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955700000008

第8章

我拍了照片,记录了视频和声音芯片,还给村子和居民做了个全息扫描。他们看上去毫不介意。我在他们面前投放他们的影像,他们会笔直穿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对着他们播放他们说过的话,他们只是笑笑,回到他们的小屋,在那儿一坐就是几小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我给了他们一些贸易小饰品,他们一声不吭地拿了,发现不能吃,就随手扔在了地上。草丛里丢满了塑料珠子、镜子、小块彩色布片,以及廉价钢笔。

我搭设了个完整的医学实验室,但是毫无用处;三廿又十不肯让我检查他们,不给我采集血样,即使我再三向他们展示,跟他们说这毫无痛苦,他们也不会让我用诊断装备扫描他们——一句话,无论怎样,他们都不跟我合作。他们不争论。他们不解释。他们仅仅是转身离去,继续干他们不是事的事。

一星期后,我仍旧无法分辨男女。他们的脸让我想起那些视觉谜题,你盯着它们,它们会变化形状;有时候,贝蒂的脸看上去无可置疑是张女性的脸,十秒之后,那性别的感觉竟无处可寻了,我再次把她(他?)当成了贝塔。他们的声音也同样会改变。轻柔,非常柔和,毫无性征……他们让我想起在落后世界上碰到的那些编程编得一塌糊涂的住宅电脑。

我很想看看一个裸体毕库拉。对于一个四十八标准岁数的耶稣会士来说,这不太容易说出口。而且,即使对一个老练的窥淫狂来说,这也不是桩简单的事。看样子,裸体完全是他们的禁忌。他们醒着时穿着长袍,两小时午睡的时候也穿。他们离开村子去大小便,我怀疑,即使在那时,他们也不会撩开宽松的袍子。他们似乎从不洗澡。可能有人会想,他们必定满身恶臭,但是这些原始人身上,除了微微有一股茶马的甜味,再也没有其他气味。“你有时总得要脱衣服的。”有一天,我对阿尔法说。为了获取信息,我抛下了审慎。“不。”阿尔说完,就走到别处去了,他坐在那儿,啥都不做,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没有名字。一开始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但现在我确信无疑。

“我们曾经都是,以后也都是,”最矮的毕库拉说,我想她是个女的,把她叫作娥琵,“我们是三廿又十。”

我查了查通信志记录,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人们已知的一万六千个人类社会中,没有一个社会,不存在个体的名字。甚至在卢瑟斯的蜂巢社会,也有个体名,那是由他们的等级和其后的简单代码构成的。

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们,但他们还是茫然盯着我。“保罗·杜雷神父,保罗·杜雷神父。”通信志翻译器重复道,但是没有人尝试学一下,连简单的牙牙学语都不曾有过。

除了每天日落前的集体消失,以及平常两小时的睡觉时间,他们很少集体做事。连他们的住所也似乎是随意安排的。前一次午睡,阿尔会和贝蒂在一起,下一次是和甘姆,再下次是泽尔达或者皮特。看不出明显的体系或者日程表。每隔两天,整个七十人的群体会到森林里搜寻粮草,然后带着浆果、茶马根、茶马皮、水果回来,反正能吃的就拿。我一直深信他们是素食动物,直到我看见德尔在咀嚼一只树栖生物,那是一只幼崽的冰凉尸体。这只小型灵长类动物肯定是从高处的树枝上掉下来的。这样看来,三廿又十不会对肉表示不屑;他们只是太蠢,不会猎杀罢了。

毕库拉口渴时,会走上大约三百米,到一条小溪旁喝水,这条小溪变成一条瀑布,落入大裂痕。虽然多有不便,但是看不到革制水袋,也看不到水壶,或者任何陶制品的身影。我把自己需要的水储存在十加仑的塑料容器中,但是村民一点也没注意。我对这些人的敬意陡然坠落,我发现,他们可能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却没有唾手可得的水资源。

“谁建了屋子?”我问。他们没有代表村子的词语。

“三廿又十。”威尔回答道。我能把他辨认出来,仅仅是因为他断了一根手指头,还没长好。他们每一个至少有一个这样的特征,虽然有时候我觉得辨认乌鸦还简单点呢。

“什么时候建的?”我问道,尽管我现在应该知道,任何以“什么时候”打头的问题都不会得到回答。

我没有得到回答。

他们的确每晚都进大裂痕,沿着藤蔓往下。在第三晚,我试图看看他们的大逃亡,但是有六个人在悬崖边上拦住我,把我带回茅屋,动作温柔,但态度坚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毕库拉带着侵犯的行为,他们走后,我坐在那儿,细细琢磨了片刻。

第二天晚上他们出发时,我马上回到自己的茅屋,没朝外面窥探一下。但等他们回来后,我便取回了扔在悬崖边上的摄影仪以及三脚架。定时器运行得准确无比。全息像显示,毕库拉是抓着藤蔓,在朝悬崖下攀爬,手脚敏捷得就像茶马和堰木林中遍布的小型树栖动物。然后他们就在突岩之下消失了。

“你们每晚爬到悬崖下去做什么?”第二天我问阿尔。

这名土人看着我,脸上带着一种天使般、佛陀似的笑容,我开始感到厌恶。“你属于十字形。”他说道,仿佛这句话可以回答一切问题。

“你们爬下悬崖是去拜神吗?”我问。

没有回答。

我想了片刻。“我也追随十字架。”我说道,我知道我这句话会被翻成“属于十字形”。其实现在我不再需要翻译程序了,但这次对话太重要了,不能只凭运气。“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应该在你们爬下悬崖时,加入你们?”

在那片刻,我想阿尔正在思考。他的额头上出现了皱纹,我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三廿又十的人差不多要皱眉头了。然后他说:“你不能。你属于十字形,但你不是三廿又十的人。”

我意识到,为了把其中的区别表达清楚,他脑子里每个神经元和突触都开动了。

“如果我爬下悬崖,你们会怎么做?”我问道,但我没期待他会回答。基于假设的问题和我的那些基于时间的询问,都带着同样无功而返的坏运气。

可这次他竟然回答了。那天使般的笑容和无忧无虑的表情又回来了,阿尔法轻轻地说道:“如果你试图爬下悬崖,我们会把你按在草地上,拿利石割断你的喉咙,然后等着你的血停止流淌,等着你的心停止跳动。”

我一句话也没说。我想知道在那一刻,他是否能听见我心脏的猛烈跳动声。好吧,我想,至少你可以不再担心他们把你当成神了。

静默持续着。最后,阿尔加上了一句话,到现在我还在思索这句话。“如果你再爬,”他说,“我们会再一次杀死你。”

说完,我们互相盯了好一会儿。我确信,两人都深信不疑,对方是个十足的大傻蛋。

第一百零四日:

每一个新发现都会加深我的疑惑。

自打第一天抵达村子起,有个现象一直困扰着我:这里竟没有孩子。我翻看自己的记录,那是我每天观察后口述在通信志中的记录,在往回翻时,我发现曾经好多次提到此事,但是在这本被我称为日记的个人杂集中,却没有一次提到过此事。也许其中牵涉到的东西太让我毛骨悚然了。

我频繁而笨拙地尝试刺探此神秘之事,对此,三廿又十总是给予他们惯用的启迪。被询问的人脸带赐福似的笑容,回答着一些不合逻辑的推论,相比之下,世界网最蠢的乡下傻瓜的牙牙学语也仿佛是哲贤警句。而更常见的情况是这些家伙连屁都不放一个。

一天,我站在一个家伙面前,我管他叫德伊。我站了很久,最后他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然后我问:“为什么这里没小孩?”

“我们是三廿又十。”他轻声说道。

“婴儿在哪儿?”

没有回答。也并没有感觉到他在逃避这个问题,他仅仅是茫然地凝视着。

我深深吸了口气。“你们中谁最小?”德尔似乎在思索,在和那概念搏斗。他被打败了。我在想,是不是毕库拉完全失去了时间观念,以至于任何关于时间的问题都注定失败。然而,一分钟的寂静之后,德尔指着阿尔,后者正蹲伏在阳光下,在他那拙劣的手织机上忙活着,然后说道:“他是最后一个返回的人。”

“返回?”我问道,“从哪儿返回?”

德尔瞅着我,面无表情,连不耐烦的情绪都没有。“你属于十字形,”他说,“你必定了解十字架之道。”

我点点头。我很明了地认识到,这种对话方式中蕴含着许多不合逻辑的地方,它们总会让我们的对话戛然而止。我绞尽脑汁,琢磨着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领会这条细微的信息。“那么,那个阿尔,”我边说边指,“是不是最后一个出生的?返回的?还有其他人会……返回吗?”

我不能确信自己理解自己的问题。如果谈话对象的语言中没有“孩子”这一词,也没有时间观念,那该如何打听出生的问题呢?但是德尔似乎明白了。他点点头。

受此鼓舞,我问道:“那么,下一个三廿又十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返回?”

“没人能够返回,只有死了才能返回。”他说。

我觉得我恍然大悟了。“也就是说,只有谁死了,才会有新的孩子……新的人返回,”我说道,“你们用另一人弥补少了的人的空缺,以便让这个群体保持在三廿又十的数量上,对不对?”

德尔沉默着,我觉得可以把这理解成默认。

他们的制度看上去再清楚不过了。毕库拉对他们的三廿又十的数量很当一回事。他们让部落的人数一直保持在七十个——也就是四百年前那艘坠落在这里的登陆飞船上,记录在册的旅客名单的数量。这两者之间巧合的可能性很小。一旦有人死了,他们就让小孩出生,代替成人。如此简单。

简单但不可能啊。自然和生态不会如此有条理地运行。除了最小群体数量的问题,还有其他荒唐的问题。即使很难辨别这些皮肤光滑的人的年龄,但是显而易见,最老的和最小的之间最多也就相差十岁。虽然他们的行为方式像个小孩,但我猜他们的平均年龄接近四十标准岁数,或者四十五岁左右。那么,老头们在哪?父母亲,老姨丈,没嫁人的姨妈在哪儿?照这个样子下去,整个部落几乎会同时步入晚年时期。在他们所有人超过分娩年龄,而需要替代部落成员时,会发生什么事呢?

毕库拉过着枯燥、惯于久坐的生活。即使住在大裂痕的近悬崖边,事故发生的概率也肯定很低。这里没有食肉动物。季节的变化程度非常小,食物供给也确实几乎保持着稳定。但是,即便所有这些全部是真的,这莫名其妙的群体在四百年的历史中,意外总不能避免啊,譬如疾病横扫村庄,譬如有些不寻常的藤蔓就那么断了,把百姓摔下大裂痕,又譬如会不会发生某些自古以来保险公司都害怕的事呢?

然后呢?他们是不是生下来时仍带着差异,然后会慢慢转到他们现在这无性征的行为中去呢?是不是毕库拉完全有别于任何其他记录在册的人类社会呢?他们是不是有发情期,几年一次——十年一次?或者,一生一次?值得怀疑。

我坐在茅屋里,审视着各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这些人的寿命非常长,一生中绝大部分时间可以生育,这样就可以简单地替代部落的伤亡人员了。只是这解释不了他们相同的年龄啊。也没有办法解释这样长的寿命是如何达到的。霸主能够提供的最好的抗衰药物,也只是设法让人在一百标准岁数的起点上增加一点点的活跃寿命罢了。预防性的保健措施把中年早期的生命力很好地扩展到六十岁末,也就是我的这把岁数。但是除了为富得流油的人提供的克隆移植物、生物工程,以及其他特权享受,世界网内没有人会在七十岁的时候计划组成一个家庭,或者在他们一百一十岁的生日聚会上跳上一段舞。如果吃茶马根或者呼吸羽翼高原上的纯净空气对延缓衰老有着鲜明效果的话,那毫无疑问,海伯利安上的每个人都会住在这里,大嚼茶马,这个星球在几个世纪以前就会建有远距传输器,每个霸主的公民,只要有寰宇卡,都会计划把假期和退休时间花在这里。

不,更为合理的解释是:毕库拉过着正常寿命的生活,孩子的出生率也正常,但他们会杀掉新生儿,除非有人死去。也许他们实行禁欲,或者节育,而不是屠杀婴儿,直到整个村的人到了某个老龄,需要新生力量了。大规模生产时间解释了部落成员明显的相同年龄。

但是谁来教导年轻人呢?父母和其他老年人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毕库拉把他们的入门知识,把他们拙劣的文化薪火相传,然后让自己死去?这是不是“真死”——整代人的死去?是不是三廿又十杀死钟形年龄段两头的人呢?

这种推测毫无用处。我开始因为自己缺乏解决问题的技巧而火冒三丈。保罗,让我们想个好策略,然后行动。你这耶稣会的懒家伙,还不动手?

问题:如何辨认性别?

解答:哄骗几个可怜的魔鬼,或者强迫他们进行医学检查。搞明白一切性别角色的谜题,搞明白裸体禁忌是啥玩意儿。如果这社会依靠多年的严格禁欲,来实行人口控制,那么,这就符合我的新理论。

问题:为何他们如此狂热地保持三廿又十的数量,非得和那失落的登陆飞船的殖民者的数量相同?

解答:缠着他们,直到弄清楚为止。

问题:孩子们在哪?

解答:持续进攻刺探,直到弄清楚为止。也许每夜下山的远足和这一切有着密切联系。那里可能有个托儿所,或者一堆小骨头。

问题:“属于十字形”和“十字架之道”,如果不是起初的那些殖民者宗教信仰的歪曲残余,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解答:到源头寻求解答。他们天天朝悬崖下爬,是不是本质上的宗教行为呢?

问题:悬崖下是什么?

解答:下去,自己去看。

明天,如果他们的制度一成不变的话,三廿又十的所有三廿又十个人会到树林里搜寻粮草,这要花上几个小时。这次,我不会和他们一起去了。

这次,我会来到悬崖边,爬下去一探究竟。

第一百零五日:

九点半——感谢你,耶稣我主,感谢你让我今天看到那些东西。

感谢你,耶稣我主,感谢你引领我来到此地,在此刻让我看到你存在的证据。

十一点二十五分——爱德华……爱德华!

我要回去。告诉你们所有人!告诉每个人。

我整理好了一切,摄影仪的磁碟和胶片放在一个小袋中,那是我用比斯托叶子编织的。我有食物、水、电力不足的脉塞。帐篷。睡袍。

要是避电杆没被偷就好了!

毕库拉可能把它藏在哪里了。可是,不,我找遍了杂物间,找遍了附近的森林,但是找不到。他们应该用不到它们。

没关系!

如果行,我今天就走。不然的话,就尽快。

爱德华!一切都寄托在这些胶片和磁碟上了。

十四点整——

今天没法穿越火焰林了。我刚刚到达活跃区的边缘,烟雾就把我逼了回来。

我回到村子,又看了一遍全息像。没错。奇迹是真实的。

十五点半——

三廿又十随时会回来。倘若他们知道了……倘若他们盯着我瞧,然后知道我去了那里,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躲。

不,没必要躲。上帝把我带到这么遥远的地方,让我目睹此事,不会仅仅是为了让我死在这些可怜孩子的手上的。

十六点十五分——

三廿又十回来了,他们回到各自的茅屋,连瞧都没瞧我一眼。

我坐在自己茅屋的门口,禁不住笑起来,而后大笑,而后祈祷。早些时候,我走到大裂痕的边缘,念着弥撒,开始圣餐礼。那些村民都没费工夫看我一下。

我要多久才能离开?奥兰迪督管和塔克说过,火焰林在三个当地月内,会一直保持高度活跃——那是一百二十天。然后接下来的两个月会相对沉寂下来。我和塔克是在第八十七日到这儿的……

同类推荐
  • 布隆夫曼脱单历险记

    布隆夫曼脱单历险记

    34岁,却生涩得令人咂舌,爱德塞尔·布隆夫曼经营着黯淡而不为人知的生活:一份稳定工作,一间租来的单身公寓,朝九晚五,拒绝网络,没有朋友更没有女朋友!但布隆夫曼却挺知足生活中没必要有那么多波折。然而,一封“非凡冒险”的邀请函打破了布隆夫曼的宁静生活,从天而降的“免费海滩之旅”大奖搅得他心痒痒。他想去,非常想去。但“兑奖”是需要条件的,他必须在79天带着伴侣领奖!可是,他没有伴侣。从来没有过。于是,“佛系”了34年的布隆夫曼第一次感受到内心“强烈的渴望”,从此开始了一系列寻找“真正伴侣”的非凡冒险:危险的邻居,疯狂的母亲,各式各样的约会对象,千奇百怪的离奇遭遇和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成长的隐秘忧伤……34年的孤独生命被撬开裂缝,带着对亲情、友情、爱情和终极幸福的向往,布隆夫曼用勇气和信念改变了命运,开启了充满阳光的美好新人生。
  • 夜还年轻

    夜还年轻

    《夜还年轻》关注的是活生生的普通人,他们的爱情,人性的挣扎和对自我的寻找。
  • 新编雷峰塔奇传

    新编雷峰塔奇传

    此书是在有关白娘子题材的野史、话本、戏曲的基础上,修改发展而成的。小说结局改成了大团圆,以白娘子、许仙白日升天,其子高中状元收尾。
  • 那些叫爱情的伤,我们总会痊愈的

    那些叫爱情的伤,我们总会痊愈的

    本书是作者多年的心血结集,也是作者最得意的代表作品。月下笔下的爱情,细腻、深入到内心的最里层,却又唯美。许多看过月下爱情小说的读者,都表示感叹不已,并为故事中的女性泪流几次。它描写了都市白领的情感世界,她们高傲,她们自我,她们爱自己,疏离、空虚、苦闷的生存状态,挣扎,等待,企图用爱情唤起生活下去的欲望,可是爱情也成了一个个的幻影,被背叛、欺骗,精神被击得粉碎。都是些执著于自我,执著于内心的人,收获的结果却各不相同。在这本书里,你可以看到张爱玲的影子,村上春树的影子……
  • 公交车里等你的“人”

    公交车里等你的“人”

    车来了,可是怎么一个人都没没有……等车最痛苦不是眼看着要坐的那辆车奔驰而去,而是等来了一辆没有人坐的末班车,因为这一辆车很可能开不到你要去的地方……
热门推荐
  • 团宠小祖宗得供着

    团宠小祖宗得供着

    舒家千盼万想盼了三代才求来一个小千金,这不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成了个得供起来的小祖宗。舒漾爱玩,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可她偏偏有个怪病,对男人过敏。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这小祖宗这几年交的男朋友少说也得二位数起步,往三位数上走的,可也不妨碍这位小祖宗的的确确对男人过敏这回事。某天,一位目中无人的二世祖蛮横的说:“你刚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舒漾嗤之以鼻,抬脚毫不客气踹了过去,人扑通倒地。“老子给你脸了?”她绕到他面前,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不屑一顾的睥睨道:“一个暴发户,也敢在我面前嚣张?”然而舒家大哥知道了以后却是装模作样的板着脸问:“怎么把人打了,手疼不疼,下次这种事交给阿尧就好了!”舒漾在外惹事,舒家四位哥哥齐上阵,态度明确,一致对外:帮亲不帮理,妹妹说的都对!在宴会上,季澈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惊慌失措:“他的乖乖,怎么…怎么会对他过敏?”舒漾忍着身体如万蚁啃噬的疼意,躺着病床上回想,她第一次见到季澈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在十一年前,在哪之前,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对自己充满恶意。没有缘故的,汹涌澎湃的恶意……
  • 快穿:黑化BOSS,跪下!

    快穿:黑化BOSS,跪下!

    十六岁职业杀手,元婴,在扭掉第999个人头后,突然被告知:由于杀戮气息太重,导致世界主角人物死亡,即将被押往地狱……WHAT?在强制反抗途中,莫名绑定了一个自称:让世间充满爱系统。从此小姐姐在下地狱的路上越作越远。“小姐姐,关于BOSS大人,本统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别跟我谈BOSS,戒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饰你又一次毁掉位面世界的事实么!!!”有史以来最放荡不羁的混世小魔王+超暗黑心理+坚持不懈地毁灭世界的宿主出世了。宿主太想毁灭世界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外科门急诊手册(第2版)

    外科门急诊手册(第2版)

    共五十六章并十四项附录。第一章介绍外科门急诊常见危重症的急诊处理,附录介绍外科门急诊常用的诊疗技术,其他各章包含了各种外科常见疾病,对一些临床上少见的疾病《外科门急诊手册(第2版)》也略有涉猎。
  • 百念

    百念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念由心生,百念通则万达.
  • 一世情缘换你成长

    一世情缘换你成长

    最初的我不甘平凡,现在的我只想弥补当初的遗憾闵玧,等我,这一次我一定要提早遇见你,给你打造属于我们的王国沐琦,我们是不是见过,你为何对我这样好,我是个没心的人,我们不适合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仙途渺

    仙途渺

    渺渺仙途梦迢迢,唯心尽力而追索。为人为道为仙,如若不经历凡尘俗世,何来悟道?何有万千中的脱颖?为人何为是,何为人,何为道,何为仙?命运的决定在于我们自己的选择,我们会成为如何的人,成就哪样的仙道?追求是现实还是只是一个梦?如若取之,必将付之。天道渺渺,心道坚坚。
  • TFBOYS之校园生活由此开始

    TFBOYS之校园生活由此开始

    这个故事是由几个小时候的好朋友和在网上认识的四叶草来到重庆上大学,在同一所宿舍相遇。跟凯源玺同一个班级的校园生活故事。在几年的校园生活中凯源玺和几位主角的感情越来越好!想不到在他们的十年之约演唱会上见到了她们!由此他们的故事就发生了……
  • 异界风云:空心之晶

    异界风云:空心之晶

    她的生活不再那么平静,自从踏进这座学院开始,相遇,冥冥注定,他们不再是过路之人。
  • 离婚了,你可还爱我

    离婚了,你可还爱我

    一句你许我天荒,我陪你地老,异国寻夫却因意外结识现任丈夫。五年后,前夫意外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正常生活,前夫发小状告自己重婚,家庭纷争的纠葛,让充满责任感的她准备放弃现有的婚姻陪伴前夫,女儿的一句:你离婚了,还爱我嘛?让她醍醐灌顶,这何尝不是她儿时的心声呢?幼年父母离婚就一直默默地追问:离婚了,还爱我嘛?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