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野果子酒再出来的时候,比之前面更甘醇些。地里的活刚好告一段落,趁着两天空闲,陆父便用大瓮盛了,用担挑了出去卖。
唯一的本钱也就是那几个瓮,所以,钱财不论多少,只作一般的酒价在卖。
陆母这段时间心情挺好,正扯了布回来,准备给家里人添新衣。苑如是家里针线上的主力,这缝缝补补的事,到是大半在她身上。
到了中午,母女俩煮了饭吃了,苑如继续在院子里缝衣。那边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
“谁啊?”
“三婶,是我。”
听声音,却是陆苑妍,乃陆苑姝的亲妹子。到是个利落人,只是自从上次陆苑姝被苑如狠狠的抽了,除了她亲娘大伯母上门闹,结果才到门口就叫大伯给揍了回去。
从那后,大伯家就没有人再上过她家门。
陆母开门,放还没出嫁的陆苑妍进来。
“苑妍,怎么有空过来了?”
“三婶,我爹叫我过来躲躲。那镇上的骆家有人到了我家……”
苑如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辈子也有过这事。似乎是苑姝被人撵出来的时候,拿了骆家什么东西。人家找上门来,结果不知怎么就看到了苑妍。找回东西不算,还想逼苑妍也去给他家作妾。害得苑妍早早就嫁了……如今苑妍才刚十三。她一直记着,她的葵水是成亲后半年才来的。陆苑姝就趁着这空,见到的去她家晃,想要勾搭她丈夫。结果被陆苑妍给打了出来,又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顿。
“骆家?”陆母现在恨死了姓骆的,“不是撕扯干净了?怎么又找上门了,要把你姐再抬回去?”想到她闺女到了他家门口,却被要求从后门进做小,最后逼得她女儿当场被休回来。她就恨不能生啖其肉。
当初怎么就结了这门亲呢?真正是瞎了眼!
“哪里?是我姐……她,她竟是偷了什么出来,让人家找上门来……那骆家如今不依不饶,还不知怎么了断呢!”苑妍到底年幼,来时便红了眼,此时更是几乎要哭出来。
“你先在这里待着吧。”陆母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门户紧闭,也不出去打听消息。她也不想再见那骆家的人。
只是两家离得不远,哪怕不打听,也能听到几分。尤其是苑如,自从得了空间,她的眼耳口鼻就比以往灵敏。此时听得更加清楚。
那个她原来的未婚夫来了,声音高昂,带着一种爆发户式的特有的高扬的尾音。再高一些,就像是被捏着脖子怪叫那般了……
以前她不觉得,如今再听来,只觉刺耳难耐。说出来的话,半文半白,时不时的来个之乎者也,却全不在该用的地方。亏得在这农村里,并没有人指出来……
苑姝一会哭一会儿尖叫得厉害,大伯母骂得凶。可到最后,便都成了惨叫!大伯到是没闹出什么声响来,到是堂兄正宏怒吼声时不时的响起。
听起来是要打起来了,但谁吃亏还不知道。这一出一直闹到傍晚,堂兄才来找苑妍。
作为大伯以及堂兄,他们对苑如是有愧的。虽说,就算没有苑姝,苑如这婚事也未必能成。可因为有了苑姝,这事他们家就说不清。羞于见苑如一家子。
现在又闹成这样,更是没脸上门。可正宏来的时候,正好陆父到家。听了这事,叔侄两人在院子里蹲了老长一段时间。一起哀声叹气,最后也没闹清楚个一二三。
因为这一出,苑如也没心思去问陆父今天的收入如何。
这一晚上她没进空间。一直到了半夜,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正宵出门了。
第二天一早,陆父才高兴的告诉大家,“昨天那些酒全都卖了,比普通的糯米酒要贵上一成。那两瓮子,足足卖了三大贯铜钱呢!”
苑如也高兴了,“太好了。回头正宵得了空,咱们再去摘果子去。”
正宵立刻高兴举手:“我下午放学早些回来就去采。”
“也好。”陆父自然也同意,今天还能再弄出两瓮酒来。若是按着昨天的价钱,便是六大贯。他们一家半年的嚼用都够了!
当天傍晚,正宵回来便拎着麻袋去了后山。苑如本也想去的,被拒绝了。而且,她也确实跑不过正宵,真去了,怕也是拖后腿。
陆母笑她:“你一个女儿家,在家里操持些女工中馈就好……明天我跟你爹去街上,给你扯些好的布料和绣线……你不若绣个大件……比那小件费工,价钱却比小件贵上许多……”
这个苑如到是知道的,她就亲眼看过,某个有钱公子,花了千两百银,买了一幅近两丈的绣图。听说是什么名家名画,当然,绣技也是极好……那图顾然了不得,可千两百银也让人心动不已。
只是,她却并不识什么名家名画。
“那要绣什么呢?”
“我去镇上绣房问问,我女儿手艺如此之巧,必定能找到合适的活计。”
话说到这份上,苑如只得同意。
当天晚上,陆父回来,果然又卖了三贯大钱,还有些零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家人除了苑如外,俱都出门去了。苑如在家里将野山楂洗好捣碎封瓮,还将上次做山楂糕剩下的糖也放了些进去。这次因着家里没人在,她放了更多空间里的山楂进去。
她自己知道,空间里的山楂酿出来的酒,比外面的要好上许多。这一次酒这般好,多是因为她换了许多空间里的山楂的缘故。
只因为,空间里的果酒也酿出来,纯空间里的果子,酿出来的酒比家里的,又要好上许多倍。
将一切做完,收拾好,不过中午。她犹豫了一下,便进了空间。
空间里那本醉逍遥里,又多了些内容。
那内容只是一副图,一个光头却不是和尚的男人,盘着腿,手摆成一个古怪的姿势,一根线在身上慢慢流动……
从她在空间酿的酒成的时候,这幅图就成了。她看了好几天,犹豫了许久,今天决定,照着练一练。
她想,这空间若是要害她,想来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而这事虽然古怪,但不试一试,拼一回,总觉得白白重活了这一回。
又将那书拿过来,将那图细细看了又看,仔细到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在脑海里细细描绘出来,半丝不差。便是如此,也再三验证,直到万无一失,这才将书放回去,自己就盘坐在塔中的地上。
摆出那古怪的姿势之后,除了扯动处的酸涩外,并无什么别的感觉。又想着那图,便想到那些在身上流动的线……下意识的,她将那图上的线与自己相对应。
才刚这么想,之前那一片逍遥游又浮现脑海。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只脑子里出现那逍遥游,身体里似乎也出现了火热丝麻,按着图上的那线流动的方向,在她的身体里钻着。
这一次,她却没有再大惊小怪。她见过的奇怪事情已经太多太多,这一点,完全不值得她在意了。
只是,那火热丝麻钻动时,便带来一阵阵的疼痛。
想来,她身上本来没有线,这些东西要在她身上钻一条线出来,会疼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