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隗头冒冷汗,上身颤抖,感觉脚底刮来阵阵冷风,这种脚底的冷风她不知如何形容,每刮一下不仅身体冰凉,心里也哇凉一下,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阴风吧。脚下的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接近叔隗。
她看到一个人头在空中飞,是她母亲的脑袋,叔隗母亲的脑袋围着她的椅子在飞。
“母亲,您怎么这样了?”叔隗吃惊地问。
叔隗看见她的母亲张嘴在跟她说话,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
叔隗说:“母亲,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叔隗的母亲围着叔隗的椅子把手不停的“嗡嗡嗡”地飞。
“是不是母亲想告诉自己什么?”叔隗想。
她仔细地检查着椅子把手,突然在把手靠外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很小红色的小宝石,她摸了摸红宝石,红宝石闪闪发光。
“孩子,救救母亲!”
叔隗终于可以听见母亲说话了。
“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的灵魂得不到安息,身首分离,整日不停地飞,我太累了。”
“我能为您做什么?”
“你去告诉你父亲,他知道怎么做。”
“我怎么找到我的父亲?“
“你从这里出去,记住千万不要再回来。你的父亲是饕餮部落的首领,他的胳膊肘上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月牙,你给她看你的月牙,他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儿。你把妈妈的状况说给他,他知道怎么做。”
“妈妈,我怎么从这出去?”
她的妈妈忽然不见了,她把椅子把手的红宝石摸了再摸,可是她的母亲也没有出现。
“那个孤魂野鬼终于走了!”混沌说。
“这野鬼来过两趟了,”穷奇说。
“事不过三!女王,她都来过两趟了,你把她收了吧!”梼杌说。
混沌、穷奇、梼杌的话显示刚刚叔隗问她母亲说的话,四凶听不到也看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叔隗想。
“不行,不能收,小手指不让收!”饕餮说。
说到小手指,那三凶一下子安静了起来,突然他们离开了自己站的位置来到饕餮跟前。
“饕餮,你还有什么小手指给的好东西吗?”穷奇问。
“饕餮如果你还有的话,能不能分我点?”梼杌问。
“每次饕餮都留给他很多!”混沌说。
“小手指给我的礼品,你们仨拍拍良心我哪次不分给你们?”饕餮不满意地说。
“良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是良心?饕餮你摸摸你有吗?”只有腿的梼杌得意地说,他以自己从来没有良心而自豪。他知道饕餮把自己的良心吃了,“咱们这里有良心的还有馄饨和穷奇,但我肯定馄饨虽然有,但他有和没有一样。哼,至于穷奇就不好说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有良心,是吗?你个棒槌。”穷奇气愤地质问梼杌。
“你再说一遍?”梼杌最恨人家叫他棒槌,他呲着獠牙张着大嘴,要吞下穷奇的架势。
“小手指好长时间时间未露面了”,混沌说,他想把话题岔开,希望大家和和气气,他怕被叔隗看笑话。
“总共三百六十四天二十三小时五十九分五十九秒饕餮没有路面”,穷奇一边摸着自己右边的翅膀一边说。穷奇的左翅膀比最复杂的人工智能器还精准,他能记录所有他扫描到的任何人及所发生的事情。他的右翅膀瞬间能知道他要搜索的东西并在他大脑中出现影响。
“小手指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他给我的东西我都快吃完了”,饕餮说。
“我搜索到了他!”穷奇摸着右耳说道,“他就在咱们上边,和两个小子在突冒船里,哎呀,他旁边有武装到牙齿,这家伙不好对付”,穷奇说。
穷奇最怕武装到牙齿的牙齿挂着的匕首。
“什么不好对付,是你怕他吧!”饕餮冲着穷奇嘲笑地说。
“我提议,我们把孤魂野鬼的阴魂收了吧!”穷奇故意挑逗饕餮,他知道如果收了那女的阴魂,小手指非得找饕餮拼命。如果小手指和饕餮打起来,谁赢谁输说不好,他俩的能力半斤八两。
穷奇盼望他俩打起来,到时候他支持谁不一定,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一定支持不讲理的一方。最好饕餮失败,这样的话,四凶变三凶,阴魂地域的权力分配得重新洗怕,到时如果把馄饨骗到自己这边来,阴魂地域就是自己说了算,可以胡作非为了。想到这,穷奇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饕餮收了许多小手指给他的贿赂,所以他得面子上替小手指办点事。可是,这女的都来两次了,如果他再来的话,它饕餮得去找小手指去。
叔隗听见四凶之间的话题围绕一个叫小手指的人。小手指是谁?小手指好像和饕餮关系不错。
小手指不同意四凶收留老叔隗的阴魂,这是为什么?
叔隗忽然间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是饕餮部落的首领。可是,自己的父亲应该没有小手指?
叔隗想起母亲飞着的头,鼻子发酸,眼泪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她的母亲一直不能被安放进石棺是因她母亲灵里的阴暗。如果不把她母亲的阴魂放进四凶把守的地界,她的母亲就是孤魂野鬼。
叔隗以为她的母亲一生光明磊落,与人为善,做好事,为部落人民服务,鞠躬尽瘁。她的母亲是个好人,从未做过阴暗的坏事情。
叔隗想自己的母亲做过什么坏事才会如此这般得不到安息?
如果季隗在这多好!每当她遇到问题,她都会跟季隗说,在她的心目中,季隗知道一起,季隗懂得一切。
季隗曾说过当务之急是把叔隗安放在石棺。根据咎如的传统叔隗死后被安放在部落耳垂的石棺,人的灵魂方可得到安息。
咎如国形状如一个耳朵,国家墓地设在耳垂的位置,那里是群山,群山里有她们的石棺。咎如规定叔隗死后,叔隗家族不论老少全部被随葬,除去新的叔隗。这下子好了,部落所有的人都成了陪葬品,现在整个部落只有自己,季隗,不知去向的老季隗,还有孤魂野鬼的母亲。
忽然,叔隗坐的椅子剧烈摇晃,把叔隗从椅子上摇晃了下去。
她感觉整个身体往上漂,她觉得自己在摇啊摇,晃啊晃,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