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在哪?”曾三山舔了舔嘴唇擦着汗问到。
“还有两英里就到马拉喀什了。”候正看了看电子定位仪说。
“前面有水源!”这时前面探路的铁匠喊了起来!一群雇佣兵立刻加快了脚步向着前方快步走去,因为在沙漠中行走奔跑会产生大量的汗液使得体内水分加速流失。等到众人翻过沙丘,果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水洼,环绕着水洼生长着几株在沙漠绿洲常见的植物。
水京和老鹰都拿出了测试毒剂的测试笔插进了水洼中,看着测试笔的分析值,两人点了点头,一群雇佣兵顿时用最快的速度扑到了水洼边将手中罩着过滤网的水壶装满水,一边装一边用过滤吸管喝,看起来就像一群小孩子一样。
五个小时过后,奥林匹斯雇佣军的战士们终于站到了前往马拉喀什的公路边上。邓恩看了看面前的一群还算是精神饱满的雇佣兵开口说:“现在丘比特化装过后和白虎进城去看看情况,大家原地待命,随时注意自己的耳朵。别错过了任何一个叫你们睡在床上的声音!”
说完,邓恩接过了丘比特的背包,曾三山也将背包取下交给旁边的候正,两人各自随身携带了两枚手雷和一把手枪,一把军刀过后走上了公路。
等到两人搭车到达了马什喀特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不过夏天的北半球似乎黑夜来得也不这么早。天色看起来还可以清楚地看到市区巡逻的大队M国宪兵队和便衣警察。两人不动声色地走进了一家饭店。
“接下来?”曾三山显然是第一次做潜入侦察消息的工作,显得有些新手。
丘比特笑笑,扬起了那张将不少的女人迷上床的脸说,“我们去逛逛窑子怎么样?”
“这里是窑子吗?”曾三山看着周围站在门口却不搔首弄姿的女人觉得有些诧异。
“喂,兄弟。这可是阿拉伯国家。站出来拉客那可是只有法国娘们儿才这么热情奔放的!”丘比特的语气显示他对法国的感觉可不怎么样。
曾三山笑了笑,“我说丘比特,好像你说的也不完全对吧?我可记得德国的妓女在世界杯的时候可是成群结队在街上招揽生意啊?”
丘比特也笑起来,“我说兄弟。这倒让我想起来德国妓女为了你们中国游客还专门学了一句中文呢!”
曾三山有些好奇地转过头,“什么东西?”
“发票,有发票!”丘比特用熟练的中文喊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操!这都是那群公款吃喝的垃圾搞出来的!”曾三山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无奈地苦笑。
“喂!我们到了!”丘比特拍着曾三山的肩膀指着街边的一家半掩着大门的两层小楼说。
“这是哪?难道我们还有秘密联络点?”看着半掩的门曾三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长期以来在特种部队的训练使得他对杀气这种东西非常地敏感,而当了多年雇佣兵的丘比特也感觉到了。
“小心点!”丘比特做了个手势慢慢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曾三山则转过身小心地注视着街上的可疑动静慢慢地退着走进屋内。
“这可不是个好地方!”丘比特走进屋内看到满地的血迹顿时脑子里闪出这么个想法。
突然从二楼传来了“哐”的一声,丘比特和曾三山对望一眼立刻拔腿向楼上冲去,这时一个身影堵在了楼梯口,瞬间的光影变换让曾三山毫不犹豫地扔出了匕首,只听“啊”的一声,来人的手腕立刻中招。丘比特也在这时候冲到了来人跟前一个直拳直接打掉了那人的下巴。
“卧倒!”曾三山喊着一把扑到了还要挥拳的丘比特,一梭子弹打在了墙壁上。曾三山和丘比特都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立刻在地上掏出了手枪,端着乌兹的另一个人的脑袋里立刻多了两颗子弹。
“看看其他地方还有人没有?”丘比特翻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手铐将地上下巴被打脱臼的人绑了起来,曾三山则小心翼翼地端着枪向里屋走去,里屋并没有人,不,是没有活人,两个脱光了的女人在床上被打成了漏勺。
“******!”丘比特看着两具尸体吐了口唾沫,“看来马什喀特也不能待了,我们要快点通知宙斯!”说着两人走出里屋,丘比特从紧贴裤管的刀鞘内抽出自己惯用“BUCK”一刀扎进了被铐住双手的俘虏左手,“听好,现在我问话你最好老实回答。要不然我会让你的肉一片片从你的身上分离下来。”看着丘比特一边笑一边说,曾三山不禁心想,看来雇佣军都是些狠角色啊!
被俘的是个阿拉伯裔的男子,嘴里支支吾吾地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惜下巴脱臼了没办法表达清楚。
“你只需要点头就好!这不用嘴巴!”丘比特微笑着继续说,“那两个女人是不是你们杀的?”那人看了看丘比特,丘比特微笑着转动了手中仍然插在俘虏左手掌心的“BUCK”,俘虏脸都痛得变了形,急忙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杀他们?是因为你们知道了她们的真实身份还是因为你们是入室抢劫的强盗?前者点两下后者点三下。”丘比特的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把俘虏盯得整个人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一个手雷从窗户直接撞到了地板上,曾三山一脚踢起了身旁的木桌并向后倒向了里屋,而丘比特则一个顺势从楼梯口滚了下去,整个二楼冒出了滚滚浓烟。
“怎么还没有消息?宙斯,你看看这都多久了。不会出什么事吧?”维纳斯坐到宙斯旁边小声地问。
“不会的,可能会有点小麻烦,但是你要相信丘比特的身手和白虎的实力。”邓恩朝旁边闭着眼睛养神的候正看了看说。这时宙斯手腕上的表式通讯仪响了,“宙斯,有点小麻烦,建议不要进马拉喀什。三天后我们在达尔贝达碰头,当然,我很喜欢它那个罗曼蒂克的名字卡萨布兰卡。我和白虎现在很安全,你们快撤!”
“宙斯,我们必须给铁匠找一个医院,诊所反正是有那见鬼的医疗设备的地方!”当“老鹰”听到要继续前进的命令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这样!我和老鹰两个带铁匠去城里再弄点药,波塞冬带其余的人去卡萨布兰卡。”邓恩说完站起身走向了铁匠。
“让我去吧,我也是个医生啊!”水京站了起来。
“嘿,伙计!我们总要留个医生吧?”旁边的“血刃”开口说。
“维纳斯不是医生吗?”水京有些诧异地问。
“哦!我觉得能够在最简单的条件下动大型战地手术的好像没有维纳斯什么事。”“血刃”看了看维纳斯笑着说。”维纳斯”也开了口,“我的水平没你高,朱雀你还是留下吧。”
这时候正说话了,“老鹰,我说句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认为朱雀去比你去帮助更大。你留下来我们一起走。”
“老鹰”仰起脸,鹰钩鼻子加上那锐利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候正看了大概两秒钟,“好的!”众人一愣,谁都没有想到“老鹰”会答应,因为雇佣兵里从来都没有谁会轻易认输,而“老鹰”这样做无疑是宣布自己的水平不如“朱雀”。水京。
“伙计,我知道你的实力!去吧!”“老鹰”走到水京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
“好了!出发吧!”邓恩说着背起了铁匠,和水京借着夜色的掩护走上了公路。而其他人则迅速地收拾起装备跟着波塞冬走上了相反方向的公路。
“我说白虎,听说你们中国没有合法的妓女?但是有明目张胆的妓院?”一听就是丘比特的声音。
“这个,我也没去过。所以我没办法回答这问题。”曾三山活动了一下手脚说。
“干!你别告诉我你是处男!”丘比特的语气让人情不自禁地看到他的眼珠子仿佛都吃惊得掉了下来。
“啊,是!又怎么样?”曾三山很不情愿地说。
要不是现在两人正挤在一辆狭窄的小货车的货箱内,丘比特恨不得跳起来哈哈大笑一场,“操!我一直听说中国人现在已经开放了!没想到。”丘比特很难受地捂住嘴巴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旁边的曾三山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丘比特的腰部,再顺势一拧,“操!这有什么好笑的!”
丘比特被这一拧算是忍住了笑,但是痛觉立刻从腰部延伸到感觉神经,丘比特反手抓住曾三山的手一提然后左手直接抓向了曾三山的裆部,“哈哈,让我来看下你是不是没老二啊?”
“滚!”曾三山正要还手,突然货车一个紧急刹车,两人的头顿时撞到了一起,这一撞顿时痛得两人龇牙咧嘴。随即两人同时闭上了嘴,因为从车厢外可以清楚地传来一阵法语的问话声,“你这车是到哪里去的?”
“我要去达尔贝达。”司机诚惶诚恐地回答,因为M国还没出现过这样全国戒严的局面,作为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看到这场景还是有些不会应付。
“证件!还有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问话的人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准备制作沙丁鱼的材料。”听到司机的回答车上丘比特终于明白为什么对车上的味道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不久前才吃过L城的沙丁鱼。
“喂,白虎你知道吗?M国可是非洲第一大产鱼国,沙丁鱼可是M国的一大出口项呢。”丘比特小声但是不缺乏激情地给曾三山当着免费旅游知识传授师的同时几个宪兵也同时走到了车厢外。
“嘘”曾三山急忙一把堵住了丘比特的嘴。
“哐”有人跳进了车厢,丘比特和曾三山都集中注意力捏紧了手中的手枪和军刀。
“嘭”的一声,贝尔达诊所的大门被人粗暴地踹开了。值班医生拉比阿被这响声从瞌睡中叫醒,
“医生,我们需要一点药!”邓恩走到拉比阿跟前丢下一卷美金。拉比阿立刻站了起来,他见多了这种场面当然不是被吓起来的,拉比阿一把收起了美金然后一句话不说就领着两人,不,应该是三人向药房走去。
“我说宙斯,这也能行?不怕他说出去?”水京小声地跟邓恩交谈着。
“放心,这地方是雇佣兵到西班牙的必经之地,这情况对他来讲是司空见惯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去取药,我来给铁匠换绷带。”邓恩说完走进了药房,水京摇摇头,意识到以后这种情况自己还会经历不少的。
“五个!”曾三山利落地拍了拍手看向丘比特。
“操!你抢了我的目标!这次不算!”丘比特看着已经被自己五花大绑的三个M国宪兵很不爽地吐了口唾沫。
“哈哈,你输了!记得请我吃沙丁鱼!”曾三山说着跳上了货车的驾驶室,丘比特无奈地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卡萨布兰卡!前进!”曾三山笑着踩下了油门。
深夜,一列货车从马拉喀什火车站缓缓地驶出。
“我说这火车怎么还没来?真******慢哪!”铁路旁的灌木丛中,“血刃”的声音从中冒出来。
“嘘!最多还有五分钟!”在旁边一直将耳朵贴在地上的“酒鬼”小声地说。
“嘿嘿,还是你小子的耳朵灵。我就在想是不是你喝酒喝得比我多的原因?”“血刃”笑着说。
“注意!来了!”这时在火车来的方向传来了火车行驶中所特有的“轰隆”的声音,“波塞冬”贴着地抢上前去,其他的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是辆货车!上!”“波塞冬”看清车后下达了命令,火车头刚驶过众人,黑夜中就只见几十个身影箭一般地冲向了车厢爬上了车顶。
“嘿嘿,猴子。这还真有点铁道游击队的感觉!”洪闻理爬上火车看着身边的候正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