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候正没弄明白。
“我们的大本营是M国政府知道的,现在关系决裂。他们一定会出动军队来对付我们,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波塞冬代替正在盯着电脑屏幕计划撤退路线的宙斯解释道。
“但是我们撤退了,外面的柏柏尔人!”候正想起了这几天出去遇到的那些可爱的小孩子。
“不用担心,M国政府不敢把柏柏尔人怎么样,因为西撒人那边他们还没摆平,绝对不会和有西撒人盟友的柏柏尔人作对的。要知道,这里可是柏柏尔人的第二大聚居地呢!”维纳斯刚好走到候正身边,坐下后顺便给候正解释到。
看着人都到齐了,邓恩面色凝重地双手交叉地看着所有奥林匹斯的成员,“想必外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帮M国政府做了太多事。对于他们来讲,我们知道得太多了。所以这次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一定会对奥林匹斯下手!”
“那就跟他们干!我就不相信,凭他们那几个宪兵能跟我们比?”这时性子最烈的十字刀叫了起来,十字刀的代号其实就是战神阿瑞斯。
“阿瑞斯,冷静点。我知道所有奥林匹斯的人都不是孬种,但是我们硬碰硬是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里撤退!马上!”邓恩说得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我们会回来的!我向大家保证,我们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突然会议室的顶上警报声大作!”******!来得可真快,这些狗东西是坐直升机来的?”铁匠吼着。
“不可能啊!宙斯,他们只知道我们的大致方位!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的!而且就算从离这里最近的基地调兵也不可能这么快!”丘比特有些诧异地说。
“不要说了!大家快收拾东西,波塞冬带二队的人先走,候,你跟他们一起。我带一队去看看!”邓恩说完就往外冲去,候正向曾三山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刻会意跟着候正也冲出了会议室。
“轰!”随着一声巨响,在L城街头出现过的那个游客装扮的汉子举起了右手的MP5,同时左手扔出了一颗M6手雷,一群正在躲避的柏柏尔人立刻被炸得血肉模糊。”哈哈,真******过瘾!给我上!把奥林匹斯那帮没种的全部堵在耗子洞里面!”这汉子高叫着又打出了一梭子弹。
“喂!扳机,你可真******狠!”这时旁边一个光头跑了过来站到了这汉子旁边,手里端着一把小口径的乌兹。
“我说准星,你少说我。我也不见你少杀那几个人!哈哈,本来这次就是要给奥林匹斯那帮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的,我们何必客气?怎么样?来个比赛如何?”被称作“扳机”的汉子看了看前方的两个正在跑向屋内躲避的柏柏尔小孩抬手一梭子弹,两个小孩顿时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也不给我留一个,好!比就比!”准星似乎火了,从腰间取下两颗手雷往右侧的一间平房内扔去,顿时屋内响起了一片惨叫!”哈哈,至少三个,比你多一个!”准星狂野的笑声显示出这群雇佣兵的冷酷,他们只知道杀人。
“操!这些狗杂种!”邓恩一头钻出基地出口的小屋就看见了四五个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柏柏尔人的尸体!
“给我打!”邓恩眼睛都红了,举起枪就朝着枪声最密集的地方冲去,身为一队成员的丘比特,赫尔墨斯,铁匠和酒鬼八个人也跟着冲了过去!
“宙斯!你看!”丘比特突然指着天上喊道,其余七人一起抬头,只见一架满载导弹的黑鹰直升机正悬停在半空中,而那直升机的目标显然就是在场的八人。
“操!快跑!”邓恩大叫一声,八个人立刻分开向四周扑倒,而黑鹰直升机这时直接给八人来了个低空扫射,块头最大的铁匠顿时左腿挂了彩。
“哈哈!我说宙斯!好久不见了!”这时直升机上的大喇叭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狗娘养的,果然是HYDRA!”邓恩小心地躲在一间房屋废墟里一动不敢动,这声音对于奥林匹斯众人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他们第一次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和这个声音的主人见过面,当时HYDRA还是整个非洲势力最大的雇佣兵团,而他们的头,也就是现在在几人头顶上喊话的人。号称“屠夫”的俄罗斯退役特种兵海里斯。伊万诺夫。
“大家小心!别轻易暴露目标!”邓恩对着无线电说完看了看头顶的直升机心里焦急万分,因为这家伙既然知道基地的所在,而且用上了黑鹰就表示他们是完全有把握准备把奥林匹斯一网打尽了!
“宙斯,铁匠受伤了!”这时无线电内传来了酒鬼的声音,邓恩眉头一皱,“伤得怎么样?”
“左大腿动脉被打穿!必须立刻止血!”酒鬼的声音透露着着急。
邓恩正在考虑怎么办的时候,头顶上的喇叭又响了,“哈哈,宙斯。我早叫你不要在非洲插一脚,你******不相信!今天我就要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就在奥林匹斯冲出来的八人准备听接下来“屠夫”的打算时,突然喇叭里传来了“屠夫”痛苦的叫声。
“怎么回事?”丘比特首先探出头去,只见天上的黑鹰正在迅速地往上提升高度,似乎是受到了惊吓的秃鹫一般。
“邓恩!你们快点撤退!这里已经没有活口了!”无线电内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熟悉但是大家都想不出名字的声音。
“青龙!”长期负责情报搜集的丘比特率先认出了候正的声音。
“你们快点撤退!”候正用冷静的语调说。
“你们怎么没跟波塞冬一起走?”邓恩没想到是候正,有些吃惊!
“在我们中国军人的训条里,没有丢下兄弟自己先撤退的先例。”候正的声调不变,一字一字吐得很清楚。
“别动,让我来!”酒鬼听到撤退的命令正要准备背上铁匠的时候,水京一把拉住了他。水京迅速地从深厚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串酒精,绷带以及手术工具。
“嘿,铁匠!听着,会有点痒痒!不过你得坚持住!”水京说着拔下酒精瓶瓶塞对着伤口就是一抖,铁匠不由得全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我要把子弹取出来,酒鬼你把这个接好!马上要给铁匠输血!”水京说着用打火机开始烤起手术钳,而旁边的酒鬼则半点没有迟疑地打开了血包接上了针头。
“好了!我们快走!”十五分钟以后,满头大汗的水京给铁匠的左大腿绑了个漂亮的绷带式蝴蝶结,然后快速地收拾起工具和酒鬼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铁匠向着基地入口冲去。
“好家伙!终于回来了!快!”看到三人候正和邓恩都是一喜,两人在门口接应三人进入地下基地后也随着关闭了大门的开关。
“宙斯!宙斯!”这时宙斯的耳机突然响了,是波塞冬的声音。
“我是宙斯。怎么了?你们是否安全到达?”邓恩说话快速有力。
“我们到了,不过这里的情况并不好!大概有三千人的M国宪兵队守在出口外面。我看我们有大麻烦了!”波塞冬的声音间杂着子弹的呼啸声传了过来。
这时丘比特突然冲了过来,“宙斯,我们还有一条路!”
邓恩转身看着丘比特,脸色凝重地低下头。
“宙斯,对啊!我们现在只有走那边!走吧?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们的野外生存能力?”这是一旁的十字刀也开始说话了。
“好吧!”邓恩看着周围众人的眼神点了点头,“波塞冬,炸掉出口立刻向死亡禁区撤离!我们在那里汇合!”
“嘿,铁匠!我说你这个蝴蝶结真好看啊!”借着在通往“死亡禁区”入口的间歇,酒鬼开始跟铁匠打趣。
“该死,这已经是你他妈第三次拿这事说我了!我说那个谁,哦,朱雀!你能不能把这该死的蝴蝶结拆了给我绑个十字架!”铁匠骂骂咧咧地瞪了酒鬼一眼。周围的雇佣兵都笑了起来。
“我说朱雀,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维纳斯笑着说,“比我的蝴蝶结打得都好啊!啧啧。”
水京笑呵呵地走到铁匠旁边坐下,“根据医学常识,这种蝴蝶结式捆绑法是最节省时间而且很有效。所以嘛我还是不决定改变这漂亮的成果直到你的血液渗透得不是那么迅速为止。”
铁匠张开大嘴,“嘿,伙计。能不能说明白点?你的意思是你扎这蝴蝶结就是为了让我的血流得慢点,或者说让我不流血。”
对面的维纳斯拍拍手笑道,“对,绝对是这样。”水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嘿嘿!******你们还没死啊!”这时波塞冬的声音在铁匠、酒鬼的背后响了起来。”****!铁匠,你小子是不是同性恋啊!居然伤口都扎个蝴蝶结!”
铁匠铁青着脸看着水京,“我发誓,谁再拿这个蝴蝶结打赌,我一定要在他的屁眼里塞两棵椰子!”
“波塞冬!来了?”坐在一旁显然是在商量着什么的候正和邓恩站了起来向波塞冬和第二小队的人打招呼。
“宙斯,青龙!我们真的要走死亡禁区了?”波塞冬走了过来坐在两人旁边,“本来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但是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我们没时间开玩笑,虽然说死亡禁区是进入奥林匹斯的测试最后阶段。但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从这里面走出来的,那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邓恩严肃地指着地图说。
波塞冬摆摆手,“不,那只是在携带充足水源的情况下。你知道的,宙斯,这不是墨西哥。没那么多鲜美多汁的仙人掌给你用。这该死的西撒哈拉只有无穷无尽的黄沙!连植物都是很难榨取到水的。我想的是我们在这基地里面很安全,只要等到外面的包围撤掉,我们完全可以从出口出去。”
候正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波塞冬,我无意冒犯。但是我想我们的敌人如果不亲自进到基地看到我们所有人的尸体他们是不会撤走的。”
波塞冬看了看候正,又转头看了看邓恩,“好吧!我们走吧!”
宙斯拍了拍波塞冬的肩膀,站起身来,“兄弟们!准备好你们的枪,准备好你们的给养!让我们穿越西撒哈拉去大西洋边好好地洗个澡吧!”
“对了,血刃!这死亡禁区真的是用来做奥林匹斯最后验证的?”头顶上的大太阳和脚底下滚烫的沙粒让曾三山连说一句话都连着舔了三下嘴唇。
“是啊!本来你们现在应该在这里被秃鹫追的满地乱滚的。哈哈,你可得谢谢HYDRA那群狗杂种!”血刃还有心思开玩笑。
“操!有这么恐怖吗?”曾三山看着血刃的开怀大笑摸了摸鼻子上的汗。
“邓恩。哦,宙斯,我们这样大概要走多久?”候正意识到自己又叫错了连忙改口。
“你!”邓恩摇了摇头,他已经多次跟候正说过在奥林匹斯里面没有真名,就算是头猪也该记住了,“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在水源充足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三天就能走出这里看到该死的大西洋!”
“等等,你是说三天?”候正看着邓恩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队中有一个重伤铁匠,就算是全员健康要三天走出这沙漠也不太可能啊!
“我没说我们要走吧?从阿特拉斯山到大西洋沿岸至少跨越两个经度,兄弟,你认为呢?”邓恩笑笑继续往前走。
“我说,等等!不靠走那靠什么?”候正没有明白邓恩的意思。
“哈哈,青龙!你这都不知道?不靠走嘛,那当然是靠爬了。”旁边的丘比特哈哈大笑地给出了答案。
“爬?”洪闻理凑了上来,“难道我们真的要爬出去不成?”
“你认为呢?”候正看了看洪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