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乐铃聚响,仿似火警钟铃与鼓乐,急促而又短暂。
这阵聚响仿似是阵滂沱大雨,从遥远的天边垂落,猛的飘洒而来。
枪林弹雨般的乐龄过后,又像是以某点为圆心,螺旋形般圈转扩散的响开来,就像是花洒那样,让冷水螺旋圈转洒向许多人,洒得人为之一冷。
最后,又像是四面楚歌,从四百八方象集而来,无处可遁。
铃声过后,音乐接踵而来,仿似在身边响起,杂乱无章里混有段段的节奏,急快而劲爆,像是打铁器裂玉帛,又像是打闷雪放鞭炮,沉重而又尖锐。
沉重的是鼓声,听起来被敲打的不是鼓,而是人的头顶。
尖锐的金属声,像是刀剑碰撞的火星,直射入人的心弦。
但是无论是沉重响与射锐裂,还是有节有奏与杂乱无章,却都有种干军同发万马齐奔波涛汹涌的声势,浩浩荡荡的袭诵而来,威逼着你,震撼着你,感染着你,让你与这优音乐共鸣同震,为它沸腾,为它疯狂,为它动作,有奏的,无章的,失控的,疯狂的!
下床的旺财王某,虽眼仍半张半闭的,但却动作一致屁股扭扭摇摇头,踏踏脚兮摆摆手,整齐快促,幅度有力,动得垂沫和头发齐飞,神态与动作相衬,滑稽可笑。
柳条更是可笑,仿似不受控的,头颅不停的犹如乌龟般一伸一缩,俩手也配合着头颅伸伸缩缩,右脚猛的朝着地板踩啊踩踏啊踏,欲罢不能。
柳条不禁的问:“这是什么烂鬼音乐,如此劲爆激烈!”
无聊也不受控的,屈臂平肩举手,折脚沉腿齐身,仿似是只青蛙般,向左的横着跳出,又向右横着跳出。
无聊道:“不过是劲爆的流行快歌而已,不过它已被异能导师施了摄心咒,暂让听歌的学生舞动舞动,舞走睡意而已,很快就没事的。”
“是吗?”柳条忽的笑道:“你真像只赖蛤蟆在跳啊!”
无聊回道:“你不更像只乌龟在伸缩头吗?”
柳条忽的激情的道:“让我们舞吧舞吧!”
“好啊”无聊道:“看我的马舞。”
无聊说道,腰身一弯伸,头向后一扬,仿似被绳缰住那样,俩手仿似打拳般,随着快慢音乐节奏,向前乱踢一通,头额也随节奏左右单摆,一发长长的马叫声,果真像被缰的马般嘶鸣。
柳条也不甘示弱道:“看我的游水舞。”
他说道:“跟着节奏,一跳换脚一点头,头也不伸缩却摆左摆右,俩手时停时动时快时慢的,如划水般左划划右划划,倾而划向前,倾而划向后的头如鸭子,脚如企鹅的,绕着无聊游划。
此歌却是连串的,节奏音律忽的骤变,三声一爆。
宿舍四人顿的受控,姿势背靠背,步步向后而靠近。
无聊依然是马舞,却换了舞姿,跳到了踢马蹄,抬起右脚,在半空晃晃,嘶鸣一声,向后一蹄出踢向王某扭动的屁股,晃晃脚一扬头嘶鸣,又是一踢,晃晃脚一扬头嘶鸣,再是一踢踢。
王某扭扭疼痛的屁股道:“你跳的是什么鬼舞,还不快换啊?”
“你换,我换,不能换”无聊唱道又是一脚踢屁股。
“无聊!”王某怒道,却也换不了舞姿,又被揣中一脚。
“无聊,好样的”柳条笑道:“也许是他们仨听惯而动作不受控,但是柳条虽觉自己忍不住不舞动,但却还能换舞姿,因而笑的道:“看我的。”
柳条的舞姿顿的一变,摇摇肩而扭扭屁股,忽的猛往旺财的身躯上,有节奏的拳打脚踢,仍似雨点打窗般,叭叭坪坪的响。
旺财边跳摆手扭腰边道:“你这小子,你在干嘛,还不住手?”
“我住不了啊?”柳条来来回回的道:“我这游水舞已跳到高潮了。”
旺财又跳又喊的怒道:“水是如此游划的吗?有用脚前踢的吗?”
柳条圈扭圈扭答道:“可我这是游水舞中的溺水舞呀,人跳到此节舞姿时,会爽到疯狂,疯狂到丧失理智的。”柳条还没说完,便扭扭屁股撞撞他,举手投足的圈绕旺财划游,故露失掉理智的恐怖笑容,叭叭坪坪的声音顿随那阵疯狂的拳打脚踢响起。
旺财一摇一摆一折颈的,呀哇啊的歪痛叫着。
但他那手舞足蹈的姿势,却说他的兴奋,有被虐待快感。
无聊望在眼里,笑在嘴里,坏在心里。
只见无聊撅起嘴,呼叫着身躯仿似凭空定架住不动,伸伸左手伸伸右手,踢踢左脚踢踢右脚,忽的俩手一撑地,凸起屁股,齐抬起两脚,向后蹄之。
王某被踢飞开,与旺财撞夺一起,撞得晕晕的,俩具身躯圈转圈转的,跳支芭蕾舞,转回来又被挨打。
柳条与无聊打得不亦乐乎,不禁面对面,耸耸肩,手臂挽手臂圈转跳动,跳着那欢快的民族舞。
柳条转啊转的道:“你怎不跳马舞了,能换舞姿了吗?”
无聊也转啊转的道:“废话,你看不见,也听不到吗,音乐停了。”
“停了”柳条道:“何时?”
“刚刚”无聊道:“与柳条忽的猛停下来。
旺财与王某正贮立在旁,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俩。
“啊-哎-哇-哟”,一阵噼哩叭啦的拳打脚踢声,猛的响彻宿舍。
响声过后,旺财与王某已到后走廊濑口洗脸去了。
柳条站起来,用护头的手擦擦嘴角的血道:“幸好没被打到脸。”却见无聊,猛被吓一跳,连退两步。只见其脸,青肿块块,鼻也大了,嘴也歪了,就连俩眼睛也安装上了红肿的保护罩,脸上的肌肉还在一抖抖的疼痛蠕动着。
无聊用五指梳,梳理梳理头发,撅撅嘴道:“怎么,没见过靓仔吗?”
“见过”柳条道:“但真的没见过像你这般的靓仔!”
“还用说”无聊轻抚脸而痛道:“那你还认得!我吗?”
“我没见过你妈”柳条道:“但我想你妈也认不出你了。”
“那就没有人知道被打的是无聊了。”无聊道:“走吧。”
“那里?”柳条道:“去校医室吗?”
“男子汉大丈夫,那么的不堪一击吗?”无聊道:“我们抡流车。”
被蛇咬的柳条怕草绳的道:“流车要流车干嘛?”
无聊道:“以你的玄幻魔武修炼,若没有流车,你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也过不到。”
“想吓唬我吗?我都十八岁了。”柳条不相信道。
无聊走回道:“我吓唬你,你自己看吧?”
柳条顺无聊的手指望去,不望则已,一望已是一跳:只见鳞次栉比的宿舍楼,美轮美奂,幢幢层数有七,杂乱无章里夹有排列的矗立在十几亩的山丘上,楼顶仿连成了道优美的弧,组成了半圆状的宿舍楼除了制宜而建之外,还夹有异常复杂的五行相克之术,极有俩楼是两极,两极而生四象,四象而生八卦,八卦而生八八六十四卜位,而每幢楼都有结果界围着,看似是静止,实是静里含动,动一极,将会牵动四象八卦六十四位,可谓其运动相克的复杂指数,犹在奇门遁甲系的四大奇阵之上,即使是用现在奔腾第六代计算机,也无法计算出其变化运行的路轨。
这就是用宿舍楼布成的五行阴阳阵,而柳条的窗舍楼就是两象之一。
传说此五行阴阳奇阵,是与校长同辈的,异武法幻校第一代阴阳师所布,阴阳师布建此阵时,曾在高寒斜塔上,观望了三百六十五夜的星象,凭空画了五万亿张图纸,殚枯精力竭尽心血才推算出各幢舍楼的行轨,画出那绝世的建楼图,但阴阳师也因此精心神交瘁劳累过度,奄奄一息,也许阴阳师悉心养安神生息,也不会有生命之危的,只是他想创造世界七大奇迹后的第八大奇迹,在生命之尾后竭尽全能,把毕生的法力幻术,散布在这片土地的舍楼上,也因此他他没法力幻术护命守心,而吐血身亡,不过,世界的第八大奇迹也因这位阴阳师的毕业精力与牺牲生命而诞生。
无聊娓娓而道:“一位伟大的阴阳建师为了我们能有铁的纪律与充足的睡眠,就如与世长辞,真是让后世钦敬不已佩服不止仰慕不停,所以异武法幻校的男生们,从来都没有违犯过吵闹迟到,或是缺席如纪律。”
柳条一针见血的回道:“是什么钦敬佩服仰慕?是你们破不了阴阳师辈的法咒幻界,才没有违反规纪律的吧?”
“我不知别的同学如此想,我却就是如此想的“无聊死不悔改的道,却一时激动,牵动被打的脸都肌肉过多,不禁捂嘴抚痛。
柳条道:“看你满脸是伤的分上,我就不与你争辨了。”
无聊见别的学生走廊的道:“那还不快走?看,流车被人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