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醒来",冰刀的头脑慢慢的有了知觉,费力地睁开双眼一看,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怎么又来到这个地方,左耳边那神秘而又可怕的声音道:“杨冰,你醒了么?”冰刀慢慢转头想看看是谁,可是动不了,头痛得要死,冰刀费力地道:“你是谁,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那神秘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能答,不能问,听清楚了么?"冰刀恍恍惚惚地道:“你问吧。"那神秘人道:“你下午去了一米堂,你是去做什么?”冰刀道:“我想去看下欧阳林在干什么。"神秘人道:“你们在昭王亭里说了些什么?"冰刀道:“我想告诉她…,你到底是谁,你跟踪我。"冰刀神智稍稍清醒了后点反问神秘人。神秘人没再说话,但此时冰刀的聚元穴一阵巨痛,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来、醒来,"这声音由小变大、越来越近,冰刀慢慢睁开眼,还是那个可怕的地方,“下午在昭王亭,你们在商议何事?"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冰刀道:“我想让她放弃助金攻明的计划。”神秘人道:“你在中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让她放弃?这么说你和她不是一伙的,但你知道她这能掉脑袋的秘密,她为什么不让她身旁的师太杀你灭口。”冰刀道:“这点我也不清楚。”神秘人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向上禀报派人剿灭?为何还放任一米堂在遵化存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冰刀道:“如果我禀报了,他们会杀了欧……欧……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头上的聚元穴又是一痛,感到自己向下面跌下去,身体轻飘飘的,接着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世界万物好像都睡下去了一般。
耳边鸡啼之声越来越刺耳,特別是想好好休息时它总不让你如愿。若是自家的鸡一定会杀了它图个清静,冰刀慢慢睁开眼睛,大脑昏昏沉沉,虽然想休息一下,但醒了后就再睡不着了,冰刀想起昨夜的噩梦,和上次一样可怖,上次朱掌柜说那次噩梦当晚自己开窗站着,想想真有点诡异,因该不是自己站起来,自己并无梦游的个人嗜好,也不会是别的什么人吧?如果真是别人进来后一定鬼鬼祟祟,开着窗干嘛?想给外面的人看见呀?那晚朱勉肯定是眼看花了冰刀起身穿好衣服,望望门窗都和睡前一样都拴好了的,当冰刀正要伸手开门时,他呆住了,一股寒流从后脑直抵背心,整个人像一下掉进冰窖。
“自己的噩梦原来都是真的,这不是梦,朱掌柜那晚也没眼花,那晚自己梦中出现黑衣人时和朱掌柜看见的很符合,可朱掌柜说那人打开窗户这点怎么解释呢?难道他不怕人看见,这一点想不通。”不管怎样这个人很可能自己对负不了。原来这些天自己像只蚂蚁一样被人放在掌上,想捏死自己只需动动几根手指而已”。冰刀闭上眼睛手拂了一下额头,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从未有过如些强烈的恐惧,从没有这样无助的感觉,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赖,能进出自己的房间而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出去时还不忘把门从外面拴好,而门拴是在室内而不是室外。而这人肯定昨晚进出过这道门,到底他是人还是鬼魅?“
冰刀刀一直行事谨慎。第一次‘恶梦‘如果是梦,为何感觉那么真实?当朱掌柜说晚上见到自己房内的人影时自己虽然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是他还是做了些小防范。昨晚冰刀睡的时候关好窗户,拴好门,并在门栓上放了一颗米粒,如果谁想打开这道门必须拔动门栓,再小心的人都不会注意门栓上有没有米粒,就算注意也没折,门栓在房内,入侵者则在外面。可当冰刀早上起床,准备开门出去时,米粒却早以掉在了地上,室内并无风,以此断定,有人动过这门栓,甚至进来过,并很有可能就是噩梦中的那个神秘人。所以当冰刀开门没发现米颗的一刹那间,几乎崩溃。“那神秘人不光可轻松地取走自己的命,现在更是知道了一米堂暗通金国,一米堂说不定明天就会被军队围剿。自己放任一米堂之举如果传到京城,那么自己的上司都可能受到牵连,甚至会被迫取缔这个组织,如果没有这个情报部门袁祟焕将军在辽东会马上进入逆势,后果不堪设想。”冰刀越想越害怕,轻轻对自己道:“镇定,镇定,绝不能乱了阵脚,这次绝不能输,若输了就是死一百次都难辞其咎,把他找出来,尽快找出来,一刻也不能耽搁,找出来杀他灭口。”
冰刀走进大厅,闭上眼睛,虽总告械自己要镇定,但心里总是狂跳不止,他需要安静,需要思考。
“噩梦中的神秘之人会不会是枯容师太遭遇的遁地大氅人呢?”冰刀轻轻念道。又思到“若是的话他还拔动门栓干嘛?直接遁进来就是了。"可冰刀感觉,这两个神秘人有扯不清的干系。
冰刀又对自己轻轻道:“能拔开门栓而不被我发现,能让我像条死鱼一样瘫睡在床上任其摆布,你到低是何方神圣?"冰刀头上渗出一层汗珠,叹道:“我在明,你在暗,你武功高到什么程度我都不敢想象,我知道也没多少时间了,我能拿什么与你对抗。”冰刀内心狂跳不止,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总是鼓不起来对自己的信心,轻轻地叹道:“师傅,你在哪里?师傅您教教我,我该怎么办?"冰刀神色散漫。眼中失去了平日的光泽,慢慢了坐下去,把头埋到自己的怀里,以进入了崩溃的边缘。第一次,第一次在对手还没有攻击的时候,他首先爬下了…一缕阳光从门外射了进来,时间一丝丝地从门缝里从呼吸中溜掉,冰刀一直都是深呼吸,时间不等人,冰刀感到现在自己这种状态根本会连最后的一点机会都会丧失,知道这样不敢面对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况且事关重大,自己没理由停下来坐椅待毙。这一次如果输将会输掉一大片,以前所有的功绩将会在这一次失败中显得可忽略不计。所以这次不能输,因为输不起。就算是死也得拼一拼,就算是输也不能让对手赢得那么轻松,冰刀在慢慢恢复自己的斗智,为自己鼓气,如果心理上输了会相当被动,冰刀深知这一点。
冰刀猛地抬起头,双眼慢慢聚集出往日的神彩,对自己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现在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谁,我会找到你。"
冰刀暗道:“首先得让自己开心起来,这样能缓解压力,冰刀料定今晚那神秘人还会来,因为那黑衣人并不知道自己昨晚的行动被小小的一粒米暴露。我现在从零开始挖掘,谁都可能是那神秘人,谁都不能信。但神秘人首先不会是朱勉,因为朱勉告诉过自己那晚的人影,神秘人不会傻到自暴行踪,也不会是后院的瘦猴子,因为没人用苦肉计,专业到打断自己的腿骨,断了腿骨的人那会有那么高的武功。有这两个人帮我也许可以拼一拼,现在百叶会的人都出去了,都很忙,先去看下瘦猴子吧。"
冰刀走进后院瘦猴子那‘病房‘进去后见瘦猴子还在懒床,冰刀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他,瘦猴子一下醒了过来,见是冰刀笑着看着自己,笑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可恶,瘦猴子道:“一大清早的就来消遣老子。"
冰刀道:“怎么不叫‘爷’了?"
瘦猴子道:“爷,若你是来送早餐,那么麻烦你放在这儿了就滚出去,老子不须要你伺候。”
冰刀道:“整天吃我百叶会的粮食,你得给我做点事。"
瘦猴子道:“您老的眼睛如果没瞎的话,能看见我现在应该是个残疾人。"
冰刀道:“无妨,无妨,我只要你去我房间睡一晚。”冰刀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我需要你。”
瘦猴子用一双惊悚的眼睛看着他。
冰刀笑道:“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你只需舒舒服服地躺着,不用你动就是了。"
冰刀把被子提开,向里面看了看,道:“看下你绑着腿,这段时间有换裤子没有,我可不喜欢一身臭臭的男人躺在我床上,下午先叫人给你洗个澡。"
瘦猴子道:“老子宁愿死。”忽然从被窝里抽出手,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剌向冰刀,冰刀轻轻一挥手就捉住了瘦猴子那握刀的手,一用力,匕首掉落在床上。
冰刀道:“你握匕首的姿势不对。”
瘦猴子知道不是他对手,一脸苦相,只见冰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里像吞进了只死耗子,哀求道:“爷,孙子我什么都行,可这行我没经验呀,你放过孙子吧。”
冰刀故作柔情似水地道:“没经验?不管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手搭在瘦猴子肩上又道:“况且,我可以教你,你只需‘不动‘就行了。”
瘦猴子对天长叹道:“老天呀,我不是断了只腿,以遭报应了嘛,你还来这一招,你干脆收了我得了。”
冰刀笑着道:“别这样大声,别人见听了不好,我只想我俩知道这事,哦不对,还有朱掌柜。"
瘦猴子道:“还三个人呀?眼一翻,昏了过去。”
冰刀笑疼了肚子,轻声道:“不就是让你在我床上睡一会儿嘛,干嘛这么大反应。"
冰刀看看掉落的匕首,轻声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再看看四周,'哦‘原来有副拐杖在床下藏着,瘦猴子以能靠它走路了,冰刀感到不妙,怪自己太贪玩,只能委屈瘦猴子饿一天肚子了,用指轻轻一点,估计瘦猴子会睡上两天才能醒过来…
太阳偏西了,冰刀等回了朱勉,吃过晚饭,冰刀叫上朱勉出去走走,到了一处山下,冰刀对朱勉道:“朱大哥,我们去林子里坐坐吧。”朱勉倍感奇怪,自从会长在这儿上任后从没这样叫过自己,以前自己是组织内在遵化城驻地内的第一号人物,随着明军节节败退,遵化变成明、金两国的前沿,遵化的情报部门的地方首领也提高了一个级别,会长是那是调任过来的,当时自己当然不服受命于一个毛头小伙,可仅仅接触几日,自己就被他那超强的办事能力所折服,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感到很荣幸能够追随他,自己叫出的每一声‘会长‘都是发自内心的,现在会长称自己大哥,真有些受宠若惊,心里也开心得紧。
冰刀和朱勉步入树林,冰刀道:“朱大哥,今晚我也许会有一场恶斗,若是我有何不测不准你们调查此事,你只须带上众弟兄撤出遵化城,等总部的何旭来接替我的工作,你们跟随他方可无忧,论智谋,论武功他都高出我许多。自从我到这儿上任以后,无论是朱大哥你和你的旧部对冰刀的照顾冰刀永远都会记得。”
朱掌柜道:“会长,到底是什么厉害角色,我们这么多兄弟难道还害怕他不成?我百叶会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会长…”朱勉从一开始接触冰刀起,就一直深深地体会到他那种坚韧不拔的性格,多次碰到的难题他都能轻松地解决,在这尔虞我诈的情报机构可以说游刃有余,但现在冰刀这种消极让朱勉有点失去支柱的感觉了。朱勉感觉心寒,对冰刀道:“会长,没有过不了的坎,我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过来的么?他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我们能调动军队,我们有最好的杀手组织,我们有袁将军做后盾,会长你到底惧他什么?
冰刀道:“我不知道他武功高到什么程度,他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他的身份我可以猜测,若调动军队他们的权利比我们大,论杀手组织他们不比我们差,数量比我们庞大得多,甚至比我们更专业。"冰刀低下头道:“朱大哥,你看看我的聚元穴就知道了。”
朱勉忙用手拔开冰刀头顶的头发,见他聚元穴上有个小红点,顿时睁大眼睛,惊恐地道:“你是说,他们对你用了‘蛰魂术’
冰刀道:“以前我也没尝试过‘蛰魂术‘,反正八九不离十,多半是的。"
朱勉道:“这‘蛰魂术‘是东厂和锦衣卫的独家拷问秘技,怎么会用在会长身上?会长是什么时候被掳去的?"
冰刀道:“此事不便多说,过会儿我们回去时你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冰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记得我说过的话,找何旭,他会有办法与那帮人周旋。”
朱勉道:“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来辽东做什么?他们应该是只在京城保护皇上,若当真是他们插手边关,这里会被弄得乌烟瘴气,我们不光得应付金军还可能卷入党派势力之争。
冰刀道:“会不会是皇上派来的,监视自己的军队?监视袁将军的动向?"
朱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让人心寒。”
冰刀耳边又响起了欧阳林的那句话“朱由检无能,不能安邦定国,朝中的贤能之士只会招到附世之邦的打击…”心中感慨,人间正道真的只能沧桑么?又转念思到自己还算正道吗?好像自己有很大的渎职过失,太过放任一米堂了。“唉,让人头痛的欧阳堂主”冰刀无奈地摇了摇头。
冰刀和朱勉回到居所,冰刀刚回来冉崇文就呈给他从驿站临墨回来的信件公文,冰刀拿回屋去,仔细阅看,并没发现有关那神秘人的蛛丝马迹,但军方的几封调任书引起了他的注意,遵化数个军方要职的人员撤换了,百叶会之前却没有收到任何这方面的消息,新调来的几人都是老将孙承宗的旧部,难道孙承宗会重返辽东?孙承宗乃大明名将,由他来守辽东并无不妥,可是感觉有股力量在故意削弱袁崇焕的布署,由另外一支势力接手辽东,但这可以放在台面的东西为何要暗箱操作?冰刀不想再想了,今晚没有精力想太多,今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天已经黑了,可以开始准备了,冰刀把睡得像只猪的瘦猴子悄悄地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关好门窗,再替他盖好被子,伪装成熟睡的自己,又在屋里打点了一番,接着纵身一跃跳到衣柜之上,躺下,躺在衣柜上宽窄刚好合适,就是衣柜短了点,脚伸直后就悬在半空了,只有把脚倦着。冰刀上来之时手里抱着个枕头,衣服、裤子都各加了一件,晚上会降温,他都有准备,又伸手从怀中摸出四枚冰刀,双手各持两枚,然后静静地盯着门口,此时的时间变得好像比平时慢多了,后山不知是种什么飞鸟凄叫个不停,每叫一声都会给人心理上带来一种压抑,淡淡的月光洒满整个院子,朦朦胧胧地从窗户透进来,冰刀感觉以前并没有觉得自己住这儿有些阴森,也许是以前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去看。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冰刀紧张地等着,真希望那鬼魅般的黑衣人早点出现,这样干等着是种煎熬,心中又隐隐地不想对方出现,因为很有可能今晚遭遇他之后,自己见不到几个时辰后的日出,毕竟像这样以卵击石之事有些莽夫之勇,这一刻忽然感觉活着其实真好,以前自己那么威猛无惧,其实只是内心深处知道自己不是特别的危险,一个人要到绝望的时候才能真正的休会到那种心境,凄凉得心碎。
等着临近于正丑时,感觉外面一黑影落下,冰刀一惊,神经顿时绷紧,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可以推测出那个黑影是从屋顶跳下来的,但一点声音也没有,试想若换了自己绝对会在着地之时弄出一些声音,这黑影人的轻功绝不在枯容师太之下。冰刀手心里渗透出了汗水,冰刀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能太紧张。此刻因为自己的心跳加速,总觉得它的声音过大,的确在这寂静的夜里一点细小的声音都会格外地刺耳,控制住心跳,不让它太亢奋是很难做到的,这需要非常顶尖的心理缓压能力,犹其是在这生死关头,还有那让人恐怖的对手面前更难做到,但冰刀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需做到这些最基本的小细节,并且没有第二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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