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童年颇为惨烈的权诗洁不这么认为:“如果你经历过贫穷,你就会知道,有钱是多么的好。”
“小时候我妈妈得了白血病,需要几十万的手术费,家里砸锅卖铁,最后才挤出来五万多一点。医疗不是慈善,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一点一点变凉。很多时候,你会发现,有钱的话,很多以前不切实际的想法,都可以轻而易举实现,你所厌恶的生活,可能是成千上万人趋之若鹜的……”她说的很平淡,平淡到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姜非彧知道,这是坚强如权诗洁,这么多年来,慢慢垒起来的围墙。
“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铠甲,你是我的软肋。”他还是心疼了,伸手揉着权诗洁的头发。
极少的,权诗洁没有推开他,也没有打他的手。娴静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夏天,她骑在权天纵脖子上,妈妈在后面追着他们父母女。
风吹起柳条,水波薇皱,那个时候,真的是岁月静好啊。
不知怎么的,权诗洁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姜非彧,慌了。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很怕戳到权诗洁的某些痛处。
“不是,就是突然想起了妈妈,想她做的红烧鸡翅。”好久了,她再也没有吃过。
“我带你去吃。不哭了好不好。”这么一哭,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平日里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不认输的,怎么哭起来,那么遭人疼呢!
“姐姐。”默默也被吓到了,软嘟嘟的小手递过来一张纸。
“谢谢默默。”权诗洁破涕为笑,擦干眼泪。
居然,在姜非彧面前,失态了。
离开的时候,默默一直跟在姜非彧身旁。权诗洁下楼时,他拉了拉姜非彧的衣袖:“哥哥,我和你说个事情。”
“什么事啊?”姜非彧蹲下来,尽量和默默平视。
“姐姐说,如果她对你笑,你可以不可以亲她一下?”
“她说的吗?”姜非彧将信将疑,权诗洁不会说这样的话,面前的小奶包又不太会说谎。
默默点头,下楼来到权诗洁身边,一副拭目以待的样子。
果不其然,姜非彧下来的时候,权诗洁扬唇笑了笑。
姜非彧心微动,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权诗洁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渐渐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不是你说要亲你一下嘛?”姜非彧摸了摸嘴唇,有些后怕的倒退了两步。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我了?”
她会说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她有病吗?
“默默说的,说你对我笑,我亲你一下。”关键时刻,某人还是把小奶包捅了出去。
权诗洁无奈的看着一旁装做若无其事的小东西:“默默,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
“啊?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小默默伸手放在耳旁,稍微曲着。
“哎。”罢了,权诗洁叹气,轻轻弹了一下小东西的脑门,就算结束了:“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好嘛?”