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隗想着自己的心事。此时此刻叔隗才明白,她的母亲一直不能被安放进石棺是因她母亲灵里的阴暗。如果不把她母亲的阴魂放进四凶把手的地界,她的母亲就是孤魂野鬼。
叔隗以为她的母亲一生光明磊落,与人为善,做好事,为部落人民服务,鞠躬尽瘁。她的母亲是个好人,从未做过阴暗的坏事情。
叔隗想自己的母亲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今日这般得不到安息呢?
她今天看见自己的母亲只有脑袋没有身体,这是为什么?
叔隗想,如果季隗在这多好!每当她遇到问题,她都会跟季隗说,在她的心目中,季隗知道一起,季隗懂得一切,她叔隗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崇拜季隗。
季隗曾说过当务之急是把叔隗安放在石棺。
根据咎如的传统叔隗死后被安放在部落耳垂的石棺。咎如国形状如一个耳朵,国家墓地设在耳垂的位置,那里是群山,群山里有她们的石棺。咎如规定季隗死后部落里的所有人随葬,包括叔隗,除去未来的季隗和未来的叔隗以及她们的随仆,还有部落里年岁在十八岁到三十八岁的人。所以一个季隗死去差不多一多半咎如的人口陪葬。
那天季隗还跟叔隗说,她的妈妈失踪了。
关于老季隗失踪的事是这样的:
一天,为了跟踪季隗和叔隗重耳和赵衰,他俩潜伏在狐毛的棚院院顶,以便确定季隗和叔隗是否住在那里。狐毛的棚院里放着两个木棺。
“这里为什么有两个木棺?”重耳问。
“大概是咎如两个大管家的吧!”
“她们其中一个不是只是昏迷吗?”重耳问。
“不是,是死了,但是好像在等阴阳灵分家。”赵衰说。
“阴阳灵分家是什么意思?”
“她们相信灵有两面,阴魂和阳魄,人死后阴魂进入地狱,阳魄回归天堂,身体入石棺。”
“你怎么知道的?”
“你祖父狐突说的。你祖父还说不是每给人都被分家,一辈子没做过坏事的就没有阴魂,只有阳魄。”
他俩正在棚顶上小声说这话,突然下面的一个木棺自动打开了,从里面坐起一个人,她四十上下岁的一个女人,容貌雍容华贵,她带着帛绢帽。然后她站了起来,轻盈地跳出木棺,她四下看了看,躲到角落,观察附近是否有人,确定无人后,她跳上了棚院的顶子,一霎那,正好和重耳打个照面。她要把重耳推倒以便逃跑,重耳一把抓住了她的帽子,她赶紧逃跑,重耳拽下了她的帛绢帽子。
季隗说他俩看到的就是我的母亲。大概是他被狐毛装进木棺,而实际上母亲并没咽气。
叔隗问:“季隗,你看到帽子了吗?”
“没有,重耳没来的及给我看,就和咱们一起来到大湖这里了。”季隗说。
“这可得弄清楚他把帽子放哪了,帛绢是咱咎如的传家宝。”叔隗说。
季隗当然知道,全咎如只有两顶帛绢帽子,她和老季隗从来都是帽不离身。老季隗和小季隗的远控密语来源于,这也只有她们两个会使用,当老季隗的伯绢被抢走的一霎那,老季隗打开密语通知了她,随后小季隗和老季隗失去了联络。帛绢帽子里还记有秘密。帛绢还有其他的功能,在水里打开如同潜水艇一样,在天上打开如同现在的飞机。帽子的所有这些功能只有季隗知道,叔隗毫不知情,她没有权利知道。叔隗只知道帽子事季隗随身携带之物,是她们咎如的传家宝。
话说重耳终于鼓足了勇气离开突冒船。他纵身跳进了滔滔湖水,就在他纵身一跳的一霎那,他身上的紧身衣像充气皮球一样瞬间充满了气把他罩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