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觉得既然自己生在世上救过时白这一命,那岂不是他的态度会对自己好一点?
事实果真是这样。
每次阮栀都会跟着时南川一起过来,在医院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本来很安静的病房被阮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弄得整间房像是在开热闹的茶话会似的,就连查房的护士都被她逗得花枝乱颤。
其实时南川早就习惯阮栀这种性格,于是只会偶尔笑几声,然后继续静静地听她扯淡,只不过时白觉得很稀奇,他说:“当初让你叫我哥哥,你怎么都没这么会说?”阮栀想起当初自己那尴尬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老实实的冲他说道:“我有强迫症,一紧张就结巴。”
这下才终于把时白给逗笑了。
“时白,你笑起来挺好看的。”阮栀一说话就管不住话匣子,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扭扭捏捏不敢说话,可现在的她到底是太过猖狂,连表示尊敬的称呼都忘在脑后。
“你叫我什么?”时白先是有些愣,但很快又变得眉眼弯弯。
这下阮栀有点不知所措,刚想道歉,却又听见时白说:“没事,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后来出医院,时南川会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兴致的对阮栀解释,说时白肯定是接受她了,且她是特别的。
她很特别,她特别到是这个家里,第一个直呼时白名字的人。
本来日子这样就很好,可阮氏集团在外界的舆论中显然是撑不下去了,林曼多次跑到银行贷款,却因为贷款次数过多被银行拒绝,最后林曼连夜赶到北京,跑到时家找到阮栀并对她说:“我要把阮氏卖给别人,那个愿意收购阮氏的人已经答应我,保证在你大学毕业后给你一份满意的工作。”
本来将阮氏转卖就已经是晴天霹雳,而与此同时,阮栀也第一次见到时南川的女朋友。
那个女孩儿叫薛泠衫,是时南川在大学是交到的女朋友。那女孩儿长得俊俏又漂亮,身上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出身,举手投足见也是说不尽的优雅。阮栀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不敢说她自己不高兴,因为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权利说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这么完美的女孩子,没有拒绝的理由。时家人很快接受这个姑娘,并且决定在他们双方事业都稳定后就考虑结婚的事情。为了宣布这件事,时太太还专门宴请亲戚朋友过来见证。
吃完饭后大家相约去溜冰,那时候的阮栀就知道,她和薛泠衫果然是不同的,因为时南川看她的眼神,比看自己的还要明亮好几倍。
有人起哄让他们牵手,阮栀看到时南川将薛泠衫的手拉起来时,整个人像是被丢到冰窖里,整个人冷得不像话。所有人都没发现她,只有时白悄悄跟了上去,走到她身后说:“世上不止一个时南川。”
阮栀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废话,“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