸尘一怔,没想到自已一翻夸奖只换来‘有事’这两个冷冰冰的字眼,他轻轻的扇动手中的扇子,勉强的笑了笑,道:“那倒没有,只是听闻林师妹道法高深,再过不久便要开始比试了,
特地过来结识一翻而已。”
“哦,”林诗雪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颜色,道:“那你是过来讨饶的吗?”
何逸尘再次怔住,心道:‘我以前也没得罪你,怎的就对我一片冰霜语气。’
但此时她这般说话,却是不得不回,只得硬着头皮道:“不是,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看林师妹如此漂亮,单纯的过来认识一下罢了。”
林诗雪面色一寒,脸上冰霜满布:“现在认识过了,你可以走了。”
“那是自然,等下比试时若是有缘与林师妹分一翻高下,还请林师妹手下留情才好。”何逸尘说完,不等林诗雪答话,匆匆的走了。若是在呆久一点,指定下不来台。
林诗雪身旁一个十六七岁的红衣少女看着何逸尘的身影啐道:“呸,登徒浪子,真不要脸。”
刚刚离开还没走多远的何逸尘一个趣趔,差点没率倒在地。
林诗雪看着那红衣少女,嗔怒道:“可儿,你怎么说话的。”
可儿吐了吐舌头,拉着林诗雪的衣袖,红着脸道:“师姐,本来就是吗,你看那个何逸尘,不找我搭讪,也不找其它师姐搭讪,只跟师姐你说话,分明就是看中师姐的美貌,才来找师姐搭讪
的,这个不要脸的登徒浪子。真气人。”可儿越说越觉的理直气壮,说完已经是一幅愤怒的表情,活脱脱的何逸尘欠她钱三辈子没还了似了。
林诗雪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可儿气鼓鼓的脸孔,顺着她诧笑道:“嗯,可儿说的对,登徒浪子。”
她这一个笑容,圣洁的像是一弯纯净的池水,天上的太阳也失去颜色,躲在云层里不敢出来。广场之上不知有多少少年,深深的迷进了这个笑容里,一辈子也不曾出来过。
不远处,赵景山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他的手中抓着一把青草,在手中慢慢揉搓,青草溢出的汁液沾湿了他的手掌。那种山野的纯净气息,从他的手掌之上蔓延开来。
周风看向他,皱了皱眉头,道:“小师弟,你抓着把草干什么,把手都弄脏了。”
赵景山如梦方醒,丢掉手上的碎草,对周风笑了笑,道:“没事,大师兄,只是太无聊了,抓着玩的。”
周风点点头,道:“嗯,去把手洗干净吧。”
“好的。”赵景山站起身来,向天剑殿后走去。
天剑殿后方,许许多多的假山池水,都可以洗手。
他从一旁绕到天剑殿后面,天剑殿后方很安静,也许是人都到前方那广场上去了的关系,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与前面广场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有百来米的距离,竟恍若两个世界。
前方不远处,便有一处假山,假山中央,一方池水从顶上流了下来,悠闲适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假山旁边,便是一个小小的湖泊,假山上的流水流下后便注入了下方的湖泊里。
赵景山走到假山旁边,蹲下来勾起下方的湖水洗手。
湖水中,一条美丽的金鱼游来,在赵景山的身前翻转着身子,竟不怕人。
赵景山伸出手去接近那条金鱼,慢慢的靠近,
“唰”
当快接近时,那条金鱼像是受到了惊吓,一个翻转,便离开了赵景山的身前,然后游到那假山上那流水流向小湖的地方,吊着水,想向上游去,但那条水注落下的地方,根本就是与地面垂直
的。如何游的上去。
尝试了良久,始终没能游上去,那条金鱼忽的向上一跃,整个身子便跳出了水面,带起一串小水珠,在阳光下,如珍珠一般玲珑剔透。然后向下落去,又掉回了水里。
一次没成功,还有第二次。没过多久,
它再次一跃而起,跳出了水面。这一次,比上一次跳的更高,它的身子,踫到了假山上的一块山石,然后下落去。
它踫到的那块石头,也许是由于常年都被水击打着,出现了裂痕,被那金鱼轻轻一踫,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便掉落了下来。它紧随着那金鱼的身子落下,卷起一阵涟漪。片刻之后,又露出了水
下的情景。
这个小湖泊是由人工开凿而成,下面是一块平坦的石头,好巧不巧,那条金被那块落下去的石头压住了它的尾巴,在水底挣扎不休。
“唉,好可怜的鱼儿。”
一声叹息,一个美丽的声音,忽的在赵景山的身后响起,像是天地间所有美妙的乐器,在这一刻同时响起,演奏出悲伤的曲调,沁入心灵的荒凉。
赵景山愕然,转过身来。
一个美丽的少女,身穿一身水绿色的衣裳。像一朵在风中飘摇的百合,亭亭的立在他的面前。她的眼睛像一弯清澈的湖水,淡淡的哀伤中带着一片纯净。是那样明亮,像是这个世界上,所有
的肮脏的东西,邪恶的东西,都不曾出现过在她的眼前。那淡淡哀伤,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看到人间的悲剧,是那样落寞。
她的鼻子,像是造化了天地间所有的美好,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嘴唇,像是一颗粉红的樱桃,诱惑着别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想要为它付出一切。她的肌肤更胜飘零的雪花
,洁白的像是纯净的月光,完美的像是无瑕的美玉。她的头发挽在身后,在风中慢慢的飘飞,像是河岸的金柳,在风中飞扬着诗人的意境。她的一双玉手,如柔荑一样柔软,她的手指,如细
长的青葱。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了赵景山的身前,落落如九天仙女,飘飘如天外嫦娥。
“轰。”
赵景山的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掍子,晕晕的,他就这么直直的,静静的,痴痴的看着她。
天外长空如洗,骄阳洒遍大地。风中柳絮纷飞,远处鸟儿轻叫。
少年,稚嫩的心,猛然的跳动。再也没有停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它停下。
那一道声音,如一道仙乐,那一张面容,刻在了心底。
面对着赵景山的目光,少女娇羞的低头,轻轻的道:“你能救救它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赵景山痴痴的点头:“可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