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我轻轻擦拭着女儿油腻腻的小嘴,笑道:“比家中的饭菜如何?”落尘将小脸在我的肩上狠狠一蹭,嘟囔道:“我愿意用整座酒楼换家中一碗白米。”“呵呵。”嫣然笑道,“若如此,那少爷定然会赔本的。小姐啊,你那一碗白米,足可以换上一片国土有余!”落尘小脸一红,朝着阿姨一吐舌头。出门,一步步自楼上走下,却是迎来满堂惊异的崇拜目光。除了我们三人的容貌气质之外,更是方才一曲天乐,倾醉众人。老板迎上来,满面堆笑,道:“贵客,方才仙乐绕梁不绝。佩服!佩服!”我点头示意,却见此人虽然体态偏胖,却是福相,五官面相有聚财之状,不禁笑道:“呵呵,多少银两?”“哦,不多,不多。”他应道,“方才的曲子值万金。我怎么可以再要大人的钱呢?这一顿便算我请客了。”“哈哈”我笑道,“如此,我赠一句批言。三日后,自会助你。”“哦?请先生赐教!”我轻轻拍了拍落尘的背,闭目道:“你本俗人,当言俗事。你且听好:素衣扬尘卧云翳,金蟾鸣珠匿潜峰。切记!切记!”言罢,轻轻一步,踏出万般云莲,异香飘渺之中,却是踪影难寻了。只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宾客与反复念叨着那句批言的老板。谁承想,三日后的清晨,他的好友邀他同游云海峰峰顶,不料他独自醉倒在了峰上的酒肆内。夜半,酒醒之后的他恍惚听到了蛙声。猛然想起批言,起身寻觅,竟是在山中发现了聚宝金蟾衔珠而鸣,一路追至山涧,终于追到了手。不久成为一代富豪。遂代代供奉那位奇人。
我与嫣然回到家中,见几位女子正在前厅摆弄花木,便开口打招呼道:“舒儿,紫星,素女”“少少少爷?”三女竟是忽然面色绯红,明眸含羞,转身而逃。直把我们三人惊得目瞪口呆立在当场。我面部肌肉有些僵硬地问纪才女:“怎么回事?”纪嫣然尴尬一下:“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忽然,她满目狐疑的盯着我问:“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女孩子的事吧?看你把人家吓得!”“咳咳咳我是这样的人吗?”我眼角狠狠一抽,“再说了,早上出门还好好地呢!”可是怀里的雪羽落尘毫不给面子,居然幸灾乐祸地拍掌笑道:“哈哈!哈哈!爹亲是坏蛋!爹亲欺负小姑娘!爹亲呜呜”我一把捂住她不安分的小嘴,气道:“臭丫头,现在够乱了,还跟着起哄。走啦!”嫣然泯然一笑,快步跟上。于是乎一路上“杳梦,你”“啊!少少爷,啊”转身而走。“那个月若你”“少少少”这位连“少爷”两个字都没有说完便目色迷离,难以言语了。“嘿,那个萱仙,芳儿小姐她”“少爷?你怎么怎么”如此,我一路走来无论遇到哪位女子都是一副羞不自胜的模样逃的逃,晕的晕,真是极度的怪异。就连刚才还在起哄的落尘和嫣然,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短短几个时辰,家里的女孩子怎么全都成了这模样了?中邪了?我们三人哪里知道她们因为明晚的事估计要整夜不眠呢!
终于千辛万苦来到后院,芳儿正在修剪一株“玉悸鹃”,头也未抬地道:“风,替我递一把小一点的剪子过来好吗?”落尘懂事的把剪刀送上。“那个刚才”我刚要开口问,芳儿话音一提,笑道:“落尘真是懂事。告诉干娘,想不想去红楼中玩玩呢?”“啊?去云裳干娘那里?”落尘一愣道,“虽然我很想去,可是我想好好陪着爹亲。以后”“不久之后,红楼有盛会。所以几天后那里就会封闭。以后可能没有机会了。难道落尘你不想提前去参观一下吗?”“这样啊,那”落尘咬着手指还在犹豫,芳儿一剂猛药投下:“本来想让落尘当向导,到时候带着你念叨的参加盛会的那位哥哥参观游览,可惜啊!”“我去!”我终于找到机会插嘴,在此轻声问道:“芳,刚才我”“嫣然啊。现在嫣嫣妹子在偏房等你。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去一趟吧。”“好的。”纪才女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我看四下终于无人了,深深吸了一口气,问:“芳,刚才他们”“哈!一伤,你在吗?”依旧的从容淡定,她轻轻剪下一缕细枝,轻声问道。于是乎天机红颜款款而来,披发赤足尽显妖艳之姿,粉颊朱唇倾荡魅惑之态,顿时惊艳非常。“小姐,你找千寻一伤有事吗?”“嗯,我中午想喝一些清茶。你去后林梅园中的不化莹峰上取一些干净的冰雪会来煮茶吧。”“是!小姐。”千寻一伤朝我飞了一记媚眼,转身摇曳着腰肢而去。我嘴角抽搐地歪过头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她怎么好像好像即使穿得再,她平时也没这么那个,芳儿,你们究竟”“善柔姐姐”“够了!”终于忍不住,于是乎,我爆发了!“芳儿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高声一喝,顿时,“叮当”一声轻响,剪刀落地,佳人难以置信地抬头,浑身颤抖地捂着心口:“风风你你吼我?你你呜啊!呜呜呜”芳儿双眼一红,顿时泪如雨下。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正要上前安慰,却不料善柔循声而来,芳儿顺势一头倒在她的怀中,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呜呜柔姐姐风他他吼我!呜呜从小从小到大,他连连重话也没有过一句。可是他今天呜呜呜”善柔把妹妹的小脸埋在怀中,冷眼怒视着我。我急道:“对不起!善柔我”“哼!和我说‘对不起’?”善柔的声音更冷了!我顿时手忙脚乱:“不是!不是!芳儿我我真的是”“芳儿妹妹不顾一切的随你,你这样对她?留着话,摸着良心对自己吧!哼!”善柔怒哼道。芳儿一把拉住她的衣衫:“算了姐姐,风是无心的。我相信他不会再犯了。”我如闻仙乐,连声说道:“对对对!我是无心的。刚才我昏了头!芳儿你原谅我好吗?”“嗯!那你呆在这里好好想想吧。”善柔与妹妹对视一眼,转身相依着去了。我呆愣良久,忽然猛然一醒:“不对啊!刚才我想问什么来着?芳儿!芳儿等等我!”
秦国,异人的密室,军神缓缓摘下面具,俊朗不凡的面容顿时让秦王老泪纵横。“政儿你”“父王!”嬴政深深一拜。虽然眼前的人自己没什么的感情,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受得了自己的一礼。“好!好!”异人一把扶住面前的少年,“这些年来你吃苦了!是父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啊!是我没保护好你们!”“父王言重了。”嬴政低声应着,心中却是冷笑:“哼哼,我和我娘受尽屈辱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老师,我恐怕早就死在邯郸了。你没保护好我们?哈!你何时想起要保护我们娘俩过了?”“政儿!军神!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大秦的太子!”异人兴奋异常地放声笑道,“我大秦果然福泽齐天!对了政儿你的老师”“老师说,在我恢复身份之前,我们少单独见面为妙。父王,时辰不早,我久在宫中,恐人见疑。告退了。”嬴政插嘴道。随即转身而去。异人呆立当场,颤声苦叹良久:“嗨!你还是在怪我吗?政儿啊!无论你是否怪父王,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因为你是我大秦的希望。本想和你谈谈明早的事,看样子,只有为父一人去承担了!”
果然,第二天,朝堂之上,群臣觐见。吕不韦朗声奏道:“大王,臣有本奏。”“讲。”异人面无表情道。“自军神大军龙刃如秦以来,尚未编制,长期驻扎于咸阳之内,恐生变故。老臣恳请将龙刃与军神暂时交给我调配。等选好了编制再”“胡说!”吕不韦话音未落,徐先喝道,“军神治军严明,龙刃更是军纪如山!与民秋毫无犯。吕相爷这么说,难道你认为你比军神更能治军吗?”吕不韦没想到自己话还没说完就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顿时铁青,沉声道:“本相攻城略地不及军神万一。可是治军严明,自认不输于任何人!我手下蒙鳌将军可是”“哈哈哈哈”话音未落,朝堂一角顿起不屑的笑声,只见阳泉君满脸鄙视道:“吕相爷,不知二公子吕雄被火云仙子善柔惩罚的事,相爷是花了何种代价才真正了结的因果呢?哈!一屋不扫扫天下,相爷不愧是大秦之栋梁啊!”“阳泉君你!”吕不韦正要破口大骂,却不料异人一声怒喝:“够了!吕相爷,朝堂之上,注意分寸!”“是!大王息怒。老臣失礼了。”异人狠狠一合手上的奏章:“此事不必再议!龙刃归军神统领,独立成军,负责我咸阳的城防!调蒙鳌将军去函谷关镇守!就这样!退朝。”“什么?”吕不韦简直不敢相信急的耳朵!咸阳城防,这个职位他花了多大代价才弄到手的,怎么能于是他不顾一切高声叫道:“大王且慢!大王,城防之事非同小可!军神初来乍到,更兼凶名远播,恐怕不妥。我手下的蒙鳌将军”“够了!‘你手下的’蒙鳌将军?哼哼!”秦王怒气冲冲甩下一句,拂袖而去。留下满脸阴狠嫉恨的吕不韦和神态各异的百官。退朝途中,徐先朝着阳泉君一拱手:“哈哈,君上,真是多谢了。”“哪里哪里。”阳泉君笑道,“值得浮一大白。哈哈!不知军神现在何处。不如我们邀上他共聚一醉如何?自他来秦,一向有失亲近啊!”“哈哈哈”徐先放声笑道,“现在找他,那恐怕你真的再难和他亲近了?”“哦?为什么?”“嘿嘿。”徐先凑到他的耳边,轻言道,“人家佳人相伴,你凑什么热闹?”
原来为了准备两月后的锋海盛会,军神暂时是不必上朝了。如今,在鹿公的府上,面对两个女子像是透视一般上上下下打量,军神如坐针毡,面具之下的面部肌肉直颤。终于,他再难忍受这样的尴尬,起身施礼道:“两位姑娘,不知”“啊!军神!军神啊!”鹿丹儿本就是双目迷离,听他一句话简直是浑身骨头发软,痴痴道,“我崇拜你啊!我军神!我喜欢”说着,居然情不自禁倒在了他的怀中,顿时吓得他不知所措。原本以他的个性,这样花痴他一掌就拍飞了。可是这个鹿丹儿,居然让他生不出一丝别样的感觉,只有满腹的柔情充溢而出。于是鬼使神差之间,连军神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的手已经搂住了少女的纤腰。“咳咳咳”琴清重重咳嗽了几声,缓缓起身,玉容收敛,秀目一闭,右手缓缓一抬:“既然军神是客。那么,有什么疑问,先请吧。”“嗯”军神顿时一阵恶寒。这刚刚还像看猎物一样打量我,怎么着脸变得也太夸张了吧!于是狠狠收心,沉声道:“敢问,圣童大人让我来这里见的人,是谁呢?”“咳咳咳”琴清再一次咳嗽了一阵。军神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难道是小姐你?”“当然是我嗯的弟子了!”琴清面色顿时一阵嬉笑,“就是你怀里的那一位。哈哈,你手里的玉牒就是那个人给的信物。你明白吗?”“你是说,这块玉牒她的?这样的话,老师的意思,难道是”军神低头看着倒在怀中,面色绯红的女孩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