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剑峰不似其它的山峰,弟子众多,大多的地方都被房屋覆盖,显的人气旺盛而又嘈杂无比,它清静幽雅,像是飘然世外的神仙居所。
赵景山的房间中。他坐在床上打坐,用心修练五行遁法。随后,他轻轻吐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迷茫。
这五行遁法的心法是一部法决,不只是对五行遁术有用,对修行也有极大助益,他第一次按照五行遁法的心法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醒来后发现乾坤剑决竟已在不知不决中
突破至地清境第五层,乾坤剑决之中,许许多多原来自已根本不明白的道理,竟然就突然的明白了,糊里糊涂的明白了。好像他本就应该明白的一样。
就好像一个从没用过筷子的小孩子,没有人教他,他突然就会用筷子了,而且用的很好,很流畅。
赵景山感觉自己就像那个突然就会用筷子了的小孩子一样,突然就领悟了乾坤境第五层的东西。他大惑不解。
这必竟是好事,虽然大惑不解,但这样的好事却是谁都不会拒绝的,他暗暗高兴着,再次打坐,按照五行遁法的心法再次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样的
好事没了,好像这样的好事只有一次一样。
不过万法相通,虽然那样轻而易举的的好事没有了,但是乾坤剑决与五行遁法相互应证,这两部功法的境界增长都很快,五行遁法,他现在也可以短暂的遁入土中,树中,水中,但火与金属
却是不能。隐约之中,乾坤剑决也好像就快突破至第六层了。
而开始练五行剑决到现在,才一共五天而已。
赵景山被自己吓了一跳,五天前刚突破至地清境第五层,才五天而已,竟然就感觉要突破第六层了,而且这感觉如此清晰,两天之内,自己觉对能突破至地清境第六层。这样的速度真是千古
未有,闻所未闻。
他心中隐隐感到害怕,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这样快的进境,会不会有什么自已不知道的害处。传闻之中,有一些魔功,进境很快,但练功的人却活不长久,而且有许多功法,需要杀害生
灵,取灵魂,鲜血之类的东西练功,伤天害理。
可是乾坤剑决可是正宗的仙家功法,需要一步一步的苦修才能有成就。但为什么会这么快。乾坤剑决这么快的速度,会不会跟那些魔功一样,练了活不长久。想到这里,他感到有点害怕。赵
景山想去问师傅,但又不敢,自古以来,偷师的罪然可是非常严重的。若是被师傅误认为五行遁法乃是从别的地方偷学而来,那罪名可是很大的,轻则逐出师门,重则有性命之忧。
而且得到五行塔的过程实在有些离奇,师傅未必会信,若是引起什么误会,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赵景山沉默的想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不练五行遁法了不成,对,不练五行遁法,不练五行遁法不就行了,五行塔在我的意识海中,谁都不会知道,只要不练五行遁法,乾坤剑决
也不会进境的这么快,只要不练五行遁法,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他打开房门,外面一轮红日从西方沉沉落下,天边彩霞满天。
“噫,小师弟你出来了。”周风正提着一个水壶在他的房间前浇一朵不知名的花儿。白色的花瓣上点点殷红,像是白色的裙子上染着英雄的鲜血,唯美中带着凄凉。
“是啊,大师兄,你在浇花啊。”赵景山对着周风笑了笑。
“是啊,再不浇它,它就要枯萎了。”周风也对着赵景山笑了笑。
赵景山看着那朵美丽的花儿,问道:“大师兄,这朵花叫什么名字,这么漂亮。”
“你也觉得他很漂亮吗,你二师兄三师兄不懂的审美,总是说我这花摆在这里占地方。”他提起水壶,停了下来,道:“这花叫做‘春思雪’,很好听的名字。”
“‘春思雪’,有什么含意吗。”赵景山听到这样的名字,不自觉的问。
“‘春’代指的是美丽年轻的女子,而雪与血同音,代指的是欲血奋战的军人。它的意思就是美丽的女子思念远在前线奋战的丈夫。”周风解释道。
“哦。”赵景山点了点头。
“名字是很美丽,不过若是我不给它浇水,再美丽它也要枯萎了。但我浇水也只能延迟它枯萎的时间,并不能让它只开不谢。”周风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能灿烂
一时就可以了,长点短点也没什么。这花的美丽哪怕只有一瞬间,它的美丽也一样在我心底了。”他抬起头来,感叹到:“人生又何偿不是一样,若能够光荣一时,时间长短又什么什么关系
,纵使时间再短,他风华绝代的身影也在许多人的心中了。若是平凡一生,活的再长,也是平平无奇,跟死人又什么区别。”他的眼神忽的变的张狂,看向天空,似乎要把这天地都融入他的
眼中。
赵景山沉默,没有说话,走进房内,关起房门。
关起来的,真的只有这一扇门吗?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能灿烂一时就可以了,长点短点也没什么。”他想着大师兄的话语。
“周风,你们师兄弟之前间只有你的道法最高,好好努力,争取夺个好名次。”他忽的又想走前些日子师傅所说的话。
师傅已经对自已不抱什么希望了吧。真的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吗?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他喃喃自语。
他的手在不知觉中握紧,紧紧的,握紧。
“五行遁法,真的要放弃吗。”他想着:“若能够光荣一时,时间长短又有什么关系。”
若能够风华绝代。明天便死了又有何妨。
“朝闻道,夕死可以。”又何尝不是那光荣了一时。便是死了也无悔。嘿嘿,嘿嘿。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指节苍白。
外边天际,夕阳西下,风云忽变。一阵风雨狂卷而来,淹没了天地。
五日之后。
“都准备好了吧,那就出发吧。”静心堂前的空地之上,李修缘看向四个弟子,大声道:“今天去天剑峰抽签,明天正试比试。”他又转过头来,看着静堂门口的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
少妇,道:“夫人,这几天青剑峰无人,你若无聊,便去玉儿那里玩几天。”
那少妇哼了一声,道:“我刚才灵剑峰回来,现在再去,黄石海那老头只怕认为我青剑峰没吃的要去他那里蹭吃的。”
“这两天要比试,黄师兄不会在灵剑峰上的。再说了,黄师兄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李修缘笑着说道。
“哼,我一个人在饿不死,你们几个快走。我还没睡好,还要去睡一觉。”说完,她转身往回走。
李修缘没再说话,转身御剑离开了青剑峰。
周风,杜高望,李飞龙,赵景山紧跟其后,离天了青剑峰,向着天剑峰赶去。
蓝天悠悠,白云几朵。朝升的太阳带着蓬勃的朝气耀满人间,天剑峰上天剑殿前的那个巨大的广场之上站满了人。另有四个高高的木台扎起,做为比试擂台。每个擂台之上都有一个大字,分
别是甲乙丙丁。
甲乙丙丁四个擂台分别在广场的四个角,相距甚远。
每个擂台的边上的一个方向都摆满了桌椅,这些桌椅,想是给一些前辈长老们准备的。
青剑峰的一群人刚落下,便有人上前说掌门人请李修缘去议事。李修缘留下一句‘你们几个别乱跑,等我回来。’就匆匆的走了。
周风,杜高望,李飞龙,赵景山四人听师傅的话,没有乱跑,就站在广场中间。顿时许许多多的目光向他们四人望来,指指点点,有些奇怪。
周风看着那些目光,低声道:“难道我们青剑峰的人就这么出众,往这里一站就成了焦点。我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杜高望低声回答:“我怎么没觉的奇怪,可能是他们觉得大师兄你是这次冠军的热门人选,来看大师兄你长的什么样。”
“我看不像啊,”李飞龙道:“看那些人的目光不是这么个意思啊,这可真让人逐摸不透啊。”
“我看我们还是找个隐秘点的地方等师傅,别站在广场中间了。那些奇怪的目光,可真让人受不了。”周风掂着脚尖四处看了看,随后指着天剑殿旁的一片草地道:“我看那里不错,在广场
地的边缘,不引人注目,而且若是师傅出来了也能看的到。”
众人同意,当然,赵景山没有说话,只是跟着三个师兄。
四人刚刚走到那片草地旁,天剑峰外的天空一片光芒闪烁,又是一群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美貌少妇,那少妇身后一片莺莺燕燕,正是红剑峰的人到了,蜀山十峰,只有红剑峰的全是女子,不收男子,而且蜀山所有的女弟子,都在红剑峰。
红剑峰的人一落下,素衣然便被杨祖崇派人请了进去,顿时,广场之上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红剑峰的一群人身上,包括青剑峰的四位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