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时间点,差不多是剧情开始前两年左右。此时云天河16岁,还在青鸾峰打野猪(说起来能一拳打死野猪,单挑巨熊仅仅是费力,这货显然已经是猛将级别的家伙了,乔峰乔大侠也不过如此吧……果然主角待遇不同寻常……另外谁告诉我黄山那地方真的有野猪和巨熊么?);云天青夙玉已经仙去;慕容紫英17岁,循规蹈矩中;韩菱纱15岁,出门闯荡约么不到两年,淮南王陵还没来得及去;柳梦璃18岁,香料虽然研究出来了,不过估计女萝岩那边的香草还没开始紧张。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嗯。
===又一村啊又一村===
蜀山的药阁距离琼华的兵器阁倒是没有多远,看起来就算是修仙之人倒也有着抱团的习惯。
光从门脸上来看,这药阁倒是比兵器阁有那么一点仙家气度,明衍心下思度,估计是这药物相关,需要仙家气度来增加百姓信心,毕竟这个念头求丹问药是连在一起说的,巫医不分家的年代,越是神秘,便越有市场。
至于这药阁里面是什么样子,明衍倒是没来得及去看。因为他不过是在门口一站,那蜀山弟子便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出来。
“敢问这位是琼华的师兄么?”
不得不说,明衍有些伤心。
原因很简单,因为站在明衍面前的这个蜀山弟子长得实在是太帅了啊,虽然比不上慕容紫英,不,应该说和慕容紫英属于两种类型的帅气吧,不过不管是哪种类型,总之容貌方面自己已经被这个蜀山弟子甩出十万八千里去了啊混蛋。
在心中怒吼着:“男子汉最重要的是才学能力。”明衍勉强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不自然,同样施礼道:“嗯,在下琼华派明衍,不知师兄是?”
“在下蜀山派道潜,”蜀山弟子一副极为惊讶的样子,“原来师兄竟然是琼华明字辈的弟子么,当真好是年轻!”
“哈哈,占了入室弟子的便宜而已,”明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嗯,这些事情暂且不多说,道潜啊,关于这一次的事情,不知道你有哪些进展了么?”
“唔,说来惭愧,”道潜闻言果然不再纠结明衍的辈分问题,转而一脸羞愧地道,“道潜虽然一直在全力追查,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模模糊糊,不得要领。”
“这样啊,嗯,没关系,”明衍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拍对方的肩膀,不过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地转成了扶额的动作,“暂且先把调查出来的情况说一说,而后咱们一起商讨一番。”
“是,就听师兄的。”道潜点了点头,而后开始说自己的调查成果。
相比于半个局外人的老苏,这道潜所说的话语自然更加贴近事实。在老苏的情报之外,明衍又知道了那所谓的癔症实为咒术,名叫禁咒封,却是正宗蜀山的玄门道法,原本是用来禁锢修行者与妖物的体内修为,以便惩罚或降服,只不过这下咒之人颇有创造气息,竟是将封印修为的咒法改造成了封印内息只用,按照蜀山的理论,人体之所以能够运行,是依靠内息平衡而至,这咒法强行禁锢了一部分的内息,导致了整体的内息循环的失衡,于是也就使得人像是发了癔症一般。
而之所以道潜也没有办法来解除这个咒法,并不是因为他的修为不足,而是因为这人体内息关系重大,不得轻动。那下咒之人手法已经是妙到毫巅,专挑着最为脆弱的部分进行封印,于是这边道潜的解咒就变得束手束脚,毕竟本就对于咒法本质不太熟悉,再加上这一不小心就可能对于解咒对象造成严重的伤害,换做谁也不可能轻易动手。
而在另外一方面,通过对于捕快的询问,道潜也知道了那个道士的弟子的情况。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那个弟子很显然是修行之人,至少也是会上几手遁术,不然的话不会那么轻易从大牢中逃走。
不过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这弟子都会遁术,那么身为师傅的道士就更不应该从山上掉下来摔死。更何况明衍忽然想起来,这汴州周围一片平地,那倒霉道士究竟是在哪个山头摔死的?
拿了这个问题去问道潜,道潜却直接回答了第三个疑点。
那就是,那倒霉的道士所在的景德观乃是汴州城东一处小山坡上的道观。道士所跌死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从房顶掉下来的程度,如果不是凑了个巧劲,亦或者外人加害的话,估计顶大天只会崴到脚。
好么,原来明衍还觉得是太守明察秋毫,到了现在才知道,感情是那个凶手干的太过露骨,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所谓的跌死有问题啊。
两人这么交换了一下意见,虽然没啥实质上的进展,但是明衍却是放下了心。虽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透漏着古怪,不过除却那个倒霉的老道士之外,相对于凶杀案,剩下的事情更像是恶作剧,因此也就除去了这是朝廷中互相倾轧的可能性。
既然是修行人自己的事情,那么明衍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关于那些现场,明衍觉得相比于半瓶水的自己,这蜀山正牌弟子自然更有发言权,也就没有了去看的兴致。而相对于死心眼子想要从那改编版禁咒封上面逆寻凶手的道潜,明衍却是转而想到了另外的方向。
既然不是朝廷互相倾轧,那就只可能是能人异士出手了。这个年代游侠之风甚重,以武犯禁的家伙还真就不少,于是需要考虑的就是,这出手的家伙,到底是行侠仗义的,还是来恶意捣乱的。
不过无论这人是哪一边的,这调查,都自然要从这太守和那个已经去世的老道士身上着手。因此,在将太守府的一干受害人士托付给道潜之后,明衍眼珠一转,却是跑回兵器阁换了一身普通衣服,转而去汴州城中最大的酒楼,九曲阁喝酒去了。
倒不是明衍想要贪杯游玩,在身为非公务体制内成员的情况下,明衍这家伙所能想到的打听情报的方法,也只有学着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跑到酒楼客栈之类的地方,以图从四周说话的人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在明衍以一个读书人的模样走进了九曲阁之后,他就随意地点了一些小二推荐的菜色,再来了一壶清酒(与浊酒相对),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座位坐了下去,眼睛向外瞅去,耳朵上却是运起功法,将整个店内的谈话声都牢牢地监听了起来。
不过这灌汤包吃了两屉,胡辣汤喝了一碗,顺便来了份烩面,又喝了一壶小酒,眼瞅着着太阳就偏西了,虽然吃了不少好吃的,顺便这大食量也引起了小二的侧目之外,基本上什么情报明衍都没听到。
“悲剧啊,果然武侠小说都是不能信的……”明衍一边给小二数着会钞,一边在心中大肆叹气,“虽然吃了顿好的,不过消息什么的,果然是半点都没打听到啊。”
虽然小说的确不能尽信,但是这明衍来到汴州最为高档的酒楼来销金,周围的客人除却世家子弟,绅士名流,连个商贾之人都不可能有,更何况是那些游侠儿呢?是以这所谓的妙法从一开始就错了方向,若是让懂行的人听到明衍这番抱怨,自然会贻笑大方,只可惜这里却是不会有人和明衍分说其中缘由了。
至于那店小二,虽然对于这个冤大头的消费数额十分满意,不过看对方的脸色似乎是对于这里不大满意,因此心里一直惴惴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把会钞交给了掌柜的,便静悄悄的退下了。
于是,明衍只好很无奈的伸手掂了掂那个老苏塞来的颇为沉重的荷包,叹了口气,揣进了怀里,转身就要回去和道潜碰面了。
不过就在他迈出九曲阁大门的同时,身畔忽然吹过了一阵微风,激起了几丝鬓发后便悄然消失。明衍微微一怔,而后嘴角却是露出了别样笑容,因为就在刚刚那阵风刮过的时候,他本来沉甸甸的怀中忽然轻了一下。
虽然大致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过明衍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信步走出大约数百步长短,这才伸手入怀,而后面上猛然一惊,大声叫道:“啊,我的荷包!”
此时正是城内各处营生关张的时候,明衍这么一喊,自然就引发了周围人的围观。随即明衍就听到一个老人家在哪里低声叹道:“唉,又是一个不知道财不露白的小子。”
看着周围人或同情或叹息的样子,明衍心下嘿嘿一笑,却是快步离开了这里,跑到了一处小巷之中,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符纸,瞄准了刚刚探知的那道气息的方向,低声念道:“遁!”
随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小巷之中,只留下了已经被烧成两段的符纸缓缓飘落,不一时也化作灰烬,随风散去。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觉过后,明衍已经出现在了汴州城外。回头看了看正在缓慢关闭的城门,明衍吹了声口哨,而后找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闭上双眼,静静地在那里等待着。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在周围绕圈的气息终于还回了直线,明衍待那气息走出百步,这才睁开双眼,而后提起一口清气,放轻了脚步,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又走出数百步远,那气息终于在一处林中停下。明衍随性而至,却是不着急出去讨要荷包,而是使了个隐身法,静悄悄地在那里等待着。
不过盏茶时分,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林中,而后那一直没看到面目的气息也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师傅大人!”偷了明衍荷包的小贼,或者说是个小女孩,正背对着明衍单膝跪于地上,而后向那个红色的身影双手献出那本属于明衍的荷包,“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不是说不能偷百姓的东西了么?”看着那沉甸甸的荷包,红色的身影却好似不大高兴,就连明快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恼意,“我们可是侠盗,侠盗懂么?那是要劫富济贫的!”
“冤枉啊师父!”小女孩那不输于红色身影的嗓音辩解道,“这荷包的主人是城内兵器阁掌柜的亲戚,而且刚来汴州就去那九曲阁吃喝,一看就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富家子弟,弟子在一旁观察,却发现他虽然丢了荷包也不大焦急,显然符合我们行事目标的标准!”
听着女孩的话,明衍和那个红衣身影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只不过明衍这边是自怨自艾,连连感叹自己那糟糕的演技。而那红衣身影么……
“糟,这哪是富家子弟,我的好徒儿,显然你是被盯上了!”
“咦?”
女孩还没反应过来,明衍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藏,直接消去了身上的隐身法,长身站起,跨过树丛来到了两人面前,大笑着抱拳道:“在下汴州兵器阁苏明衍,今日见到两位,实在是三生有幸,就是不知……”
“……二位女侠,为何将目标盯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